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凡人也好,不管你有什麼理由,正義的或者是不正義的,”白允浪一根手指撓了撓楊夕流海前面,那一撮兒看著就很倔的逆璇兒:“殺人總是種罪過。”
楊夕果然倔倔的,“可是有些人,他們死了哭的也就是那幾個人,他們不死哭的人更多。而且,那幾個哭的如果實在太哭得太難過,就儘管殺回來好了。反正沒人給我哭。”
白允浪一根手指扒拉著那撮兒璇兒,卻怎麼也撫不平,白允浪被這撮兒翹翹的毛兒逗笑了:“你不懂,這世上並沒有絕對好壞。”
楊夕小驢子聞言竟然點了點頭:“我知道的。就像七少爺對我們下人來說就是個惡霸少爺,可是他對程十四來說就是個好哥哥。花嬸會為了點銀子把我賣了,可她後悔了就又會幫我守門。翡翠對我很好,可是坑蒙拐騙的事兒也沒少幹。沒有誰能一輩子做好事,也沒有人就永遠就是惡人,我明白的。”
白允浪微微的詫異。
楊夕認真道:“可我還是覺得壞人該死。”
白允浪撫額,有點想笑。多少年沒這樣,被這些個小狼崽子,小驢羔子,小王·八蛋,熊孩子們氣得想笑。他更年輕一點的時候,每天過的都是這樣的日子。
白允浪悄悄的給自己下了個定義:我哪裡是劍修啊,我分明是賤啊……
白允浪虎著臉,給楊夕迎面摁了個屁墩兒。“你就這麼冒冒失失過來捅程忠,要是我沒在,你要拿那亡客怎辦?”
楊夕虎道:“一起捅了。”
白允浪氣得又給她按了個屁墩兒,“亡客盟勢力遍佈大陸,就是我也不敢輕易惹上他們,豈是你說捅就捅的?不怕捅你自己一身窟窿!”
楊夕:“捅不死就下毒,毒不死就放火,淹死,摔死,馬上風死,反正最後總有一種能弄死他的。”
白允浪神色一僵,明顯被噎住了:“馬上風……”
楊夕拍拍自己平板的小胸脯,“有什麼,我也是個姑娘呢!明年就及笄了,色。誘我也是會的……”
白允浪覺得自己簡直是在對驢彈琴。一把撈起楊夕往肩膀上一抗,“很好,為達目的,想盡一切辦法克服困難。那麼從現在開始,未來的三個月,要想達到你的目的,你將面臨一個前所未有的困難!”
楊夕趴在白允浪的肩膀上:“什麼困難?”
白允浪提氣縱身:“這個困難的名字叫——白先生不讓。”
扛著楊夕飛走了……
當天晚上,白允浪就跟程思成通了氣,接下來的幾個月楊夕就住他院子裡,一步都不出去了。
程思成莫名驚詫,“白兄!……”
白允浪一揮手:“家主放心,在下並不是收徒的意思。並非拒絕了成家之子,又選了旁人。”
程思成更驚詫了:“白兄!!……”
白允浪又揮揮手:“劍僕之事,仍按之前跟家主商量的辦。【練奴環】我也並不制止。將來如何,全看孩子們自己的造化。”
程思成幾乎露出個驚嚇的表情:“白兄!!!……”
白允浪一拍板:“好了,就這麼定了。多謝家主。”
白允浪飄然而去。留下程思成一臉被雷劈過的表情:“白兄!!!!你對女子的偏好會不會太特別了啊!”
白允浪自然是沒聽見的。在修士中生存了幾百年的白允浪早就忘了,凡人中是有男女大防的。一個小姑娘住在他的房間裡,這通常就是收房的意思了。
白允浪原本以為,這丫頭驢成那個樣子,自己帶她回來,肯定是給自己找了三個月的麻煩,得天天抓驢呢。沒想到這驢居然自己頂了磨盤幹起活兒來?
楊夕卻在白允浪的院子裡住得挺歡實。打掃院子,擺飯,打水,洗衣,縫補,所有雜活兒一個人包了。不要奇怪縫補,白允浪之窮可是程家下人都看不下去的。
甚至有一天白允浪沐浴的時候,楊夕還提著個大毛巾跑進來:“先生,搓澡不?”
白允浪尷尬的表示不用,築基以上的修士,身體上只有浮塵沒有代謝,不必搓洗。
然後又有一天,白允浪忽有所感,要去院子裡參道,開啟門就見那小丫頭捧著一隻夜壺在門外守著:“先生,茅房可冷了,你用這個吧!”
看著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白允浪只好默默的接了,回房瞪著。
白允浪生性溫柔,敦厚體貼,幾乎是個好欺負的老實人。是以經常被伺候得不知所措,自己的徒弟他都沒好意思這麼用過。
終於有一天,當楊夕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