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姚佳年一聲,這次添了一句帶有指責意思的話:“為什麼要給季沉打電話?”
姚佳年回頭看了陸顏一眼,她穿著白色的大衣,在夜色里美得像只高傲的天鵝,像是冬日裡的皚皚白雪,清美得讓人難以企及。
真真是男人都會捧為至寶的容貌。
姚佳年心裡突生一股厭惡:“陸顏,我姚佳年自以為沒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
說完,不再停留片刻,帶著陳小雨一起上了車。
……
姚佳年沒回季家老宅,帶著陳小雨去了她剛租下的紫荊公寓。
姐妹倆收拾好,躺在床上休息時,陳小雨突然說了一句:“其實,如果沒有陸顏的話,季沉真算是一個優質丈夫。”
“你開車時季沉親自教的,他以前還為了你專門去學習廚藝,你家裡出事那會兒,也是把你照顧得無微不至。不管怎麼說,他對你,也是體貼過,疼惜過的。”
陳小雨想起一些往事,嘆息道:“以前我們多好啊,你和季沉,我跟項瀚。後來如果不是因為陸顏回國……”
姚佳年不敢回憶以前的事,只鬱嘆一氣,說:“別想了,你也累了,早點睡吧。”
“恩。”陳小雨閉上眼睛,手伸進被窩裡握住姚佳年的手,過了很久,突然又說道:“佳年,我跟項瀚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不是因為你和季沉。”
姚佳年聽出陳小雨的語氣有些不太對勁,聲音裡有哭腔,便沒說話,安靜地等待陳小雨的下文。
陳小雨繼續說道:“我跟項瀚分手,是因為陸顏……項瀚愛過陸顏。”
“曾經,很深很久的愛過陸顏。久到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剛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那混蛋心裡愛的人是陸顏。”
“多痴情啊。”陳小雨冷笑了一聲,“在我最愛他的時候,他愛的卻是別人。”
姚佳年回握住陳小雨的手,想安慰,卻發現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陳小雨安靜了一會兒,之後又抬眼看向姚佳年,說:“佳年,你不愛季沉,所以,不管他怎樣對陸顏,你都不至於太受傷,這便是你最大的資本,千萬要守住!”
姚佳年聞言呆愣住,片刻之後才點了下頭。
她差點都要忘了。
如果正室對丈夫的出軌行為持包容、理解態度,那情況無非有兩種,一,管不住,二,不在乎。
她幾乎快要忘記,她本該屬於後一種情況。
至少,起初是。
……
處理完醫院的事,季沉看了下表,已是晚上十點多鐘。
將陸顏送到陸家樓下,他並沒有要送她上去的意思,對陸顏說:“時候不早了,你今晚在你媽這住一晚,陪陪阿姨,媽那邊我會交代。”
陸顏點點頭,卻不下車,季沉看她一眼:“有事?”
“你不上去坐坐?我媽想見見你。”
“下次吧。”季沉語氣裡並沒有迴旋的餘地,陸顏瞭解他的脾性,便也不再多說,乖乖下了車,臨走前彎腰對著車裡的男人溫婉而笑:“回去的時候開慢點,注意安全。”
季沉應了聲:“晚安。”
“晚安。”陸顏依依不捨地往樓道入口走去,季沉發動車子,往季家老宅的方向駛去。
……
季沉沒想到會在老宅前院遇到季果果。
季果果似乎專程在等他,這讓季沉微微有些訝異,雖然兩人身上流著同樣的血,但對於季果果這個妹妹,季沉並不十分親近。
或許是因為剛開始的時候變對她有些牴觸情緒。
高中那會兒還不懂事,因為陸顏的關係,總把季果果當成入侵者。
季沉今晚心情不佳,看了眼站在他跟前的季果果,儘量不讓自己的語氣因為心情的影響帶上不善的成分,問她:“怎麼了?”
季果果昂著頭,不卑不亢地看向季沉:“我過完年會去加拿大,去我學姐的心理診所工作,你知道的吧?”
季沉點了下頭,這件事他聽季父提過一次。
“我跟那位學姐關係很好。”
季沉有些疑惑,不知道季果果為什麼要跟他講這些。外面天氣冷,慢慢又飄起了雪,站在前院聽她說這些有的沒的,季沉有些不耐煩起來。
對於季果果的事,他本就不甚關心。
季果果搓了下手:“姚佳年曾經是那位學姐的病人。最近聽說又重新聯絡上了那位學姐。”
說完,不顧季沉反應,季果果快速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