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地厚,不吃點虧怎麼會知道,薑還是老的辣!”
我猜想奶奶定是算到了什麼,我問她她卻閉口不說,說天機不可洩露。
這幾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晚上賴著奶奶非要跟她睡,她經不住我的糾纏答應了,我很久都沒跟著奶奶睡了。
奶奶躺著在身旁格外的安心,我很快便進入了夢鄉,迷迷糊糊的總感覺有人在叫我,我想要睜開眼睛看一看。
那個人站在很遠的地方,我只能看見她清瘦的背影,她一直叫著我的名字,聲音卻是那麼的悲慼。
我感覺到一股冷冷的氣息從我的背後竄入身體,奶奶的呼吸灑在我的脖子裡,卻是冷冰冰的,冷的我縮排了被子裡。
不對,奶奶的呼吸怎麼這麼冷,我轉過身,我身旁躺著的不是奶奶,而是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人,臉頰扭成一片的怪人,我嚇得哇的一聲叫了出來。
奶奶拍著我的背喚著我的名字,“冉冉,做惡夢了?”我回身,奶奶焦急的看著我。
我抱著她哇哇大哭,太嚇人了,奶奶像是小時候哄我一般,笑著說我長大了倒是愛哭鼻子了。
上半夜驚嚇下半夜好夢,奶奶給我的枕頭下放了一個安神草,沁人心脾,我便安穩入睡。
一大早李二嫂便哭天喊地的敲著門,我猛地被驚醒,只聽見她說李老二昨兒晚上不見了,找了一晚上也沒找著。
奶奶一聽,閉上眼睛掐了掐,說了聲糟了趕緊找了件衣服套上便匆匆趕往李老二家中。
“啥時候發現不見的?”我趕到的時候,奶奶正檢視著房間,地面上並沒有行走的痕跡,眉頭越皺越緊。
“昨兒我出去上了個廁所回來,他就不見了,大半夜我敢驚擾你,只好自己出去找!”
奶孃覺得事有蹊蹺,已經超出了她的預算,她盯著李老二的車子,走到車子邊打量了一圈。李二嫂說他出村去賣樹,奶奶伸手沾了沾車廂裡和著樹皮的泥土,嗅了嗅。
“跟我來!”
小樹林?要去小樹林做什麼,難不成李老二跟小樹林有啥關係?
奶奶面色沉重,邊走便看著地上痕跡,走到一處,伸手抓了一捧泥巴湊到鼻子尖聞了聞,搖了搖頭丟下了土,拍了拍手。
奶奶站定沒打算往前走,回過頭來緊盯著李二嫂,“李老二是不是動了陪葬棺材?”
我恍然醒悟,李老二難不成就是偷了陪葬女的那人?
李二嫂咬著嘴唇死命的咬著腦袋,我卻看到了她眼睛閃爍其詞,奶奶拍了拍手,“既然沒有,那我也無能無力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說罷,奶奶打算轉身往回走,李二嫂一聽奶奶不幫忙了,普通一聲跪了下來抱著奶奶的褲腳,可憐兮兮的求奶奶救救她男人。
奶奶任由她抱著大腿,再次問了一遍李老二是不是跟陪葬女屍有關,李二嫂沉默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怯懦的說道,“他說現在倒屍給人陪冥婚賺錢!”
果然,李老二不是平白無故的那樣,我勒個去啊,這樣的錢也敢賺!
“他在下面!”奶奶指了指小樹林不遠處的龍脈,我們迅速的跟上奶奶,只見那殉葬的棺材被挖了起來,胡亂的扔在了樹林子裡。
李二嫂狐疑的看了一眼奶奶,不懂她的下面是啥意思,奶奶嘆息了一聲,“他在棺材裡!”
我湊過去問奶奶,咋吻泥土就知道他在哪裡,奶奶拍了拍我的腦門,說我不靈光,那聞聞泥土不過是嚇唬李二嫂的把式,她又不懂!
但是李老二千真萬確的躺在陪葬的棺材來,雙眼瞪得極大像是死魚泡子,渾身潰亂的不成樣子,那潰亂的地方長出了深深地綠毛,裡面蠕動著綠的蟲子。
我別過身子捂著嘴乾嘔著,心肝脾肺腎都要嘔出來了,奶奶探了探他的脖子,叫李二嫂找個人就著這副棺材把人給埋了吧!
李二嫂趴在棺材上嚎啕大哭,我回頭晃眼看見一個女人站在棺材旁邊,穿著喜袍畫著新娘妝。
“鬼啊!”我指著那個女人尖叫了一聲,奶奶走過來一把拍在我的腦門上,冷冷的訓斥著,“別一驚一乍的!”再看,哪裡還有那個女人的影子。
待到李二嫂抱著棺材哭夠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奶奶才開口問道,“那女屍弄哪裡去了?”
該不會真給賣了吧!
“老二他說要先放幾天,就把她放在屋後那個山洞裡。”我聽得毛骨悚然,他們還真大膽,不緊敢倒屍,還敢放在家附近,真是絕了!
奶奶說動了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