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不傷鬆開了腳,道:“再說一遍,這裡最好的大夫是誰。”那人道:“回這位爺的話,這小鎮子上最好的大夫是李懸壺了,出了店子左轉過了兩條街,你能見著一個牌匾寫著“懸壺濟世忙”,便是李郎中的店子了,不過他晚上不見病人的。你若是現在去見他,怕是也治不了這。。這桌子上的那位。”
曹不傷點點頭道:“這你就不用cāo心了。”說著曹不傷將那人從地上拉了起來:“這兩個女子還有這受傷的那位,你都好生照應的。若是我回來的時候,這人死了,或是這兩位姑娘有一個說你一個‘不’字,我便將你這店子上上下下的人殺個乾淨。”那人“啊”了一聲,臉上全是苦sè。
曹不傷對松林兒道:“我走啦。”松林兒輕輕道:“那你小心,不要。。。不要惹出什麼事來。”曹不傷點點頭,想著自己不去看那水淺淺,也不要理會她的好。但轉頭的時候,還是瞧見了淺淺的面龐,難得的,淺淺的目光沒有瞧著曾子昕,而是看向了自己。曹不傷目光還是忍不住停住了片刻,輕輕朝淺淺點點頭,嘴巴動了動,終究沒有說出話來,轉身進了夜幕之中去尋找那叫李懸壺的大夫了。
曹不傷到了街上一刻也不敢怠慢,使出一個步法急急地朝那李懸壺的店子飛奔而去。不多時便見著那書著“懸壺濟世忙”幾個大字的牌匾。曹不傷也不管那大夫睡下沒有,大聲砸起門來。口中道:“大夫在不在,李大夫在不在!出來救人啦!”
過了好一會,聽見有人緩緩地行走的聲音,顯然是有人來應門了,曹不傷覺得心中安定了幾分。哪知道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道:“這麼晚了,明rì早些罷。”曹不傷道:“門內的想必是李懸壺大夫吧,此事緊急地很,去的晚了怕是要有人丟了xìng命。”那屋裡的人道:“不去不去,生死由命,富貴在天。老夫晚上是不瞧病的。”
曹不傷心中火起:你一個大夫不好好給人瞧病,卻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他不禁想起了屠夫子也是這般,給人看個病磨磨唧唧的一大堆規矩,心道:這些大夫都有趣的很,總有這麼多莫名其妙的話推三阻四的,一想到淺淺見著曾子昕手上的傷心模樣,便按捺不住。曹不傷聽著那人在門板後面的聲音大約猜出了這人的站位。口中道了一聲:“得罪了!”使出一招翻雲掌的招式,朝著那木頭門板劈去。只見門板倏然碎裂開來。全仗著曹不傷力道掌握地好,那門雖然一下子炸裂開了,碎開的門板全擦著門中那人的身體而過,並未傷著那人分毫。曹不傷透過碎掉的門板,瞧見那人正呆呆的看著自己顯然沒有想到有人這般破門而入,這人便是李懸壺了。在這一帶很有些名氣,脾氣自然傲一些。但這人那個沒有傷風感冒生病的時候,所以這大夫雖然人傲氣一些,但這鎮子上的人全都對他客客氣氣的,不敢得罪他。因此曹不傷這般破門而入,他是全沒想到,手上擎著一盞油燈,呆呆地立在那裡。
曹不傷觀瞧那人的模樣,只見那人臉上表情很是驚異,一張臉瘦削得很,頭上頭髮不多,鼻子紅紅的,乍看之下更像是一個頹廢的酒鬼;卻哪裡有一個大夫的樣子。曹不傷不管那些,拉起大夫將他扛在肩膀上便走了。
那李懸壺哪裡受過這種待遇,在曹不傷的肩膀上吹鬍子瞪眼,口中大聲叫罵。曹不傷哪裡管他,只管向前奔跑。不多時曹不傷便回到了那旅店。遠遠看去,只見那旅店燈光大亮,曹不傷快步進了酒店,將那大夫好生生地放在地上。此刻南方天氣寒冷,那大夫身上圍著一條被子,樣子狼狽猥瑣,讓人忍俊不禁。
那旅店管事的見曹不傷回來,鬆了一口氣。滿臉堆笑地道:“這位爺,你託我照應的這人可還喘著氣呢,這兩個姑娘我也都好生伺候著。您看,是不是放我一馬?”曹不傷並不理會,對著那大夫道:“李大夫,多有得罪,還請恕罪則個。”那李懸壺見著曹不傷軟了幾分,更是得理不讓人:”你們這些個年輕人,當真沒有一點規矩。剛剛要我過來那般粗暴,現在要求我又低聲下氣的。你當這樣賠個理便可以了麼。”曹不傷道:“那你要怎樣。”那李懸壺捋了捋鬍子,道:“至少給我先磕三十個響頭。”
李懸壺瞧出曹不傷xìng子高傲的很,故意這般說,想著這曹不傷定然不會給自己磕頭的,自己也就不管這事了。
卻見曹不傷道:“好。”說著便跪在地上,開始給那李懸壺磕起頭來。只聽見地上咚咚咚地作響,彷彿曹不傷與那地板有仇一般。那旅館管事的此刻不禁揉了揉眼睛,曹不傷剛剛如活閻羅一般的人物竟說跪便跪了,他哪裡想得到。松林兒也吃了一驚,這些rì子來松林兒和曹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