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北邊,老孃還在那江北金人的管轄之下。卻不知道現在親孃是生是死,任誰都想回去看看。”說著又指指另一個士兵道:“王學,那金兵佔領我北邊的時候,兒子才出生不到三個月,親眼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子被那金兵的鐵蹄踏死,連屍體也。。。”說著聲音哽住了。韓世忠將軍竟一連串將面前那些個士兵的遭遇全都說了出來。許多士兵聽著那金兵的惡行,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也有的眼眶溼潤了。
韓世忠道:“你們瞧瞧,現在仇人就在我們眼前了,現在我們不是手無寸鐵,這些個金狗我們只管殺他丫的。”說著忽而拔出自己的長劍將自己的手腕劃破,不少士兵神sè驚異。韓世忠道:“人們都說這搓了黃土燒了香的是兄弟,我說那都是放屁,一起出生入死的才是兄弟。今天我當各位都是我的兄弟,若是今天各位還有我韓某活了下來,我們一起喝酒吃肉,若是各位兄弟不幸了,我韓某一個個的把各位收殮了,與那金人拼到最後一滴血流乾,敢動我的兄弟,他媽的活膩歪了!”韓世忠嘆了口氣道:“各位兄弟先上陣殺敵,我韓某還要率領全軍,一時不能和你們同去了,不過各位兄弟莫要太急,黃泉路上,我韓某和你們作陪!”
說話間只聽那五百將士高舉手中兵器,口中怒吼著。正當這時,卻見那金人的浮橋已經到了近前,馬上便到了北岸。
曾子昕和韓世忠對望一眼,點點頭。只聽曾子昕道:“眾位兄弟,按著昨天cāo練的法。佈陣!”只見那五百士兵排成了六排,都是長刀兵和鉤鐮槍兵相間。那五百壯士後,兩個壯漢擂起戰鼓來,一眾士兵依照著戰鼓的節奏前行著。
正當這時,那浮橋的最後一節終於搭到了北岸之上。密密麻麻的金軍騎兵出現在眾人眼前,和那騎兵想比,宋軍計程車兵則實在顯得太過單薄。卻聽曾子昕喝道:“和我一起上!”說話間便第一個衝了上去。
那金軍也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只一人便向著自己的上萬部隊發起衝鋒。略一愣神之後,那第一排的騎兵將長矛豎起,對著曾子昕,這般的陣勢,常人面對著,便是那金軍一動不動,他也奈何不了他們分毫,卻見曾子昕一杆長槍上下翻飛,從浮橋的這一頭打到那一頭,雖然那金兵被盔甲緊緊的包裹住而傷害不了他們,卻見那些金兵的長矛只在一眨眼只見卻都被隔開了。正當這時那五百士兵便到了騎兵的跟前,緊接著,令金兵甚至是觀戰的宋兵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倒下的不是那一排身披輕甲的長刀兵,而是那一身鐵甲的金兵騎兵:只見那第一排刀兵倒身將那長刀掃去,正好砍在那毫無防備的馬腿之上,那戰馬吃痛,又站立不住,便嘶鳴著向前倒了下來,那金兵的鐵浮屠為了可以整齊劃一的同進退,每匹戰馬的鐵甲之上都用鐵鏈連著,只見一匹馬跌倒了,便帶了那身旁的兩三匹馬也跟著倒下了,那原本金人自己引以為豪的設計,此刻卻成了索命的利器。那金兵身上盔甲太過厚重,那馬一倒,自然毫無懸念的也翻滾在地,便是想要起身都很是困難,宋軍那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只見那第一排刀兵向後退去,第二排鉤鐮槍兵上前來,將那長槍刺出,那鉤鐮槍上的倒鉤正好鉤在那頭盔與身體接觸的縫隙上,那鉤鐮槍向後一帶,便將那將金兵頭上的盔甲給除掉了,緊接著又是一槍刺出。。正中那金兵的頭部,只見那血水混著腦漿便流了出來。眨眼之間,那不可一世的金人騎兵竟死傷一片。宋軍之中歡呼聲四起,那韓世忠也沒想到這曾子昕想出的這陣法竟這般有效,不禁大笑起來。
那宋軍不斷的前後交替著,砍死砍傷金兵近百人了,那宋軍士兵嚴格按照那軍鼓的節奏行進,一時間,那金兵竟然後退了些許,被殺死殺傷的金軍士兵,被那後面前來的因為拒馬存在而無法後退的騎兵被才成肉醬了。那血水從被踩得變形的盔甲中噴湧而出,一時間金兵殘嚎聲四起,直教那後排計程車兵心驚膽寒。
眼見那宋軍這陣勢是要打破金兵的鐵浮屠了,但話說回來,那宋軍上陣的一共也只有五百人,加上軍資不足,便是養jīng蓄銳的這五百人也只吃了個六七分飽。至於那未上戰場的宋軍,這兩天只能喝些稀粥度rì了。是以時間一久,那宋軍的體力開始不支,漸漸顯現出頹勢來。
只見那握著長刀的宋軍的手都開始抖了起來,斬殺的速度也慢了許多。正當這時,只見一個士兵一斬之下斬偏了,哐噹一聲看在了那戰馬身上的鎧甲之上。那士兵愣愣神,不知道這時節該不該和身後的鉤鐮槍兵換位。只是這一愣神之間,便讓那金兵得了喘息的機會,眨眼只見,便見著那宋軍的陣型被撕開了一個裂口,那宋軍的輕甲哪裡能抵擋金兵的長槍,只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