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傳言非虛啊。”陸宇說道。
“也不一定。看他們好像還沒有那種親密感。”林潔說道。
“現在沒有,以後不好說啊。你沒見凌清風替唐晶晶開脫嗎?”陸宇說道。
“你說他們到醫院幹嘛來了?”林潔疑惑地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忽然,陸宇發現新大陸似的,接著說道:“難道是你們公司那女職員被搞大肚子了?”
“不能吧?”林潔嘴上這麼說,心裡也忍不住往那個方面想。
“你們這個策劃師不一般啊,連凌清風這種人物都能搞到手。”陸宇說道。
……
………
“剛才謝謝你啊。”唐晶晶有些不好意思地快速說道。
“什麼?”凌清風明明聽清楚了,卻又故意問了一遍。
“你怎麼知道我翹班了?”唐晶晶轉移話題,問道。
“看你那做賊心虛的樣子,我就知道你沒請假。”凌清風沒有揪著剛才的問題不放,笑道。
“你才做賊心虛呢。”唐晶晶嘴硬的反駁道。心裡卻不禁佩服他的洞察力。
凌清風笑笑,沒有說話。
“原來你也會笑啊。”唐晶晶笑道。
凌清風,人稱“冷麵王子”。因為在談判中,他大多數時候都板著臉,一旦他對你笑,說明馬上就gameover了。所以,他的對手更願意看到他冷著臉的樣子,起碼說明還有的商量。在工作中也是一樣,因為他太過年輕,只能透過這種方式壓制那些蠢蠢欲動的元老們。慢慢的,帶著冷酷的面具生活,似乎成了一種習慣。當然,這些都是外人看到的表象,只有他的親人、朋友才知道,他不僅會笑,而且還有一顆善良、溫熱的心。
聽到唐晶晶這樣說,凌清風表情一滯。他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唐晶晶面前卸下了面具。
他明明渴望卻又恐懼在唐晶晶面前展露自己,最終,他還是選擇了落荒而逃。
唐晶晶心想:什麼啊,這個人連問都不問自己,就開車跑了。
………
夜晚,一間陰暗、潮溼的小屋裡,一個清瘦的女人坐在屋子中間的小板凳上,手裡拿著一份過期的報紙,不停地翻閱著。她好像是在尋找著什麼,突然,她那雙深陷的眼窩似乎煥發出無限的光芒。
有工程的時候,她白天就在工地上給人做飯,晚上就串筷子。所謂串筷子,就是我們平時在飯店用的一次性筷子,出售之前每雙筷子和套著它的包裝袋是分離的,需要人工一雙一雙的把筷子串進包裝袋,這是一份非常廉價的工作,串一雙筷子才掙一分錢。這個女人手腳麻利,串的比別人都快,多的時候一個晚上能串2000多雙,即便這樣,也就是掙20多塊錢。冬閒的時候,她還會去接一些洗衣服的活計,這樣既方便照顧腿腳不便的丈夫,又能補貼家用。
她叫孟翠珍,十多年前,她不顧家人的反對,嫁給了現在的丈夫。男人叫江大山,是個跛腳,人卻老實憨厚,靠著自己的手藝,給人修鞋。只是現在人們的生活條件好了,來修鞋的人並不多。後來,男人就開始給人擦鞋,日子雖然清貧也還算過得去。
他們已經有了兩個女兒,好容易生了個兒子,兩口子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孩子有病。他們無奈之下,就把孩子放在了福利院門口。從那以後,女人每天都會買一份過期的報紙,希望能看到有關孩子的訊息。
“阿珍,你就別找了,孩子肯定會有人管的。”男人知道女人的心思,勸慰道。
女人不說話,盯著那還沒有豆腐塊大的地方看了又看。她認的字不多,於是趕緊去叫還在熟睡的大女兒江美蘭。
“蘭蘭,快起來,幫媽媽看看。”女人輕輕推推了女兒,說道。
“什麼事兒啊?”女兒睡眼惺忪地問道。
“快幫媽媽看看這份報紙,就是這一塊兒。”女人指著報紙上的一小塊地方,急急地說道。
女人遞上報紙,還沒等女兒看清楚,就焦急地問道:“是不是說的你弟弟的事?”
“不是。”蘭蘭跟本沒有仔細看,就避開媽媽的眼神,說道。她已經12歲了,學習一直很用功。儘管她的吃穿用度一直都是班裡最差的,她也有些小小的自卑,可一家人也算是日樂融融。可自從得知弟弟有病,爸爸媽媽便愁眉不展。現在,弟弟終於被送走了,她才不要弟弟再回來。
“你看仔細了嗎?”女人不死心地問道。
“真不是。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