撅起了小嘴,“爸爸,這下怎麼辦?”
我奇怪地問:“天愛,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姐姐幫忙?”
李牧寒說:“沒什麼,就是天愛要參加幼兒園的舞蹈表演,但是那套演出服太大了,天愛穿著不合適,本來想請你幫忙改一改的。”他又故作遺憾地對天愛說:“天愛,姐姐有事,要不你講究一下,就穿那套演出服去吧,大一點就大一點。”
天愛一聽這話,眼圈立馬紅了:“那怎麼行!我站第一個呢!別的小朋友都有媽媽幫她們改衣服,我要是穿那麼大的衣服去跳舞,肯定會被別人笑的!都怪爸爸……”
“天愛!不許任性!”李牧寒輕聲喝止了她,天愛不敢說話了,大大的淚珠卻從眼睛裡滾了出來。
我瞪了李牧寒一眼,然後笑眯眯地拉著天愛的手說:“天愛,你什麼時候要去表演?”
“後天,星期一。”天愛哭哭啼啼地說。
我說:“那姐姐下午不去約會了,今天就幫你把衣服改好,好不好?”
天愛睜著淚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一邊吸鼻子一邊問:“真的嗎?”
我笑著點頭說:“真的啊!”
“要改成像小公主那樣哦!”她撅著小嘴說,眼角還閃著淚花。
我點頭說:“嗯,改成公主裙。”
“要改得看不出來改過哦!”小姑娘要求還挺高。
我哭笑不得地說:“好,姐姐保證改得看不出來。”
天愛終於破涕為笑,拍著小手說:“太好了!謝謝梅朵姐姐!”
我瞟了一眼李牧寒,他也滿意地笑了,然後回身啟動了車子。
我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明知道這一定又是他的計謀,可我還是不能不往裡鑽。
李牧寒把車開回家,於是我榮幸地再次蒞臨了他的豪宅。踏進客廳,總覺得那處處整潔的擺設下隱藏著什麼陰謀……
顯然是前一天精心打掃過了,覺得我智商低看不出來嗎?
我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天愛拉著我飛奔到她的房間,一條藕粉色的裙子靜靜地鋪在她的公主床上。我拿起來照著天愛身上比了比,果然大了一個號,得把腰線全部拆開,然後再重新縫製。我問:“天愛,你家梁阿姨呢?”
天愛說:“爸爸說週末要給梁阿姨放假,他說姐姐會幫我改的。”
呵呵,果然。這叫什麼人啊!這麼高階大氣上檔次的人,耍起無賴來,一樣很無賴。
李牧寒提著針線包走了進來,關切地問:“怎麼樣?能改嗎?”
我不屑地說:“要是不能改,您叫我來幹嘛啊?”
他不以為意地笑了,然後把針線包放在我面前,說:“真是麻煩你了,要改一個下午吧?”
我又好氣又好笑地開啟針線包,立馬被那套新嶄嶄的工具閃瞎了眼。我冷嘲熱諷說:“您準備得還真周全呢!”
李牧寒淡然說:“針線包誰家都是常備的吧。”
我拿起一個線軸怒視著他:“塑膠紙還沒撕呢!您昨天剛買的吧!”
“前天。”計謀被拆穿,他一臉雲淡風輕,好像跟自己無關似的。
我無力與他多費口舌,讓天愛把裙子換上,然後用粉筆畫上修改標記,再讓她脫下來,自己慢慢改。
天愛要睡午覺,李牧寒把我帶到陽光房去,那裡光線充足,便於做這種精細的針線活。
我在低頭改衣服的時候,他就一直坐在旁邊看著。起初我提醒自己不去理他,可是他一直盯著我看,越看我頭皮越發麻,只好放下手中的活計問他:“您能不能找點別的事情做?看女人做針線活有意思嗎?”
“有意思。”他淡淡地說。
我心裡發毛,站起來說:“要不我拿回家裡改,明天再送過來。”
李牧寒不愧是李牧寒,立馬認清了形勢:“我還有點事要做,你慢慢弄吧。”
我看著他走出去,又坐下來繼續改衣服。剛安心做了十幾分鍾,他又走了進來,這次手裡端著一杯水。
“忘了給你倒水了。”他若無其事的放下水杯,然後又坐了下來。
我正要開口埋汰他,他突然指著我手上的針線問:“為什麼這樣縫?”
我低頭看了一眼解釋說:“針腳壓著針腳,待會縫好了以後翻過來才不會有縫,我媽教我的。”
李牧寒拿過去翻過一面檢查了一番,讚許地說:“嗯,不錯,很整齊。找你來幫忙果然是對的。”
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