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思月又道:“現在難得有我去做那事的好時機到來,實在是不想再耽擱半會,今rì這般強人所難讓曹公子幫我這個忙,是在是過意不去,rì後樓某必定重謝。”
曹不傷見這樓思月不知在說些什麼有的沒的,心下煩躁,正想說自己自然會照顧松林兒,卻不要你來囑咐。忽而那樓思月一個翻身便出了那房間,一個閃身就不見了。曹不傷知道這樓思月身法了得。這轉瞬之間怕是已經離自己不近了。
曹不傷瞧向松林兒,卻見她也正瞧著自己,曹不傷道:“松林兒,你確實不認識這個人麼。”松林兒搖搖頭:“回曹公子的話,我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那松林兒拿著筷子想了一會,又道:“剛剛聽那人說話的聲音,我還真以為是個我認識的人呢,不過不知怎的,怎麼都想不起來那聲音在哪裡聽過。瞧他的模樣我更是從來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了。”曹不傷點點頭,若有所思。
松林兒在一旁小口小口地趴著飯菜,曹不傷身上痠痛遠遠勝過腹中飢餓,吃了兩口不想再吃,趴在桌子上瞧那松林兒。松林兒吃著吃著,忽然默默地開始流眼淚,曹不傷一見,忙道:“松林兒,那些壞人全都不在這裡啦,你怎麼又哭上了。身上不舒服麼。”
松林兒一面往口中扒著飯菜,一面搖頭,但眼淚還在不住地往下流。原來人往往是這樣,在身上受了什麼重傷之後,往往初時感覺不出來,待得過了一會,才會覺得身上疼痛起來,而且疼痛地感覺更加強烈。
松林兒剛剛和曹不傷一起在那英雄大會之上,尚未脫險,只覺得緊張害怕,待現在離了險地,吃上了飯菜,才覺得心中委屈難過起來。
曹不傷哪裡有女孩子心思細密,全不知道這她為什麼哭泣,又慌了神,便去勸那松林兒,不勸倒還好,這一勸之下,她哭的更加厲害了。曹不傷正不知所措之時,松林兒一把抱住了曹不傷,口中嗚嗚哭泣著:“好多壞人,樓外有好多壞人。”曹不傷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輕輕地拍著松林兒的頭。松林兒又哭著道:“我還以為再也見不著曹公子了,我家小姐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曹不傷道:“你要是難受,便一點一點說給我聽吧。你累了就先休息吧。”松林兒點點頭。曹不傷一摸身上,哪裡還有什麼銀兩,心中暗罵那樓思月:點了這許多好酒好菜的,也不知道付了錢沒有,這下尷尬了,便腹謗那樓思月託了自己護送松林兒,卻不留下些盤纏。這下可是寸步難行了。
曹不傷見著桌子上那絲綢的地圖,便順手拿了起來,那絲綢地圖正蓋在之前樓思月吃飯的碗上,拿起那地圖時覺得那絲綢帶著碗帶不動。那隻碗似乎比尋常的飯碗重上不少,不知道里面放了什麼食物,他下意識地朝那碗中看了一眼,卻見那碗中竟有一錠金子。
曹不傷這才知道算是錯怪了樓思月,心道不錯,這小子還算通人情世故,他又瞧了一眼松林兒,松林兒眼圈紅紅的,眼中全是倦意。曹不傷手頭現在有了不少錢,便想著招呼店家準備一間客房。但曹不傷心念微動:自己現在尚身處險地,那樓思月武功再高,想來自己和松林兒離著那英雄大會集結的地點不會太遠,若是自己在這酒館中盤桓地久了,必定會有武林上的人來調查這客房,不可說,自己和松林兒的行蹤必定會暴露了。
想到這裡便對松林兒說:“我們先離開這地方,再找歇腳的地吧。”
松林兒本來就是全沒什麼主意,曹不傷說什麼自然就是什麼了,便點點頭,胡亂又扒了幾口飯,見松林兒這般飢餓,顯然有些rì子沒有好好吃東西了。曹不傷招呼了店小二上來結賬,店小二笑道:“這定酒席的那位爺早就把帳給結了,還富餘不少呢,你們若是有什麼需要,便說與我聽。只要幫得上忙的,小的一定照辦。”曹不傷瞧瞧自己身上,又瞧瞧松林兒。自己身上一身粗布麻衣髒兮兮的到不怎麼打眼,但松林兒那一身綢緞的料子,雖然已經髒得很了,但只需要拿眼一瞧便能覺出這穿衣服的人定是來自大戶人家。看上去如此落難的大戶人家出來的小丫頭,只怕這方圓百里之內只有松林兒一個呢。這樣在外面行走只怕要不來了半天他們的行蹤便會讓人發現。曹不傷轉頭對那小二道:“如此這般,你能給弄件尋常女孩子穿的衣服麼。”店小二也是收了他人錢財,殷勤無比。不一會就給曹不傷弄來了一件女子穿的布衣,是尋常的淡藍sè,曹不傷拿過衣服,謝過店小二。看那松林兒,道:“你將這衣服換一換吧,現在這身衣服是在太打眼了。”松林兒接過那身衣服,便開始解身上衣衫,曹不傷一見,便要出那小包間。這樣和一個女孩子待在這麼一間小屋子裡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