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年進到屋內,見她已經將行李收拾得差不多,眉不自覺地微皺起:“年年,你要走?”
姚佳年點點頭,又說:“你別喊我年年了,聽著怪彆扭的。”
周近遠又說:“你才剛到這裡就要離開?是因為我?”
姚佳年不願傷害他,說:“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如果你想安靜,我保證絕對不打擾到你。”周近遠信誓旦旦地說,“我只想呆在離你不遠的地方,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可以第一個站出來。”
姚佳年:“城市太喧囂,我想去一個比較僻遠的小鎮。”
周近遠立刻說道:“我陪你去。反正我也沒什麼行李,現在就可以跟你一起去機場。”
姚佳年看向他,正思考著該如何拒絕周近遠,卻聽他又說道:“最近社會上頻發綁架案弓雖女幹案,你一個人不安全。”
他說的案件,她這幾天看新聞也看到過幾起。
周近遠又說:“年年,你長相清秀,身上有些錢財,又是外地人,就更加危險。”
姚佳年淺淺皺眉:“都說了讓你別再喊我年年。”
周近遠笑笑,不答話。
姚佳年開始收拾最後的一些行李,周近遠將剛才被姚佳年放在桌子上的早餐拿起來,又遞到她面前:“吃完東西再收拾?”
姚佳年看了眼周近遠手裡的早餐,她也正感覺到有些餓意,便點了點頭,坐去桌邊吃早餐。豆漿十分甜濃,很合她的口味,湯□□薄餡多,湯汁鮮美,也是美味得很。
她看向坐在旁邊的周近遠,說:“你別一直看著我吃呀,看你樣子也還沒吃早餐吧,一起吃?”
周近遠從未跟姚佳年一道吃過早餐,現在聽她這般說,自然樂意得很,點點頭,吃起湯包來。在這一間小小的溫馨房間裡,單獨跟姚佳年坐在一起,兩人吃同一份早餐,這令周近遠心裡暖意橫流,在他眼裡,這便是如小夫妻一般的生活,樸素、安和,他願深陷其中。
吃完早餐,姚佳年在原地坐了一會兒,見周近遠只坐在她對面看她,白皙清俊的臉上露出的笑意此刻看來竟微微有些傻氣,姚佳年無奈,說道:“我該走了。”
“我跟你一起。”
“你要這樣跟我去機場?”姚佳年見他下巴上還有青色的鬍渣沒刮,周近遠潔癖的嚴重性在朋友圈子裡是出了名的,姚佳年自然也知道,現在見他如此模樣,她很難想象他如何能忍受這樣的自己。
“有什麼關係?”周近遠說,“你去哪裡,我就跟你去哪裡。”
姚佳年又說了一些不願讓他一同前往的話,可週近遠卻“見招拆招”,一副勢要黏住她的模樣,姚佳年無奈,也只得隨他去。
一來,他答應會跟她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只要她不願意,他就不來打擾。二來,在陌生的地方,有周近遠在身邊,也確實安全點。
姚佳年心裡微微嘆息:“算了,先陪你去買些換洗的衣物。”
周近遠喜笑顏開,有種初見曙光的寬慰感。
……
季沉給姚佳年打了個電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給姚佳年打電話,更不知道電話接通後要說些什麼,反正等他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時,電話已經打了過去。
等待姚佳年接電話的那一小段時間裡,季沉莫名有些緊張,他開始努力想要想出一個話題,可以在接通電話的時候,跟姚佳年聊上一段時間。
他擔心尷尬,害怕姚佳年跟他之間已經沒有話可說,更恐懼姚佳年在聽他說話的時候,會一直沉默著,無話可接。
他們本該是一對幸福美滿的夫妻,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味道。
他所有的擔心都是沒有必要的,因為姚佳年根本沒打算接他的電話,季沉等了很長時間,電話因沒人接聽而自動結束通話時,他還依舊保持著聽電話的姿勢,直到吳嫂提醒他,說陸顏來了。
他現在哪裡還有心情見陸顏?他現在根本就不願意見到陸顏。他以後也都不願再見陸顏一眼。
他失去了姚佳年,他該是還清了陸顏,他的良心也該得到救贖。
“讓她走。”季沉對吳嫂說道。
吳嫂點點頭,再回來的時候跟他說:“她說,你不見她,她就一直等下去。”
季沉眼神沒什麼溫度:“那就交給警方解決。”他站起身來,“以後她再過來,你不必告訴我,直接報警。”說完,往門外走去。
陸顏見季沉出來,以為他始終心有不忍,正有些欣喜,她柔聲喊了他一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