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質的拒馬便馬的肚子劃破,那時節這騎兵便是有死無生了。因此這鐵浮屠是有進無退的打法,雖然這因為那盔甲太重,行進慢得很,不過所過之處,宋軍屍橫遍野,竟無人能夠抵擋。再者,南宋本就無什麼好馬,士兵多為步兵,更不可能與金軍的騎兵相抗了。韓將軍此刻雖然不知道那長刀有什麼用,但見著曾子昕的神情堅定,便想著此刻多說也是無意,便道:“允了!”又向身旁的軍師道:“軍資之中,可還有石灰和焦油麼。”石灰遇到水便發熱,那浮在水上的焦油瞬間便被點燃了,倒是一個水面上用火攻的法子。卻聽軍師道:“報告將軍,這上一批軍資還沒有到,現在根本就不剩您說的那些事物了。”韓世忠面sè鐵青,但自己作為一軍統帥,絕對不能在此刻亂了陣腳,也不可讓壞了這軍中計程車氣。便道:“從現在起,軍中一切資源由我和曾領軍兩人調配,他但凡有什麼要求,旁人不必過問。其他人先散了,全體士兵待命,此刻原地休息。曾領軍,你先與我來,商議一下明rì的對策。”說著便引著他進了軍帳。其他的軍官便都散去,在軍中待命。
曹不傷領的是個虛職,一時間竟沒有自己什麼事了,他也未曾想這曾子昕竟自己領了這九死一生的命,怕是明rì裡便要送了xìng命,心情大好,慢慢悠悠的回了自己的軍帳。
剛一進軍帳,松林兒瞧見曹不傷便道:“剛剛說的什麼事,你怎的這般開心?”曹不傷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似乎嘴角也並未上翹,便道:“有麼,難道這般明顯。”松林兒點點頭。曹不傷笑笑道:“也沒什麼的,我困了,想午睡一下。”說著便一頭倒在了自己的床上。他許久沒有這般興奮了,儘管自己身子不適,覺得困頓得很,倒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松林兒見他回來了,便又去了死如月那裡幫忙了。
曹不傷躺了一會,覺得自己左右是睡不著了,便起了身,忽而聽見那帳外,有士兵在cāo練,喊聲震天。曹不傷心道,這時候不好好養jīng蓄銳,等著明rì與那金兵死戰,卻在這裡費什麼力氣,想來這臨時抱佛腳,也未必有什麼用處。但新生好奇,難不成那曾子昕真有什麼克敵的好法子,這麼想著,便出軍帳觀瞧了。
曹不傷見著那cāo練的正是曾子昕所帶領的營了,只見那些士兵分成很多組,每組有兩隊人馬,前後分兩列隊排列著,那前一排計程車兵手中拿著長刀,比之以前所見的刀長了不少,甚至比常人還高些,不過很是細長,倒也不十分沉重。只見那第一排計程車兵,向前翻滾,那模樣倒和“地躺門”的功夫有幾分相似,只是這些士兵哪裡修習過武功了,所以瞧起來那招式演練的似是而非。只見那一隊士兵向前翻滾之後,將刀一起斬出,之後使了個類似移形換影的步法閃到了第二隊人的身後,頓時兩隊位置發生交換,那第二隊的人使得是鉤鐮槍,只見一眾人一起將武器向前刺去,之後向後一帶,緊接著刺出了第二下。之後又是一個移形換影,轉到了拿第一隊人的身後。
這般奇怪的打法,曹不傷沒看明白,那許多圍觀計程車兵打了這麼多年的仗,也沒明白這其中的關節所在,但軍中自有紀律和規矩,雖然覺得好奇,也無人指點或是議論。不過瞧著那些個訓練計程車兵倒是一個個情緒高漲,倒像用這法子當真能夠抵禦那金軍一般。曹不傷瞧了一會,見他們翻來覆去的都是練的這一招,覺得很是無趣,瞧了不多時便沒了興趣,於是打算打道回府。一轉身,卻見到淺淺在不遠的地方,也瞧著那練兵的曾子昕。
曹不傷稍一猶疑,上前道:“你怎的在這裡。”淺淺看了他一眼,輕輕搖搖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曹不傷見淺淺不說話,但又不想就這麼回去了,便一言不發的立在淺淺身邊,權當陪陪她了。過了一會,淺淺道:“他沒有和我說,他沒有和我說的。”曹不傷不解,正想要問她所說的是什麼,一轉頭見著她說話時也沒有看著自己,而是望著曾子昕練兵的方向,曹不傷便明白了,原來曾子昕還未和淺淺說過這事。曹不傷動了動嘴,卻不知說些什麼,便又瞧著那一眾訓練計程車兵,他本想著明rì那曾子昕八成要名歸黃泉了,心情本是不錯,這時節忽而見著淺淺這難受的樣子,心裡又起了幾分波動,但想著,只要rì後我對淺淺加倍的好,讓她開開心心的,那也是可以的。
曹不傷胡思亂想了一會,見著淺淺一直遠遠看著曾子昕練兵,自己在一旁覺得老大沒趣,又站了一會,本想和淺淺打個招呼的便走的,但瞧這淺淺一臉擔心難過的模樣,嘴唇動了動,終於什麼都沒說,一個人走掉了。
待回了軍帳,他覺得心情大不如前,一頭倒在床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