人?”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醫生問道。
“噢,我是病人的女婿,她是病人的女兒。”他用手指指馬倩,很自然的說。
馬倩想上前解釋,覺得已是多餘,弄不好還要被人家醫生笑話。再說,眼下如何處理這些事情自己也確實沒有經驗,有他在心裡畢竟踏實些,於是她站在邊上沒作聲,彷彿是預設了。
“根據複查的結果看,那個陰影可能不是個好東西,很大程度上不能樂觀,你們要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等三天後的切片報告出來,就可以定性是好是壞了,這個情況可以暫時不用告訴患者。”
“要是壞東西的話就是癌?”馬倩迫不及待地問。
“可能性很大!”醫生明確地回答。
她一下子臉色發青又發白了,嘴裡喃喃地道:“不可能,這不可能!爸爸已有八年不抽菸了,又不喝酒,六十歲還差一歲呢!不會是癌的,你說,會是癌嗎?”她神情悽然地問杜晴。
“不會的,我想也肯定不會的。不過,到了爸爸身邊可不能亂說,情緒波動太大會加重病情的,聽到了?”
“嗯。”她這時很聽話。
馬文伯似乎沒有看見他們兩人進來,埋頭倚在病床上看書。
“馬伯伯,”杜晴走近他,先叫了一聲,“您以前真的抽過好幾年的煙?”
“你怎麼知道?”馬文伯抬起頭笑著問。
“醫生說的。他說你這種情況是抽菸時留下的後遺症,常見病,特別嚴重的需要動手術,但手術以後就再不能吸菸了,如果再吸的話就會導致病情惡化。”
“這對我來說不成問題,我已經八年不吸菸了,即便是屬於特別嚴重的行列也不可怕。”
“看來,”杜晴朝馬倩看了一眼,“我也得戒菸了,儘管不見得會生氣管炎(妻管嚴),但這後遺症還是挺可怕的。”
“爸爸,”馬倩沒理他,而是對父親說:“您夜裡一個人方不方便?要不要找個護理工?或許,我可以在這裡陪夜的。”
作者有話要說:
☆、父親竟然全明白
“這是不可以的,醫院裡有規定,凡是日常生活能自理的病人,一律不開陪客證的。”杜晴說。
(在那個年代,想要在病房裡陪患者過夜,必須要有醫生開具的陪客證才行)
“小倩,你別為我擔心,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把精力都用在工作上;你出息越大,爸爸的病就好得越快。”
“爸爸,您也會開玩笑?”馬倩笑了,看著父親心情這麼的順暢,她的心裡減輕了不少壓力。
她扭頭忽然發現杜晴站在一邊腦子裡像是在動什麼腦筋,想想剛才他那一番話說得讓父親心中疑雲消散,還真有點佩服他的即興發揮能力。
她對他說:“杜經理,謝謝你,這裡暫時沒什麼事了,你趕快回公司看看吧,別忘了,你可是公司的最高統治者。”
“是的,我正在想到這個問題,你不提醒我差點給忘了。我確實馬上就要走,今天晚上我們要宴請一批銀行的要員,對付這幫人是非得讓總經理老頭出面的,否則今後信貸的資金量一大,他們就會給我出不少難題。馬伯伯,注意養病,我先走了。”
“好的,你去忙吧,讓你們領導操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杜晴匆匆忙忙的走了。馬倩心想:這傢伙為了自己和父親的病,差點把工作給忘了,以他的個性,這種現象還確實不多見,心裡不免有點過意不去。
“小倩,”馬文伯坐正了身子,“你覺得杜經理這個人怎麼樣?”
“還可以,工作挺認真的。”
“僅僅就這些?”馬文伯一副神秘的表情。
“當然啦,為人也比較熱情。”
“還有呢?”
“還有……還有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她已猜到父親將要說些什麼。
“你不覺得他的人品是第一流的?”
“人品?這個我倒沒注意。”
“算啦,小倩,你別跟我裝模作樣啦,你們年輕人對異性的人品會不注意?難道倒是我這老頭子感興趣了?”
“爸爸,您是老師,說話當然深奧了,我還真有點理解不透呢!”
“你透得很!”馬文伯慈祥地笑了。“你別在爸爸面前花頭花腦了,爸爸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你的一舉一動我都能說出個所以來。”
“爸爸,我更聽不懂了。”她還是裝得委屈的樣子。
“這位杜經理第一次到我們家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