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一擊。這對鍺邗又有什麼好處!然而,此刻鍺邗卻是這種如此雲淡風輕的態度,還硬生生的要將這些事推給尚未醒來的鍺天予。
“本王也看了邊城目前的情況,如果有援軍,卻沒有能人指揮坐鎮,最多也只能再撐一日。若是鍺天予真今天再不醒,丟了邊城,他難辭其咎。”鍺邗低笑一聲,說完,便是俯身靠在司如影的耳邊,輕聲說道,“若是你求本王,興許本王願意領兵。”
“你,”司如影怒意更甚,一個‘你’字,哽在喉嚨之中,未再發出其他聲音。
司如影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與鍺邗僵持許久。
“如何?”鍺邗再次問道,這語氣之中,亦帶著隱隱的笑意。
司如影此刻強行壓下自己心頭的怒火,揮退了營中的其他下屬。
“對於對抗夷國與扶蒼國一事,我,”
“成瑞王爺終於來了,邊城的百姓可算是有望了。成瑞王爺憂國憂民,自是不會對邊城置之不理。禦敵一事,全靠成瑞王。”在司如影正要開口對鍺邗求情之時,翟臨夜卻是突然衝了進來,對鍺邗一陣溜鬚拍馬。
或許翟臨夜的這一段溜鬚拍馬,正是恰到好處。鍺邗的臉色倏然一變,是欲要開口訓斥翟臨夜,卻終是隱忍未發。
司如影自是沒有再開口對鍺邗說出任何求情之言,司如影以為,被翟臨夜這樣一鬧,鍺邗必定會大發雷霆。
豈料鍺邗非旦沒有發怒,反而大聲笑道,“夷國與扶蒼國狼子野心,妄想吞併我天胤國,精心部署,不過是黃粱一夢,我天胤國豈會如此不堪一擊。”
“好侄兒,皇叔會等你一日,明日天亮之前,一定要給皇叔醒過來。待到那時,你我叔侄二人一齊披甲上陣,將夷國和扶蒼國那些宵小趕回他們的老巢。”
鍺邗此言,卻是直接衝著營帳之外。不過,即便鍺邗是衝著這營帳之內說,亦是同樣奇怪,因為鍺天予並不在這個營帳之中。
可鍺邗既然是說出了這樣的話,必定是要真的等上一日。不過這樣也好,夷國與扶蒼國的的軍隊在今日已被逼退幾里,暫時休戰,天胤國的將士如今亦需要休整。
但是,鍺邗要等的是鍺天予,可鍺天予現在的傷勢如此之重,如何能在一天只內就醒過來。並且,即便是醒了,恐怕也不能披甲上陣。
“皇家的男兒,死也不能死在床榻之上,要死,也是死在戰場!司如影,我信你的醫術,明日之前,他定能醒。”鍺邗看著司如影,目光灼灼。
“看來明日他就算是不醒,你也要將他扛上戰場。我的醫術如何,我自己清楚,成瑞王爺高看了,他明日之前能不能醒,我沒有絕對的把握。”司如影微微一嘆,鍺邗現在做的這個決定,她必定是不能改變。
但她身為醫治鍺天予的人,尚沒有鍺天予必定能醒的把握,司如影不知道,鍺邗對她的這個自信又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不過,司如影倒是希望,她不會辜負鍺邗的這個信任,鍺天予早早醒來才好。鍺天予若是在昏迷的狀態下被帶去戰場,恐怕離死就真的不遠了。
鍺天予偏偏又是為救她而受了這麼重的傷,想到這裡,司如影心頭又多了幾分煩亂。
“司如影,你得抓緊時間了。”鍺邗輕聲笑笑,臉上依舊是沒有任何緊張之意。似對明日的戰事,真如他所說的,抱著必勝的把握。說完,鍺邗揮了揮袖,便是轉身離去。
鍺邗離去,司如影也不敢再有耽擱,立刻出了這營帳,往鍺天予所住的地方去。
“女神醫,等等我啊。”翟臨夜追在司如影的身上,連聲叫喚著。司如影雖對他沒作任何理會,翟臨夜也依舊是巴巴的跟在她的身上。
“冀王爺現在的情況,是的確很不樂觀。只有一天的時間讓你將他救醒,真不知道那位成瑞王的信心是從哪裡來的?”翟臨夜瞧了瞧鍺天予,不禁嗤了一聲,訕訕說著。臉色卻是很快一變,目光鎖定在了司如影身上,盈盈笑道,“不過,你是女神醫,不止冀王爺信你有這個能力,我也信你。”
然在翟臨夜有的沒的說出這一通時,司如影早已鋪開了銀針,再是拿出這幾日命人找來的藥草交到翟臨夜手上,“這七種藥該如何熬製,我想你應該清楚。我現在要給鍺天予施針,三個時辰後,你將藥端過來。”
“我辦事,你放心。”翟臨夜笑著接過了司如影交給他的東西。
翟臨夜離開後,司如影便是立刻從懷中取出了一粒藥丸,用水化開。再取出銀針,先一一在酒中浸泡,接著用火一一燒灼,最後便是泡在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