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伯面露悽色,“蔓兒,這次怕真是要委屈你了。”
“許伯,”李蔓狐疑,“難道是你不小心治死了人?”不然,她實在想不到這與世無爭的老兩口會得罪什麼人,還把許嬸給抓了南。
許伯愣了下,似乎有些不忿,“我什麼時候醫術那麼差過?”
“那是?”李蔓不懂了。
許伯起身,“你跟我到書房來。”
李蔓跟在他身後,一顆心突然七上八下的。
到了書房,許伯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泛黃的書來,遞給李蔓。
“這是什麼?”李蔓翻開一頁,就被那內頁四個大字雷的裡外焦透——春、宮秘籍。
她忙合了書頁,紅著臉,尷尬不已。
許伯坐在椅子上,輕輕的瞟著她,對她的這一舉動似乎已經在意料之中。
“許伯,你給我這個做什麼?”難道還怕她的相公們花樣不夠多?
許伯慢慢說道,“蔓兒,不知你許嬸跟你說過沒有?我曾經是在宮裡做事的。”
李蔓想起來了,不過並沒說話,只聽他繼續往下說。
“本來,我隱居在此幾十年,和你許嬸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可誰知,昨日突然來了兩個陌生人,把我抓了去非得給他們主子瞧病,我想瞧病就瞧病,瞧的好就瞧,瞧不好人家再另請高明好了,哪知——”
“你瞧不好,所以,人家就抓了許嬸?”李蔓吃驚的問,這些天怎麼竟遇上這種不講理的事了啊。
許伯點頭,“他們抓了你許嬸,說是三天內想不到法子,就把你許嬸剁碎了餵魚。”
剁碎了餵魚?這惡毒的話聽著好耳熟。
李蔓皺眉,氣道,“這也太不講理了,許伯,咱們報官吧。就不信光天化日,他們就敢這樣草菅人命。”
“使不得。”許伯忙道。
“為什麼?”李蔓不解,同時,又想到了什麼,驚訝的問,“許伯,你找我來該不是想讓我去治病吧?”
許伯點頭,可憐巴巴的瞅著她,“也怪我平時性子太壞,這些年雖然做了不少治病救人的活,可是,也得罪了不少的人,這樣的事一出來,我想了一天一夜,除了你,再想不到第二個能幫我的了。”
他這是人緣有多差啊?李蔓汗,嘆道,“可連你都治不好的病,我能有什麼辦法?我也不是大夫啊,最多就知道幾個偏方,會點針灸什麼的。”
“這就夠了。”許伯聽她這話,眼眸晶亮。
李蔓不解,“什麼就夠了?”
“你會針灸就成。”許伯喜道,原本還以為要教她呢,這下倒省事了。
“可你不也會嗎?而且比我厲害的多。”李蔓道。
許伯老臉一垮,“誰說不是。”可接下來的話,他沒好意思跟李蔓說,誰讓他碰到了一個有潔癖的變態,竟然嫌他年老難看,不讓近身。
不讓近身還瞧個什麼病?況且還是那種見不得人的病。
不過,憑他多年的經驗,也看出那人身體上應該沒病,之所以不能那什麼,怕是心裡的原因。
所以,治病必須對症下藥,他已經有了方案,只可惜,那人不讓他靠近,卻又讓他必須治好,治不好,就剁他的女人餵魚,哎——
“那人得的什麼病?這天下會針灸的大夫多了,你治不好再找別人唄,幹嘛還要鬧出人命?”李蔓越想越覺得此事蹊蹺,審視的瞅著許伯,暗想是不是這老頭子生活的苦悶無聊,拿她開刷呢。
許伯睨她一眼,“臭丫頭,還以為我騙你不成?我就算要騙你也不會拿你許嬸的命來開玩笑啊。”
也是,這老頭對誰都不見得有幾分真心,對許嬸卻是一百個百依百順的。
“可是,你不怕我弄砸了?我可是從未給人瞧過病呢。”李蔓底氣不足。
“沒事,我教你。”許伯道。
好吧,既然許伯找了自己,肯定有他不出面的原因,再說,救許嬸要緊。
“那你快跟我說說吧。”
“嗯。”許伯點頭,接下來,只簡單的教了她要針刺幾種穴位就可以了。
可李蔓聽下來,更是懷疑,“這幾處穴位也就是保健防身的,能治病?那人到底什麼病?”
“腦子有病。”許伯無奈的嘆了口氣。
“啊?”李蔓愕然。
許伯又道,“實話跟你說吧,那人身體沒病,但是吧,他一直覺得自己有病,所以,咱們要是不做點什麼,人家就當咱們是敷衍了事,就要找咱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