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邊,握起了蓮花的右手,輕輕笑道,“都說十指連心,這裡的痛覺最多,我就先扎扎蓮花姑娘的指心試試吧。”
說著,拿起平日裡縫被子的大針,猛然刺進蓮花的指甲縫裡。
“啊——”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驚飛了桃樹上棲息的鳥兒。
蓮花面色慘白,身子不停的哆嗦,雙目幾乎染了血色一般的盯著李蔓,“你,你。。。。。。”
“哇,蓮花姑娘,你醒了?”李蔓激動的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然後,興奮的舉起手裡的針,笑道,“果然,我這針還是有些用的,大娘,你幫著按住她,我再扎她幾針,保她就能好轉過來。”
蓮花靠在孃親的懷裡,手捂著那根被扎的手指,痛的幾度說不出話來。
還是蓮花娘眼睛通紅的盯著李蔓,罵道,“你休想,你個狐狸精,你這心也太毒了,我蓮花哪裡得罪你了?你先是打她巴掌,現在又扎她的手指?就是衙門動刑,也沒這樣狠的啊。”
李蔓被說的眼圈也紅了,眼淚汪汪委屈的解釋,“大娘,你誤會我了,我真的只是想幫蓮花姑娘而已,而且,你也瞧到了,她好好的醒過來了,不是嗎?現在還差幾針,只要我幫她打通經絡,她一定能好起來,難道,您不希望她跟以前一樣嗎?畢竟,痛那麼一下下,總比做一輩子傻子好吧?”
她字字句句都在為他們考慮,末了,還看了村長一眼,“村長大人,您看呢?大娘是女人,心軟心疼孩子,也在情理之中,可您是蓮花的爹,這事您心中自有主意,對吧?難道就能忍心看蓮花這麼一個好好的姑娘一輩子做傻子?被人瞧不起嗎?”
村長也是沒想到蓮花這樣沒用,才一針下去就睜眼了,這要是再多來幾針,她還能撐的住?
“罷了。”村長怨憤的瞪著李蔓,“你按的什麼心,我也算瞧的清楚,你們害的我蓮花這樣,不想負責,如今,讓你來變著法子折磨她,虧我還當你是好心。”
聽言,李蔓臉色驟然一冷,“我按的什麼心,您瞧清楚了,可您按的什麼心,我卻是有些糊塗呢。你們字字句句都說我們不負責任,欺負蓮花,可從頭到尾,我也只是想治好她而已。才一針下去,就已經讓她醒轉過來,只消再多幾針,就能讓她清醒。可村長您卻不允了,我真懷疑,您是不是不想讓她好呢?”
“胡說,她是我女兒,我能不希望她好?”村長氣的吼道。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聽我的吩咐,按住她,我再扎幾針幫她疏通脈絡,半個時辰後就能還你一個聰明伶俐的蓮花女兒。”李蔓說著,又舉起了銀針,要往蓮花手上扎去。
蓮花一嚇,就往蓮花娘懷裡鑽去,一邊大喊,“小賤、人,你敢扎我,我非撕了你。”
“蓮花姑娘別亂動,大娘,你倒是按著她一點啊。”李蔓追著這孃兒倆。
蓮花娘心裡也發憷,怕那針扎到自己身上,可蓮花又一個勁兒的往身上撲,三人就繞著竹椅你追我趕的。
院子裡就像一場鬧劇,而看戲的人早已看出了門道,紛紛笑著,“蓮花,就讓李家媳婦幫你扎幾針,紮下去保你什麼都好了,哈哈。。。。。。”
蓮花又羞又急,卻又怕李蔓手裡的針,最後撲在孃親肩頭嚶嚶的哭了。
蓮花娘怒不可遏,她們孃兒倆竟然被李蔓如此欺負?“小賤、人,你給老孃站住,你若敢上前一步,老孃可不客氣。”
李蔓陡然站住,目光陰沉的盯著蓮花娘,“大娘,我敬你年紀比我大,尊稱你一聲大娘,可你跟你女兒一口一聲小賤、人,是何道理?我李蔓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讓你們如此辱罵?還是,你們仗著村長大人,就跑來我家肆意羞辱人的?”
不就演戲嘛?女人誰不會?
說著,李蔓眼淚汪汪的,楚楚可憐,轉身趴到李畫懷裡嚶嚶的抽泣起來。
李畫是她的男人,在他懷裡哭,那也是她的專有的權力,別人羨慕嫉妒恨也沒用,就算把牙齒咬碎了,那也是自找的。
蓮花指心的疼痛好了些,可心底的痛卻又加劇了,尤其看李蔓楚楚可憐的撲在李畫懷裡,而李畫無線溫柔心疼的拍揉著她的背,不時輕聲哄著,心裡就猶如一把鈍刀在割著。
院子裡,一些圍觀的村民,儘管先是看熱鬧,可漸漸的,也算是看出了事情的真相,敢情這些天,村長婆娘和她那兒媳滿村子裡到處宣揚,蓮花被李家害傻了的事,完全是她們下作亂編的,相反,她們還想拿捏李家人,結果被李家媳婦識破了,惱羞成怒,在這撒潑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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