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伽羅一直放心不下她,所以即便是在生命的最後關頭,也不願她這個做長媳的受一點苦。
按情意來說,獨孤伽羅已經完全做了她本該做的事。
搬到皇宮有好也有壞,好的是宮裡人雜,眼線也多,就算楊廣以探望的名義過來,也不能為所欲為了,何況在教訓了春苑後,她也知道她做了件大錯特錯的事,對楊廣也充滿了戒備。加之宮裡吃穿用都不用她來操心,還有奶孃悉心照顧和陪伴幾個孩子,她自己也就省力些。
至於壞,寄人籬下,總不能像在東宮時那麼自由,許多事都要留個心眼才能做。
入夜,秋棠送來密函後悄無聲息退下了,惜念在一旁搗著珍珠粉,瞥見恪靖在看完密函後直接點火焚燒。
這是她和宇文闡的第五次通訊,剛好一隻手。
壓下心頭的激動,她深呼吸了口氣。
再等一個月,再等一個月,只要一個月,就什麼都過去了,什麼都……過去了。
隋文帝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即便身邊多了幾個夫人,也不能讓他再次精神起來,每次下了朝,他都會向幕後瞅一會兒,然後嘆息些離去。
楊廣為了能讓隋文帝的病情好起來,特意推薦了名醫,開了幾帖方子,每日藥煎了睡前服下,不過七日,果見他氣色好起來。隋文帝大誇楊廣,厚厚重賞了一番,養足精神後便和幾個美人顛鸞倒鳳,享受極盡之樂。
恪靖命惜念偷偷收集宮女倒掉的藥渣,檢驗裡頭的成分,不消兩日,結果就出來了。
按照惜唸的話來說,這藥雖起了作用,讓人覺得身體好轉精神煥發,但到底只是暫時和假象,加之整日與女子歡。好,最後會在溫柔鄉中悄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