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真的是一條竹葉青。
宋沁並沒有馬上回身,也沒有放鬆戒備,當她確認他已走遠時,才悄悄噓了口氣,緩緩轉身。只見芳草妻妻,柳煙迷離,早已不見了綠袍人的身影。
這個人是誰?
武林中有這一號人物嗎?
他怎麼出現在虎山腳下呢?
他與虎山派是友是敵?
……
這些問題,她本該攔住問個明白的,畢竟這裡是虎山派的地盤,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亂闖的。
可她只顧防備他,只顧壓抑心中厭惡,居然連這些該問的東西都忘了。
他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他的武功最哪一派的?
他為什麼有一柄稀世寶刀?
……
這些問題,我們的宋大小姐一個也回答不了。
但宋沁並不太沮喪,因為她知道,她父親,南武林第一人宋朝元肯定能回答。
不一會兒,宋沁就忘了那個綠袍人。
在這麼美妙的春日裡,還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忘不了呢?
那邊柳煙中,一角白袍閃了一下,倏地不見了。
宋沁的臉馬上板了起來。
可細心的人只要稍一注意,就能發現她眼中的羞喜和嘴角的那一絲淺笑。
宋沁罵道:“小山子,你這不老實的壞小子,偷偷摸摸地看什麼?還不快給我乖乖地滾過來!”
沒有人應聲。
宋沁真的生氣了,好看的彎眉毛都豎了起來:“小山子,你要作死?你過不過來?再不過來,瞧我不老大耳刮子打你!”
柳煙寂然。
宋沁氣沖沖地跑到剛才白影閃動的地方,卻什麼也沒有看見,不由更怒,一個旋身飄上了柳梢,四下一望,奇Qīsūu。сom書仍是未見白袍人的影子。
宋沁怔住。
要知道白飽在碧柳間是極搶眼的,只要這附近幾十丈內確有穿白袍的人,宋沁是一定會發現的。
她對自己的眼力有絕對的自信。
如果那白袍人真的是“小山子”,他只怕早就“乖乖”
地過來給宋大小姐賠小心,逗她臉紅了。
那麼,這個並非“小山子”的白袍人是誰?虎山上下,除了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小山子”,可沒有人穿白袍啊?
這個白袍人能在轉眼間從宋大小姐眼皮底下脫逃,他的輕功、機智豈非不可思議?
“小山子”或許有這份機智,但絕對沒有這份輕功。
宋沁馬上想起了方才遇到的那個詭異如蛇的綠袍人。
宋沁的心一下抽緊了。
再過三天,就是宋朝元的六十大壽,是不是會有人來找麻煩呢?
宋沁提氣叫道:“穿白袍的朋友,請現身相見——”
遠山隱隱傳來了回聲。
宋沁脾氣再好,也忍不住火了:“躲躲閃閃的,算什麼英雄好漢?閣下若還要臉走江湖,何不挺身一戰?”
“那人”似乎就是要氣氣宋大小姐,居然一聲沒吭。
“莫非是我看錯了,真的沒人?”
宋沁在樹梢上愣了一會兒,飄然下地。她想馬上回山,把這件事告訴父親。
剛一轉,宋大小姐就尖叫一聲,活像見了鬼。
一個身穿粗布白袍的年輕人就站在她面前,微笑著打量著她。
他的嘴角翹翹的,笑得有點不懷好意。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