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李淵說:“可是女子上朝,那是前所未聞的事,大隋正在崛起階段,若是被鄰國的知道,豈不是笑掉大牙?”
“將軍這番話說的好義正言辭,”恪靖不以為然地笑笑,“那本宮問一句,將軍是否覺得呂雉呂太后無能?嗯,換個近一點的,將軍覺得當今皇后無能?本宮知道,若沒有皇后的支援和出謀劃策,大隋的今日也許還不會那麼繁榮昌盛,將軍以為呢?”
對著那張未施粉黛的容顏,李淵忽然有種無力的感覺。
這分明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組合嘛,雖說那次楊勇不過是稍稍提了下建議,然後當場被他否決,但是這次,太子妃的態度可以說比楊勇的堅定。
“呵,本宮也不是非支援女子入朝不可,”恪靖緩和了下態度,不讓氣氛過於僵硬尷尬,“只是本宮覺得,將軍有些觀念還是需要做適當的調整,倘若說殿下的這提議會引來滿朝的動盪,本宮自然願意阻止他,一切都要以大局考慮,不過將軍,本宮也想提醒將軍一句,女子並非不如男,小瞧了女子,也意味著在小瞧自己。”
交談在楊勇的回來被打斷,長安的救災基本到了尾聲,許多的災民轉移了地區,逃到周邊避難,留下的都是對故土有著深厚情懷的百姓。
除了救災,楊勇還和高熲帶領一批當地百姓種植草被、播草種,因為剛下過一場春雪,水資源相對開始豐富了很多,農作物也能下種起來,為了能讓長安儘快恢復到以前的狀態,高熲募集願意出力的百姓,以一天五文銅錢的工價讓他們清理長安街。
給楊勇泡上一杯熱騰騰的茶,恪靖笑著遞過去,還讓冬梅帶來暖爐讓他烘手。
“不了,一會兒還要回去,”楊勇喝了口茶,嘴角沾上了茶沫子,“父皇急著要回來,這幾天,恐怕是要加大人手了。”
“叔德你怎麼有空來這裡?”
“本來李將軍是來找殿下您的,說剛好他那有人可以幫忙,還沒談一半您就來了,李將軍,您說是吧?”
被恪靖一提醒,李淵忙點頭附和。
“是嗎?”楊勇狐疑地看了他一會兒,似乎挺不相信的樣子,“你手下的人都是戰士,能做那些粗活?打仗是絕對行的,但這活……”
“戰士也是經常拔草、幹活的啊,”李淵挺直了腰板解釋,“你不知道戰士中也有火頭軍的麼?我可以派幾個火頭軍過去給你們做飯,這樣還能省一些開支呢。”
楊勇點頭道:“也行,那就這麼定了,現在急需人手,到時你撥幾個人過來。”
幾乎是凳子都沒捂熱,楊勇就披上大氅出門了。望著來去匆匆的男子,李淵不禁懷疑楊勇這趟回來的目的。
就只為了一杯茶水嗎?若只是這樣,長安那邊會窮到連茶水都沒有?
“殿下回來是看娘娘的,”看出李淵眼裡的疑問,春苑笑著替他解答,“殿下是不論有多忙,他都會抽時間回來一趟,剛開始奴婢也不知道他為何這麼麻煩,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放心不下娘娘。”
“春苑,就你多嘴。”恪靖瞪了她一眼,後者只是吐吐舌頭笑嘻嘻走開了。
“微臣早聽聞娘娘和太子殿下的恩愛事蹟,如今看來,二位真是伉儷情深啊。”
恪靖抿唇笑道,“讓將軍見笑了,都是本宮管教不嚴,養成了他們肆無忌憚的性格,挺平常的一件事都能傳得變了味,時間久了也就不想去理會了。”
“那也是事實存在,羨煞了旁人,不然,就是給他們幾百個膽子也不敢亂傳。”瞥見站在門口的秋棠,李淵站起身,說,“微臣不多打攪了,那件事還是需要拜託娘娘您。
恪靖起身對李淵抱歉一笑,承諾他若是可以,她一定盡力阻止楊勇的諫言。雖不是百分百的保證,但至少李淵在離開時不像剛來那會兒那樣的焦慮了。
秋棠過來告訴她,從紅藺那兒得到的關於阿醜的訊息。
指骨輕輕敲擊著桌面,恪靖撐著額頭將秋棠的情報理了遍,問:“所以,阿醜是去年十二月中旬到金陵的?沒有人知道她來自哪裡,之前做過什麼,更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姓名。”
“是。”
“那這麼說來,若是能知道她來自哪裡,之前做過什麼,就能知曉她的身份了。”
恪靖的指骨以相同的頻率與桌面相撞,發出直線一樣的響聲,秋棠看了她一眼,不等她發話,就應聲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忠犬之路不容易啊,不過太子已經在很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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