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煉氣期的實力,竟然能擋下我一擊,也算是不錯了,這是一面極品法器級別的靈盾吧!”
戴著慘白鬼面具的殺手施施然往前走了幾步,接住了從半空飄下的傘。他的目光從傘簷下掠出,看了看不遠處氣喘吁吁的少年,又看了看地上那邊釘滿了飛刀的靈盾。
羅拔低伏著身子,聞言卻是凝重地皺緊了眉頭。地上那面靈盾失去了神采,暗淡地躺在那裡,其上嵌著一柄柄雪亮的彎月飛刀。
他媽的,這盾看起來受損頗重,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用,築基中期的殺手,果然不好對付!
羅拔暗暗咬了咬牙,一顆心逐漸往下沉去。以他現在煉氣七階的修為,對上這個築基中期的殺手,根本不可能有半分逃脫的機會,即便是使出紅蓮模式,恐怕也不能與之對抗,僅僅只能逃命而已。
可是紅蓮模式才持續半刻鐘的時間,又如何能從這煞星手中逃脫,更何況對方還有找到自己的方法,若是不根除身上被做下的手腳,決計是無法擺脫這殺手的追蹤。
一想到這裡,羅拔便又是有些頭大,心說見鬼了,那時候擊殺那個倒黴的九少時,可沒注意到任何異常的地方,鬼才知道到底哪裡被做了手腳。
不過此刻形勢危急,羅拔也沒空去想這些東西,而是飛快地思索起逃命的方法來。
這時候,那白衣殺手忽然伸出手來,五根修長的手指輕輕一陣捻動,地上的靈盾霎時間顫動了起來,其上的一枚枚彎月飛刀嗡嗡顫動,散發出凌厲的刀氣。
霍然間,那一枚枚飛刀從盾面上掙脫而出,眨眼間飛上了半空,一陣翻騰,便懸停在那裡,尖銳的刀鋒微微下傾,整齊一劃地對準了前方那個青衫少年。
羅拔猛地吸了口氣,黑漆漆的眼瞳猛然掠過一抹堅毅的神色,他飛快地從百寶囊中攝出幾枚符籙,猛地一捏碎,便見一道道金光縱起,在他身側化為一層層金色的鎧甲。
隨即他一掐手訣,地上的虎魔盾顫動了幾下,恢復了一些靈光,隨著他伸手一點,又復飛了起來,重新守護在他的身前。
“哼!不過是垂死的掙扎而已,這些手段真是可笑,你真以為僅憑這一面破盾牌,還有那些弱的不可思議的符籙,就能擋住我嗎?”白衣殺手冷冷地笑了起來,毫不留情地譏諷道。
羅拔皺了皺眉,卻是沉默不語。他腦中神念電閃,思索了片刻,卻還是毫無辦法,面對這等險境,除了拼死逃命,似乎就沒了其餘的選擇。
他目光沉了沉,忽然大喝一聲,背在身後的右手猛地往前一甩,便是十數道符籙激射而出,化為一片片火光,雷光以及劍光,鋪天蓋地一般砸向了對手。
風太白輕輕嘖了一聲,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帶著濃濃不屑的冷哼。他施施然伸手往前一點,那一片懸空的彎月飛刀霎時暴起一片精芒,在闇昧的夜色中顯得熠熠耀目。
“嗖嗖嗖!”在他的驅使之下,那一柄柄飛刀呼嘯而出,其上的刀氣匯聚成一片,像是一股洪流一般撕裂了漫天的火光以及雷光。
然而還是有無數的光華砸在了地上,轟然炸裂開來,暴起一片硝煙與塵土,遮蓋了場中的視線。
白衣殺手淡然自若地望著眼前這一幕,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在他看來,眼前這小子不過是個煉氣期的廢物而已,以他的實力,還不是手到擒來,這等絕對的自信,亦令他生出一種想要戲耍一番的想法,是以才會如此從容不迫。
對於他來說,若目標是實力差不多的對手,那便需要全力以赴,動用暗殺的手段,務求一擊斃命,而面對這種煉氣期的青頭小子,卻怎麼也令他重視不起來。
忽然間,他輕咦了一聲,似乎看到了什麼令他感到驚訝的東西。下一刻,便見硝煙之中,十數個渾身罩著一層層金色鎧甲的少年衝了出來,口中各自呼喝著,從四面八方襲來。
他怔了一怔,旋即輕輕笑了起來,冷哼道:“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這種煉氣期修士的手段,還真是老掉牙啊!”
面對那一個個衝來的身影,他卻是絲毫不為所動,輕輕一舉手中的白傘,目光往硝煙之中探去。驀然間,在那一片濃重硝煙之中,他瞥見了一道遠遠逃遁而去的身影。
“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不過在我的眼皮底下,你這小子又能逃到什麼地方去呢!”風太白忽然冷冷地笑了起來。
接著,他將手中的傘往前一傾,便見其上靈光大盛,無數的靈光氤氳而出,化作一片片花瓣,向著四面八方旋飛而去。
那一瞬間,就像是颳起了一陣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