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金光熠熠,由金色琉璃所鑄,其上刻著佛紋,散發出強烈的佛家氣息,氣勢堂皇,霸道,彷彿寄宿著佛陀之怒。
刀身輕顫,盪開無匹威壓,化作狂風怒濤,衝得洞中修士東倒西歪,暴起一片驚呼聲。
這一刻,洞中萬刀齊鳴,它如刀中皇者,時隔千年,再度君臨。
一眾修士皆恢復了意識,目露瘋狂之色,望向那把金刀——一把無上神兵,刀中皇者,足以令任何修士瘋狂。
金龍刀客與那邪僧亦是凝立原地,瞪圓了雙目,死死盯著那把刀,彷彿世間只剩下了這把刀。雙瞳之中,滿是貪婪,痴醉之色。
君無邪則臉色鐵青,現出猙獰之色,他哪裡料到,白髮竟會真的尋到神兵,這令他有些猝不及防,旋即便是惱怒無比。
他嘶聲暴吼,一身氣勢轟然爆發,化作一道光柱衝起,手中那杆湮神槍氣勢暴漲,吞吐丈許黑芒,散發出濃烈的湮滅死氣。
往前一擲,湮神槍化作一道黑色電光,裂空斬去,聲威驚人。
面對這一槍,羅拔低吼一聲,手中慈航刀登時暴起一道驚天刀芒,旋即,高舉過頂,一刀重重斬去。
這一刀,光華璀璨,氣勢霸烈,仿若要劈山開海,侵吞山河。
剎那間,只見刀光一閃,天地寂滅。
旋即,槍芒炸裂,湮神槍倒飛而去,發出哀鳴之聲。刀芒裹挾蕭殺之氣,繼續斬去,勢不可擋,似乎要將這虛空,都劈成兩半。
君無邪身軀一震,面色倏地慘白,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看著眼前那一道刀光斬來,心神禁不住震顫。他本能地想要躲開,但卻發現身形僵硬,在那無匹的威壓之下,根本動彈不得。
刀光閃過,那一身鬼神甲破裂,旋即肉身被一分為二,再被慘烈的刀芒絞殺成粉碎。
霎時,洞中一片死寂,半空中幾縷輕煙緩緩落下,歸於塵埃。
嘶!一陣倒抽涼氣的聲音,眾修一臉驚駭之色,既是震驚於這一刀的威勢,亦是震驚於君無邪之死。
君無邪乃冥府少主,地位特殊,殺了他,便是捅了天大的簍子,必會引得冥府傾力追殺。
不過轉念一想,這白髮既然已得神兵,那多殺一個君無邪,還真算不了什麼,反正都會引得各方勢力追殺,多一個冥府也不多。
況且,今日白髮能否活著走出這裡,還是未知。這般想著,眾修目光瞥向了一左一右,守在出路前的兩位金丹級高手。
這裡沒有其他出路,想要出去,便要闖過金龍刀客,以及那邪僧把守的一關,這兩人皆是金身六重,成就不漏金身的高手,白髮一人,想要闖過這一關談何容易。
更何況,即便真闖過了這一關,外面還有不計其數的修士虎視眈眈,佈下天羅地網等著他。
他唯一的生路,只有棄刀逃跑,方有一線生機。畢竟白髮再強,也只是凝脈修士,即便手握神兵,也非是眾多金丹的對手。
這時,落在地上的湮神槍輕顫一聲,化作一道黑芒,掠往洞外,該是受到了冥府修士的召喚,這也意味著,冥府修士已經知道君無邪死了。
場中一片死寂,誰也沒有動,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持刀青年身上。
驀然,金龍刀客打破了沉默,喝道:“白髮,灑家敬你是個人物,年紀輕輕,便能達到這等修為,灑家由衷佩服!所以……灑家勸你一句,把刀放下吧!今日神兵之爭,不是你能參與的。”
“沒錯!若是執迷不悟,被貪念矇蔽,今日你只有死路一條!識相點的,就把刀給我!”那邪僧道,語氣陰冷。他雙瞳微眯,綻出森冷寒光,宛若毒蛇一般。
金龍刀客撇過臉,狠狠瞪了他一眼,怒哼了一聲,旋即衝羅拔道:“不能給他,這和尚入魔太深,殺人無數,若是被他得了神兵,定要為禍蒼生!”
“放屁!扯什麼蒼生大義,你這混蛋,又能好到哪裡去!”邪僧怒罵一聲,“臭小子,還不把刀交出來,否則,我這就宰了你!”
羅拔豪邁大笑:“想要神兵,那就自己來拿,你以為我會怕了你?”
“好你個臭小子,拿把神兵,還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說著,那邪僧重重一跺腳,渾身氣勢轟然爆發。
嗤啦一聲,其衣衫炸裂,肌肉暴凸,通體化作黑金之色,其上亮起一道道金色紋路,旋即,肩膀上血肉蠕動,竟是長出了一對手臂。
“哈哈!神兵定是我的!”邪僧大笑一聲,爆射而出,四臂揮舞,齊齊轟來。
還未殺至,便有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