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查爾?布萊克眼中有著難以掩飾的歡愉。
“這是每一個布萊克家族的成員都不可避免的必須承擔的義務,父親您不必這麼說。”沒有拒絕正裝現身一身雍容的查爾的挽手,依然是黑色外套藍色牛仔褲的奧特爾無視周圍那些所謂的親戚的咄咄逼人的目光,奧特爾挺胸抬頭,步伐穩持堅定。
“可愛的奧特爾這樣攙扶著父親,我還真是嫉妒呢~難道你就是這樣對待和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的嗎~”波比一身深紅色的西裝,裡面是黑色的襯衫——他的品味一向有點奇怪,這點奧特爾並不感到奇怪。
“等哥哥你到了父親的年紀,我想我也不會吝於伸出一隻手。”奧特爾平靜地說,好像只是好久不見的一對兄妹。
宴會總是這樣,觥籌交錯間,這些處於上位的黑暗世界之人也像處於陽光下一樣,光鮮亮麗,但是隻又同一個世界得人才明白這樣的外表之下是怎樣的腐爛。
拒絕了所有前來邀舞的男人,奧特爾一是不喜這樣的場合,二是想讓自己少一點事——年年都有向曾經她邀舞的家族年輕男人因為莫名的原因喪命的報告。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兩個人動的手腳,但是她無能為力,就像是根植於生命深處的毒瘤,那些人明知道會有怎麼樣的後果,還是前仆後繼的向她邀約。
就是這樣的一群人,為什麼還要讓他們讓這個世界上享受著生命呢?站在建築頂層,看著窗外的城市夜景,奧特爾抓住了脖子上掛著的母親的十字架,然後又將裝滿紅色液體的水晶高腳酒杯放在窗臺上,將右手伸入了衣兜,握住了那個已被體溫暖的溫溫的十字架。
“鈴鈴鈴——”毫無新意的手機鈴聲響起,奧特爾看看藍色顯示屏,然後按下了拒聽鍵。
已經開始了。這是和殺手家族的暗號約定。
奧特爾匆匆離開富麗堂皇的大廳,找到逃生用的備用樓梯,飛快的向下奔跑。
這個結局是她預料的甚至說是一手指揮的,但是不是她想要親眼看到的。
就算是每天對著血腥,而且痛恨著這個家族的一切,這個已經無法挽回無法回頭的時候,奧特爾心中卻有了一種無法解釋的悵然。
但是也僅僅是悵然罷了。
“我親愛的奧特爾~你這是在幹什麼呢~”在逃生通道的第九層,聽起來讓人遍體寒涼的男聲響起。
“離開這裡。”看著嘴角還冒著鮮血的波比,奧特爾不鹹不淡的說。
“你說啊,你到底做了什麼!”波比的語氣難得的正經起來,原來秀氣優雅的面孔在昏黃的燈光以及暗色的血跡映襯下,顯得格外陰森。
他走上前來,然後伸手抓住了奧特爾的衣領,將她提了起來。
“……”奧特爾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地看著波比。
“你到底是說句話啊……奧特爾,只要你說外邊那些揍敵客的殺手不是你找的,我就相信你啊!”波比這時的語氣帶上了乞求,雙眼晶亮,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小,直到奧特爾雙腳著地仍不自覺。
“哥哥……”奧特爾一聲嘆息,恐怕這是她最後一次這麼叫了,“你知道的,就是我請來的。”伸出手將波比抓住她衣領的已經僵硬但是無力的手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掰開。
“奧特爾,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啊!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愛你啊!我真的愛你啊!你說啊,你只要說不是你乾的,我一定會相信你的,跟我走,好嗎?”波比渾身顫抖,左手反握住奧特爾的手,右手扶住奧特爾的肩膀。
“這樣做還有理由嗎?只不過是將你們贈給媽媽的一切還給你們罷了……你的愛?愛這種東西你也配談?哥哥,我不亂侖的,你一直都知道,不是嗎?這個家族完全沒有存在下去的必要,毀滅是新生的開始。”依然平靜的聲音,但是看著波比淚光盈盈卻始終不落淚的雙眼,奧特爾閉上了眼睛別過頭。
波比忽然間用上力氣,將奧特爾的頭轉了過來,然後低下頭,吻上奧特爾的唇,像是受困的野獸最後的掙扎,想要再得到些什麼。
奧特爾任由自己兄長的唇在自己的上面輾轉,木著臉,垂下眼。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不失威嚴的聲音傳來,儘管有一點點狼狽。
波比渾身一僵,然後抬起頭抱住奧特爾不動,動作輕柔,呈一種保護的姿態。
“只剩下你們兩個了嗎?我明白了……爸爸,你馬上就能夠見到媽媽了,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奧特爾看向查爾的方向,然後平靜地說。
“你……噗——”還沒有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