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沒有企圖心,純粹只是愛好的話,肯定會這樣。不過,也只能這樣了,沒有嫻熟的技巧,上不得檯面。倒是你,要是突破自己,一定會很有前途的。”
和閆東陽閒談了幾句,我離開了鋼琴教室,學校喧囂的操場逐漸安靜下來。我推著腳踏車,繞了一個大圈子,來到了那個廢棄的草坪。我把車子停在樹下,音樂教室裡的鋼琴曲流淌了過來,閆冬陽已經彈起了肖邦。我坐下聽著,心裡有一種難言的苦澀。我不知不覺地看了看旁邊,曾經,軒朗就坐在這個位置,而如今這裡什麼都沒有……不,有一個菸頭。我小心翼翼地撿起了半截煙,認出了那個牌子,是他平時抽的,而且抽幾口就扔掉也是他平時的習慣。我小心翼翼地將半截煙放進了衣服口袋裡。
作者有話要說:
☆、初吻
“想抽菸?”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我吃了一驚,轉回頭去,竟然看到了他——那天在體育館門口遇見的陰鬱男生。想到自己剛才藏煙的行動一定被他看到了,我感到很不好意思。見我沒有反對,他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盒煙來,用修長的手指劃出一根,遞給了我,至始至終,他的手都沒有碰到過菸嘴的地方。
我趕緊擺擺手:“不用了,謝謝你。”
他縮回了手,拿出一個帶著蓋子的金屬打火機,側面雕刻著一隻被釘死的鳥,不,應該是長著翅膀的類人型的怪物,讓我聯想到死神。他點燃了煙,過了很久才又開口:“怎麼,不喜歡這個牌子?”
“不是,我從不抽菸。”我解釋道。
他忽然莫名其妙地笑了:“如果有一天,你有什麼煩惱,想抽一根,不如就抽這個吧。”
我肯定地說:“我以後也不會抽菸的。”
“是嗎?”他幾乎是嘲諷地說了這句話,似乎完全不相信我的話,讓我有些不悅。“不管怎樣,別抽你裝進口袋的那種,那個煙的味道太霸道了,不適合你。”
我惱羞成怒地垂下了頭,沒想到他會直接把我剛才不合常理的所作所為說出來。
“這個地方不是你該來的。”他又開口了。
我疑惑地看著他:“不該來?”
他忽然湊近了我的臉,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像是地獄裡燃燒著兩團鬼火:“這裡的每一寸草坪都不乾淨。”
我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什麼意思?”
他站了起來,面色恢復平常:“你問錯人了,不應該問我,應該問問你的心上人。”
我站了起來,拍了拍裙子,一言不發地轉頭就走,但是他一下拉住了我的手:“一提他你就生氣,看來你還是很喜歡他。”
我想甩開他的手,但是他卻越握越緊。“放手!”我氣憤地喊,他卻不為所動。我對他怒目而視,他忽然一把抱住了我,嘴唇猛然湊了上來。我趕緊撇開了臉,他冰冷的嘴唇劃過了我的臉頰,落在我的耳垂上。
我驚怒交加,既想打他一巴掌,又想趕緊推開他。可是,就在我愣住的那一刻,一隻手忽然卡住了他的脖子,他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我,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一拳打倒在地上。我帶著希望轉過頭去,果然是軒朗。
陰鬱的男生皺著眉頭側躺在地上,用手抹著嘴角的血。
軒朗活動著手指的關節,看都懶得看那個倒在地上的人,只是平靜冰冷地說:“起來。”
“露出真面目了?”陰鬱男生的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笑意。“你的小白兔知不知道你這麼殘暴?”
軒朗兩步跨了過去,拽著領子將陰鬱男生提了起來,又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陰鬱男生悶哼了一聲,似乎很痛。軒朗不等他緩過來,又狠狠地打了幾拳。
“夠了,別打了。”我跑上前去,拉住了軒朗的手臂。軒朗直接將陰鬱的男生甩了出去。
陰鬱男生費勁地站了起來,只是曖昧地盯著我看,然後抹著嘴唇說:“可惜了,就差一點了。”
這句話又一次激怒了軒朗,他大步走向前去,一腳將陰鬱男生踢倒在地上,然後踩住了他的臉。陰鬱男生似乎很痛,終於沒有再說什麼。
“打你這種廢物,簡直髒了我的手。不然你自己說個解決的辦法,如果能讓我消了氣,我就放了你。”軒朗冷笑著說。
陰鬱的男生臉色通紅,悲憤的神色一閃而過,他止不住地咳嗽了兩聲,又恢復了雖痛苦卻無所謂的神情,他有氣無力地看著我說:“小白兔,你說,你讓我怎樣我就怎樣。”不等我回答,軒朗蹲下身來,拽起陰鬱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