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了鏈子,就想繼續揉麵做麵疙瘩湯,可沒想到李墨竟然跟著過來了。
“你?”
兩人互相對視,竟然異口同聲。
氣氛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你先說。”李蔓微微聳肩,裝的很輕鬆的模樣,眼睛卻不自覺的朝門口望了一下,快來人啊。
李墨卻並未說話,而是直接撈起她的手,將手鍊又塞到了她的手心。
“你這是?”他想幹嘛啊?李蔓只覺得那手鍊上長刺一般,慌的又想退還到他手上。
李墨見她推拒,乾脆抓緊她的小手,將手鍊直接套到了她的手腕上,“這是給你的,是在神女跟前求的,戴上了就不能摘下。”
“啊?”李蔓錯愕,想要將手鍊抹下來,可那繩頭也不知是怎麼結上的,剛才看李墨給自己戴的時候挺松啊,哪知一戴上去,她怎麼也解不開了,完全就跟為自己的手腕量身定製的一般。
李墨看她這樣,不惱反微微的笑了,“天晚了,咱們做飯吧,二弟他們剛才就喊餓了。”說完,笑看了她一眼,轉身又坐到灶臺下,這一次,心口雖然還是砰砰跳,但打火的動作明顯沉穩的多,不一會兒,乾草引著,他塞進鍋洞裡,然後再遞了幾根木柴進去,旋即,火勢旺了起來。
通紅的灶火映的這粗壯的男人,眼底一片溫暖柔和。
大鍋很快被燒紅了,鍋裡的水珠也被燒的吱吱作響,李蔓忙叫道,“噯,等等,我面還沒和好呢。”
“那就快點。”李墨在底下回了一聲兒,卻並沒有將鍋洞裡燒的旺的柴火撤走。
李蔓怕這大鍋給燒壞了,慌忙舀了兩瓢水進去,也沒空再理會那個被硬戴上的手鍊了。
聽見鍋上,燒水煮麵各種聲響,李墨的心漸漸定了,何況,神女說過,這姻緣繩一旦戴上了女子的手腕,就表示這個女人是屬於他的了,他們倆是有緣的。
而且,她也沒再要求解下來,不是嗎?
想到她髮間的那隻簪子,再到剛才的姻緣繩,李墨竟不得不承認二弟曾經說的一句話是對的,女人,有時候就是吃硬不吃軟。
著急忙慌的好一會兒,一大鍋的麵疙瘩終於煮好了,她又倒了點香油,撒了點蔥花,再用鍋蓋蓋起稍稍悶了一小會,便拿起碗來盛。
李墨將鍋洞裡的火星子打滅了,怕將面煮糊了,弄好之後,起身,舀了一瓢清水洗了手,這才站到了鍋臺邊。
李蔓瞧了他一眼,沒說話,認真盛面,盛好一碗後,他就主動接過來放到一旁,再盛一碗,他就兩碗一起,再拿兩雙筷子,“我先送過去。”
“嗯。”李蔓頭也未抬,答應的很自然,一面又盛好了四碗。
李墨很快又過來,看見李蔓手裡端著兩碗,就要接,“給我吧。”
“鍋臺上還有兩碗。”李蔓朝鍋臺邊努努嘴,說。
“哦。”李墨微笑著將那兩碗也端好,跟著李蔓的身後,一起進了東屋。
東屋窗臺也點了一盞油燈,李畫正拿著一根大針在挑燈芯,果然,光線瞬間好了許多。
光影之下,瞬間顯得整間屋子擁擠狹窄了許多。
剛才,李墨那兩碗,一碗給了李言,一碗給了直嚷嚷餓壞了的李書。
李蔓過來,就將兩碗麵疙瘩給了小五和李畫。
李畫看看後面跟來的李墨,就接了。
“給。”李墨見李蔓手上空了,將一碗稍微稠一些的,遞到她手邊,“小心燙著。”
“嗯。”李蔓用雙手捧著,因盛的滿了,湯汁差點晃出來,她忙低頭淺淺的抿了一口湯,哪知這剛出鍋的湯燙舌頭,她本能的吐了下舌頭,往唇上添了那麼兩下。
這一幕恰巧被李言和李墨瞧見。
李言眼神一閃,不知想到了什麼,眸色漸深。
李墨擔心的問,“慢著點,燙到了吧?”
李蔓抿唇輕輕朝碗裡吹了幾口,乾笑一聲,“是有點燙。”
“媳婦,你坐這兒來吧。”李書這時主動讓出了位置,讓她將碗放到炕上小几上來。
李蔓一瞧,他兄弟幾個全坐在炕上,她擠過去不好,就搖頭,“你快坐好吧,我坐凳子。”於是,四下一看,在牆角處找到了小凳子,她坐了過去。
“媳婦,那邊多暗啊。”李書端著碗就朝她這邊走來。
李蔓暗暗翻了個白眼,就因為這邊昏暗,她才躲清靜般的躲過來的,剛才李言瞧她的眼神,她又不是傻子沒感覺,那樣活脫脫的就跟她剝光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