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冷笑,一把牽過李蔓的手,“既然人家不需要,咱們回吧。”
“等等。”許伯忙追過來,苦求道,“蔓兒啊,你許嬸還在人家手上呢,咱們要是這樣走了,你許嬸就沒命了啊。”
“這?”李蔓遲疑,“可人家不讓我們進門啊。”
許伯忙道,“不急,我有辦法。”
說完,他忙又過去,從懷裡掏了點銀錢塞到那小廝手上,“小哥,麻煩你再去通傳一聲,就說讓我這徒兒幫他瞧病,我這徒兒醫術高明,若是她也治不好的話,我老頭子的頭讓他擰下來當球踢。”
“你以為我們主子稀罕你這腦袋當球麼?”小廝將碎銀塞進懷裡,不屑的瞅著許伯,道,“行吧,看你年紀一大把,也是可憐,我就再進去幫你通傳一聲。”
“多謝小哥。”許伯忙道。
小廝又關了門去了,這邊,李言一臉擔心,“許伯,你真放心讓蔓兒一個人進去。”
許伯也是無奈,“沒有別的法子了啊。”
“你就不怕她會遇到危險?”李言臉色不大好。
李蔓也突然覺得裡面怪怪的,可是,不看許伯,她也看許嬸啊,基本上,她跟許嬸還是挺投緣的,她落了難,她也不能袖手旁觀啊。
“李言,你別擔心,我就是進去幫人針灸針灸,一會就出來了。你們就在外候著,不會有事的。”李蔓安慰道。
許伯其實心裡也不好受,“蔓丫頭,這次真是對不住你了。一會,你要機靈點,要是真有什麼,你就趕緊出來,我——,”
說到後面,他有點說不下去了。
“許伯,你別擔心,你不是說那人沒病嗎?沒病就不怕,反正我又治不死人,他還能拿我怎樣?”李蔓故作輕鬆的道。
李言卻瞅著她發愁,突然問許伯,“病者是男是女?”
“是?”許伯剛想回答,門開了,那小廝衝李蔓一招手,“進了吧。”
許伯忙將醫袋遞給她,“蔓兒,機靈點,少說話,知道吧。”
“嗯。”李蔓背了藥袋,跟著那小廝進去了。
李言卻等在門口,無端捏緊了拳頭,心頭很是緊張。
“放下吧,蔓丫頭聰明的很,不會有事。”許伯連忙安慰他。
李言看他一眼,沒說話,只是,靠在牆壁上,靜靜的等著。
——
再說裡面,那小廝並沒親自帶她,而是喚了另外一名清俊小廝帶路。
李蔓跟在他身後,想要在他身上套點話,可這小鬼渾身陰冷,感覺就跟從冰窖裡剛出來似的,害的她幾次欲說話,舌頭都打轉,愣是沒說出來。
一路上好看的景緻,她也沒心思欣賞,只跟著這小廝來到了一處雅緻的小廳。
“你先等著。”那小廝帶她進來,只說了一句話,就走了。
李蔓猜想,他可能是去通報他的主子了,可是左等右等,好一會兒了也不見有人來,不由急了。
她揹著藥袋,想出去瞧瞧,這時,兩個丫鬟端了茶來,“公子,你要去哪兒?”
“那個。”李蔓忙道,“我是大夫,給你們主子瞧病的,請問他人在哪兒?”
“你是大夫?”那丫鬟狐疑的看著她,“上次的大夫不是個白鬍子老頭嗎?”
“我是他的徒弟,師父今天有事。”李蔓道。
“哦。”那丫鬟將茶水端到桌子上,也沒再做聲,轉身就要離去。
李蔓急了,等了好半天,才來了這兩個丫頭,自然不能輕易放走,“兩位姑娘,請等一等。能不能麻煩你們幫著通傳一聲?我一會還等趕回家呢。”
“通傳?”那兩個丫鬟突然笑了,也許是李蔓生的俏,不像其他男人那樣粗重,讓她們心裡覺著親近,倒留下來多跟她說了幾句話。
“你們笑什麼?”李蔓疑惑。
其中一個丫鬟解釋道,“公子,我們只是伺候的丫頭,主子那院另有人伺候,用不著我們的。”
“那你們幫著通傳——”
“我們是進不了主子的院子的。”兩個丫鬟無奈的說。
“啊?”李蔓想到,這樣的大戶人家一般都門禁森嚴,可是,她要怎麼辦?乾等嗎?
“對了,剛才有個小廝帶我來的,能不能麻煩你們找找他?”
“小廝?”
“嗯,就是個子高高的,穿了一身的黑,模樣。。。。。。對了,他眼角這邊好像還有個疤呢。”李蔓忙道。
“哦,你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