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那人一個翻身進了一間樓,曹不傷心道,這便是那人的巢窠了,等著那人一進屋,他一見是這樣的高度落下來也絕對傷不著松林兒了,便朝那人出手。
誰知那人也不惱怒,將抓住曹不傷的那一隻手鬆開了,便直接用那隻手與曹不傷對敵。曹不傷自忖也可以與天下頂尖的高手過上兩招了,哪知道這人武功這般了得,他手上沾著毒血正要朝那人抓取,那人只是用單掌畫著圓,便將曹不傷雙手都制住了,待得曹不傷反應過來,自己左手與右手已經糾結在一起,再無法向那人發難了。
那人哈哈大笑:“小兄弟有意思得緊,來坐!”
曹不傷見這人武功大大高於自己,便是自己再去攻擊也絕對討不了好,只能自取其辱了。他見那人已經看穿了自己血中有毒的把戲了,想要用自己毒血在這人身上再拿下一城恐怕千難萬難了,索xìng不再急攻眼前這人,哈哈一笑,便大喇喇得依照那人的意思在那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了。
那人走到桌前,坐了下來,一揚手。示意松林兒也落座,再看桌上擺滿了好菜。竟是如同要給兩人接風一般。
曹不傷經歷這連rì來的許多事情,再不相信這江湖上又什麼所謂的好人,心中道:這人是學了之前那華山派一樣的法子,想讓我承他的情。希望我念著今rì他出手相救之恩,便將那許多秘籍都寫給他。想到這裡曹不傷哼哼冷笑,但心中又想,這人武功這般厲害,江湖上那麼多人都奈何不了他,他要我武功秘籍做什麼。但轉念一想,剛剛那些自己所見之人哪一個武功又弱了,但依然巴巴地貪心不足想要去搶別人的東西。
那人卻不知道曹不傷在想些什麼,看著曹不傷道:“曹不傷。”語氣親切,倒像是個年長者在和小孩逗笑時的語氣,那人瞧瞧桌子上不少的菜,自言自語道:“這許多菜餚不錯,都是按照我的吩咐準備的,但是沒有酒卻不好玩的很。”說著便叫道:“小二,小二,來兩壺好酒。”
曹不傷只當被這人帶回了自己的藏身處或是什麼江湖上自己不知道的門派,卻聽那人口中喚道小二。心中想著,難道自己處在什麼酒家之中不成。
那人招呼過店小二對曹不傷道:“你這身上不少的傷口倒是挺麻煩的,一個不小心沾上了你的血,就要出人命。”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白sè的小瓷瓶,拋給曹不傷,他下意識地用手接過來,也不知道是什麼,但想來應該是些金創藥了。曹不傷心道反正這天下沒什麼能毒死自己的東西,便開啟那瓷瓶,倒出來一些在手上,確是一些粉末一樣的事物,看起來很不起眼。那人道:“輕輕灑在傷口上就可以的。”他便依言將那粉末在自己傷口上撒了一些,說來奇怪,那傷口只是沾上了粉末,便倏然合攏,再瞧那傷口好像新生一般,彷彿那些地方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曹不傷心中大奇,也不客氣,將那粉末著自己身上的傷口都撒上了一些,不多時傷口便全都癒合了。曹不傷心道,這麼好的傷藥,不要白不要。待擦完之後,便直接收到了懷中。那人也不著惱,彷彿沒有看見一樣。
這時那酒家的店小二也把酒給奉上了,曹不傷見這架勢。心道:看來這人真是來救自己和松林兒的。並不像有什麼私心。不過江湖之上人心難測,還是先瞧瞧再說。那人拿起酒壺,給自己和曹不傷滿上,轉過頭看看松林兒,道:“我記得你是不喝酒的,我就不招呼你啦。”曹不傷一聽這語氣,似乎是松林兒的故人,卻看松林兒,這會不再如剛才那般害怕。不過仍舊緊張得很,聽那人這麼說,睜大了眼睛,似乎全不知道那人在說些什麼。曹不傷心中緊覺起來,放下手中的酒杯,對那松林兒道:“這位大俠救了你我的xìng命,原來倒和你以前相識,那也那怪了,松林兒,你好好瞧瞧這位大俠,可是哪一位。rì後要是道謝,認錯了人可不好。”松林兒心思單純,從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松林兒瞧向那人,一身白衣乃是上好的絲綢,彷彿是什麼富家公子哥的打扮一樣。再看那張臉的模樣,全是古銅sè。倒不像中原人一般,不過那五官卻和中原人無異。只是全無特點,若是想要說出來這人的特點,除了長得黑之外竟一時半會想不出一個形容詞來,這人相貌平庸,臉盤似乎比常人大一些。那人還不等松林兒答話,便道:“松林兒?你怎的改名了。”
曹不傷心道:看來這人確實是識得松林兒的,若是假裝與松林兒相識,這時候不管曹不傷將松林兒叫做什麼名字,那人一定唯唯而諾。這時曹不傷的心才算放下一大半。見那松林兒還支著頭在回想,便對松林兒道:“一時想不起來,就不要再想啦。”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