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將手放了上去。燼閻將克蕾雅小心的扶下了馬車。
車伕張望著周圍。他聽從二小姐的命令將馬車趕來這裡,但是卻沒有看到二小姐。那是不是該依照二小姐的命令,現在就離去呢。反正聽從二小姐的命令是沒有錯的。這個大小姐是遠遠比不上二小姐的,諒大小姐知道是二小姐吩咐的也不敢計較。車伕想了想就要揚起鞭子趕著馬離去。
然而,下一刻,一個陰冷的聲音就這樣幽幽的在他的耳邊響起:“你這是想去哪呢?”燼閻的眼底沒有一絲的溫度。
車伕心驚,這個聲音沒有絲毫的感情,彷彿能將他渾身的血液凍結一般。下一刻,死亡的氣息就籠罩住了他。一股鑽心的疼痛從他的手腕傳來。痛的他幾乎快無法呼吸。
手筋已經被挑斷。燼閻優雅的收回劍,劍上沒有一滴血,但是車伕的雙手手筋已經盡斷!鮮血如注,車伕悽慘的嚎叫起來。淒厲的聲音迴響在林子中格外的刺耳。
燼閻猶如一個死神一般,靜靜的站在那裡,冷冷的看著那地上不斷哀叫的車伕。
“誰讓你載我們來這裡的呢?”克蕾雅卻微笑燦若陽光一般溫柔的明知故問道。
車伕眼底都是驚恐,雖然眼前的少女在笑,卻感覺比萬年冰川還要冰冷。
“你失職了。”燼閻冷冷的看著地上的人就要再度拔劍。
沒有刺下去,那車伕已經撕心裂肺的叫起來:“二小姐,救命啊,二小姐,是您吩咐我把馬車趕到這裡的啊。二小姐……”
克蕾雅笑了,靜靜的站在一旁,猶如一株有毒而漂亮的罌粟一般。悠閒的等待那個人的出現。
在暗處的拉西亞卻有些發冷。第一次,第一次看到那個總是一臉漫不經心,對克蕾雅一切事情都漠不關心的騎士燼閻的臉上出現那麼冷酷殘忍的神情。這預示著什麼?那個騎士,真的對克蕾雅那個白痴傾盡了他的心麼?怎麼會?!從來自己欺負那個白痴的時候,燼閻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現在那個騎士的舉止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住手!”眼看著燼閻的劍就要刺穿那車伕的胸膛,拉西亞從暗處站了出來怒喝出聲。那車伕畢竟是聽命於她才導致了現在的局面。
克蕾雅輕輕挑眉,嘴角一絲輕笑看著那從暗處走出來的少女。這個被寵的無法無天的少女,還有人情味和責任感嘛。
拉西亞憤恨的看著那站在一旁靜靜微笑的金髮少女,那悠閒的樣子刺痛了拉西亞的眼睛。
“為什麼克里夫大師會收你為弟子?為什麼?!”拉西亞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怒聲問道。
克蕾雅淡然一笑:“我有回答你的義務麼?”
“為什麼?這怎麼可能?克里夫大師怎麼可能收你為徒?你什麼都不是,你從來只知道犯花痴,做些丟臉的事,不學無術,你還會什麼?你甚至都不會關心最疼愛你的母親!你憑什麼讓克里夫大師收你為徒?”拉西亞終於爆發出來,將心中的怒火全部發洩出來,“你只是個草包花痴!只是希爾家的恥辱而已!”
克蕾雅輕輕嘆氣,拉西亞說的全部是實話!以前的克蕾雅確實只會犯花痴,到處丟人。也如拉西亞說的,以前的克蕾雅連最疼愛她的母親都不會關心的。克蕾雅抬頭看了看天,心中有些無語。以前的克蕾雅還真的是讓人討厭到了極點。難怪作為貼身騎士的燼閻對以前的克蕾雅都是那樣的態度。誰也無法喜歡那樣一個愚蠢又草包的花痴吧。
克蕾雅看著眼前那個眾星捧月的孩子,忽然覺得有些悲哀。這個少女,五歲就綻放光芒惹人注目,一直以來都是所有人眼中的明星,希爾家的驕傲和希望。她的信仰在這一天卻被自己幾乎完全的粉碎。她的自尊,她的驕傲,她的光芒,在這一天看起來就是個笑話,一個超級大笑話。
“也許,以後你會知道原因。”克蕾雅這個時候已經放棄了之前的打算,淡淡的丟下了句話後就要轉身往馬車走去。
“站住!”拉西亞的拳頭已經握緊,“你今天不說出個理由就別想走!”
克蕾雅停住,眼神緩緩的落在了拉西亞的身上,忽然幽幽道:“當你成熟的那天,也許你會成為超越克里夫的存在。”
拉西亞微微一愣,定定的看著克蕾雅的背影說不出話來。在這一瞬間,忽然覺得那個金髮的少女不是克蕾雅,而是一個自己完全陌生的強大智者。
等克蕾雅上了馬車,背影消失在了拉西亞的眼簾裡,拉西亞才回過神來,拼命的搖了搖頭,將剛才的感覺完全的甩出了腦海。心中有些惱怒起來,自己怎麼會被這個花痴牽著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