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莊巖稍顯孤單。莊巖在樂手中尋找著那個紅衣馬尾男,可是沒找到。於是去前臺詢問,結果一個化著黑色煙燻妝的女子告訴他,紅衣馬尾男是客串,他不在這裡上班,誰也不知道他的情況,只有手機號。
那一刻,莊巖感覺自己好似一個好萊塢劇中的警察,不過這個警察是個可愛的笨蛋,每次找到線索的時候,這個線索就會斷掉。自己又好像舞臺上的拉線小丑,被一隻手牽著做出各種無聊和下賤的動作,完全沒有自我。
他忿忿地再次撥通了那個紅衣馬尾男的電話,這次通了。
“我正找你呢,後天你在贛江路等我。”
“我不找你,我要找範平江,麻煩你給我範平江的電話!”
“急什麼,到了自然會見到。”
“等下,等下,你叫什麼?”
“費坤。”電話那邊匆匆結束通話了,莊巖似乎聽見了火車呼嘯而過的聲音。
雨越下越大,莊巖沒有帶傘,狼狽地站在街口截計程車。可是那些從酒吧出來的風情靚女,個個都比莊巖搶眼,她們晃動著裙襬,一個個跨上計程車嫋嫋而去,只有豆大的雨滴陪伴著這個落寞的男人。
一個小時後,渾身溼透的莊巖終於出現在範平江家的那幢樓裡。還是那個像亞馬遜水蛇般的電梯,還是那個湖南口音的電梯妹,但1707室開門的卻不是那個紅衣的嬉皮男。
“請問你找誰?”門裡是一位面容端莊抱孩子的戴眼鏡婦女。
“我找一個扎馬尾的,瘦瘦的,戴眼鏡,手臂上有個蜥蜴文身的男士。”莊巖焦急地說著能想起來的特徵。
“對不起,您找錯了。”那個婦女準備關門。
“哦,別——我想起來了,他叫費坤。”莊巖有些失態,拿腳抵住門。
“費坤?你是誰?”對方的眼鏡片後面透出疑惑。
“我是他朋友,他認識我。”
“費坤——”隨著聲音的起落,從屋裡走出一個眼鏡男子,四十歲左右,知識分子打扮,彬彬有禮地問道:“您找我?”
門口的莊巖立刻傻掉了,此費坤與彼費坤有著天壤之別。“你是叫費坤嗎?”
“是啊!”門內的一家三口也詫異萬分。
“你認識範平江嗎?”莊巖仍不死心。
“不認識,不好意思——”女人懷裡的孩子哭了,他們匆匆地關了門。莊巖失神落魄地逃出了那幢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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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位的掛畫9(1)
吉金曼這兩天的脾氣不是一般的火爆,好像是因為找不到資料夾,見誰都點炮,部門手下的人都繞著她走。遙遙似乎知道些什麼,總是話裡有話地說:“做了虧心事吧,這麼變態。”
陳安徽乘機詢問吉金曼那張照片的去向,遙遙眼一橫:“我是神仙啊,什麼都知道!”
時間過得很快,第三天的時候,莊巖說服佟苓和自己一起去見那個所謂的“費坤”。雨連下了好幾天,到達贛江路後,他們果然見到了那個紅衣馬尾男。
對方沒有說話,徑直把他們領進了一家醫院的婦產科,莊巖一直詫異地詢問:“誰是範平江,他來了嗎?”對方沒搭理他。
“女方先登記一下,先交三萬元錢。”大廳內,一個護士模樣的人對著佟苓說。
佟苓看了一眼莊巖,隨後接過筆在登記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和電話,這時她眼簾映入了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138369……可又想不起來是誰的。
“去這個視窗先交三萬元錢。”那名女護士把莊巖領到了一個收費視窗。
“為什麼要交錢?”莊巖這下更詫異了。
“你們不是要做人工授精嗎?交了錢就可以不用排隊直接選日子手術。”護士的話讓緊跟其後的佟苓倒吸一口冷氣。怪不得在直覺酒吧,那個紅衣馬尾男問莊巖結沒結婚,生沒生孩子,原來他是醫院的托兒啊!
這時莊巖已經衝過去找那個紅衣馬尾男了,聲音在大廳內咆哮:“你到底叫什麼?你搞錯了,我們是來找範平江的,快說他在哪兒!”
“找範平江的人都是來做人工授精的。”紅衣馬尾男甩掉了那個抓在他胳膊上的手臂。
“你就是範平江?”
“對呀,這麼說來你們不是來做人工授精的。”紅衣馬尾男也是一頭霧水。過了一會,滿腦子漿糊的三個人,已經坐在了醫院對面的一個咖啡屋裡。
“我們第一次去找你的時候,你為什麼說範平江死了?”莊巖急急地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