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苑的花瓶背後發現了一瓶瓷瓶。經過太醫的診察,裡面的確是一夜春。
王良媛被請到了鳳棲苑,面對人證物證俱在,她是極力否認的,小丫鬟為了保命,將時間地點、計謀的緣由以及她被王良媛以家人的性命為脅迫才接受這計謀的原因都說得詳細盡致,而王良媛還是一口否定,並企圖以眼淚來博取楊勇的同情。
楊勇雖然把小丫鬟被關在了柴房,任其自生自滅,對王良媛的懲罰只是以管教無方讓她面壁思過三天,罰抄家書一千遍,但他那雙黯淡下來的眸子已經表明,他的心在搖動。
下人帶著瘋了般尖叫的小丫鬟和麵無表情的王良媛下去,主廳裡只剩下恪靖和楊勇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殿下不查查一夜春的具體來源嗎?或者說,殿下在和王妹妹就寢時,她沒有用這個來助興嗎?”
“你想說明什麼?”楊勇低著頭,語氣異常的冷。他已經好久沒碰王良媛了,就連上次是什麼時候碰她也都不知道,是不是該隨太子妃所願,今晚碰她?
恪靖垂下了眼,“臣妾只是覺得,王良媛也是被害也未知,畢竟她若是從太醫那兒要這藥,太醫不會不告之臣妾的,這次被下得神不知鬼不覺,只能說明那藥另有來源。殿下您可要查查這瓷瓶的出產和買家,相信就能查到背後的那個人了。”
楊勇沉默良久,忽然站起身背對著恪靖,“本宮累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殿下,寬仁忠厚是您的優點,但同時也是您的缺點,若是將它用在對付您的敵人身上,那麼最後受苦的就只有殿下您。不要相信您身邊的任何人,特別是百般討好您的。”
前進的腳步微微頓滯,楊勇頭也不回地離開。
之後的七天,楊勇再也沒有踏進過鳳棲苑,就連他必到的晚膳時間,也不見他的身影,大多在成姬和雲昭訓那邊交替著用膳。春苑自知犯了大錯,即使她也是其中一個受害者,也自責不已。罵自己蠢的同時,又怪小丫鬟狼心狗肺,虧自己平日待她那麼好,最後那小丫鬟反而借她之手來加害於太子妃。
其實她也不過想幫她家娘娘而已,事已至此,沒辦好還搞砸一切,把太子殿下氣走了,怎叫她不內疚?
白天,恪靖還是陪同楊勇一同上早朝,扮好一對恩愛夫妻應有的甜蜜,等楊勇下了朝,他們又共坐一輛馬車回東宮,只是誰也沒有進到宮門去,然後各自坐上自己的馬車,一個往東一個往西。
其餘的時間,楊勇是儘量錯開和恪靖撞見的時間,就算是見了面,也都裝作視而不見擦肩而過。貌合神離的兩個人,讓春苑的愧疚感一天比一天加增,為此還得了一場病。
而這七天裡,恪靖是愈發地往來於店鋪,大小事都要經過她稽核了才行。楊忠夏瞧出了端倪,卻也不好過問,因為之前他才問了一次,就被恪靖一句“楊公子你很清閒啊”這種風輕雲淡的話語給噎到了。所以對他來說,保持沉默就是明智的選擇。
一個四米長三米寬的浴池,池子四角安置了四個精雕細琢的龍頭,泉水從龍的嘴裡流出來,池水幾乎能清澈見底。
楊廣靠在池子的邊沿,閉眼享受著身後之人的按摩,他那頭烏黑油亮的頭髮漂浮在水面上,如同水草四處漫開。身後的女子一手拿著塊上等的絲綢給他擦背,另一隻手在他賁張的後背肌肉上游移。塗了紅色蔻丹的指甲輕輕劃過他古銅色的肌膚,說是擦背,倒不如說挑逗來得更貼切。
楊廣舒舒服服地嘆了口氣,說:“四嫂才被解禁沒幾天,就跑來本王這兒,皇兄知道嗎?”後背被狠狠摳了下,他哧哧悶笑,聽到身後的女子以半惱怒半嬌嗔的聲音說。
“死相,也不知道我是為了誰才被受罰的。”解禁後的第六天,她是看準了恪靖不在才偷偷溜出來的,來到晉王府就得知楊廣泡澡的訊息,她便不請自來了,還是脫光了主動送上門的。
只是九天不見面,她就覺得她快要發狂了。眼前這個男子,已經成了她的全部,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們九天不見,心底的思念如同藤蔓那樣瘋長,纏繞在心頭,揮不散,唯一的辦法就是儘早地來見他,以解相思之苦。而他倒好,竟然在這裡舒舒服服地泡澡,一點也不見他對她的思念。
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王良媛藉此來抒發心中的不滿,聽到他的抽氣聲,她才滿意地放開。古銅色的肌膚上,瞬間留下一排清晰的牙印,混著口水、血絲和池水。
第六十章 :
“噝——”楊廣發出歡愉和痛苦夾雜的聲音;惹得王良媛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