殆盡。
見得門主慘死,四方畫影修士惶然大叫,瘋狂往外逃去。
青衣修士一旋身,環視一圈,眸中亮起兩道金色符篆。霎時,一股無形氣勢盪開,雨幕停滯,倒卷而來,將一個個修士束縛在原地。
他身形掠去,將這些修士盡數廢去修為。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從今以後,世上再無畫影劍門!”
一眾修士惶惶然起身,相互扶持著,迅速逃去。
片刻後,怒浪從四方湧來,將此間吞沒。
翌日,隨著一紙《金閣日報》,百里,畫影兩大劍門被滅,玄元宮長老被殺的訊息,就此傳遍整個大陳,引得仙魔兩道震動。
那神秘的金丹修士,亦令天下眾修紛紛揣測,到底是何方神聖。
眾修亦是唏噓不已,百里飛剛晉升假丹,好好一大喜的日子,卻變成了喪事。
根據倖存者的描述,那神秘修士戴著一張面具,恰與當年那太華叛徒所戴的面具一模一樣,這訊息一傳開,登時鬧得人心惶惶。
不過,自七年前那場鬥魔大會後,不少年輕修士模仿那叛徒,製作了不少類似的面具,倒也說不好,此事是否與七年前那件事有關。
更何況,那太華叛徒已經死了七年,怎麼可能突然冒出個金丹修士來,為其報仇。
或許,只是百里與畫影二派惹了其他什麼麻煩,才招致這番禍患。
然而,接下來幾天,不斷有門派家族之主,以及一些有名散修被殺的訊息傳來,目擊者的描述驚人的一致,是一個撐著青傘,戴著鬼面的青衣修士。
這修士神出鬼沒,如鬼魅一般,走到哪裡,哪裡便會下雨,哪裡便會死人,為這些傳聞增添了幾分玄虛的色彩。
一開始,眾修還能淡定,但很快,他們便發現,所有被殺之人,皆與當年那件事有關。
一件兩件,還能說是巧合,但這麼多件,絕非巧合,那神秘修士是在為當年那太華叛徒復仇,所殺之人,皆參與了當年的圍殺。
於是乎,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不已。
當年,那太華叛徒身懷靈火,以及昇仙令,引得天下修士覬覦,以四大仙門,四大魔宗為首,仙魔兩道很多勢力都參與了追殺。
雖然,最終只是一場空,讓那叛徒死在了獠之原,所有寶貝就此埋沒。
若真追究起來,大部分的勢力都要受到殃及,面對一位金丹修士,那些大勢力倒還能自保,但中小勢力只有等死的份。
一時間,眾多勢力皆開啟大陣,封閉山門,嚴陣以待。受此影響,修真界立時冷清了不少。
至於玄元宮,則是震怒,揚言要誅殺這神秘修士,為宗門長老報仇,亦為修真界除害。
一片風雨飄搖之間,眾修對這神秘修士的身份更是好奇,當年那魔頭只得赤眉鷹王相助,並未與其他金丹修士有聯絡。
不過,以其地級丹師的身份,倒有可能與一些金丹修士有交情,可是,這也說不通,都七年過去了,即便要報仇,為何要等到現在。
又是幾日,一切安然無事,那神秘修士像是突然消失了,令眾修鬆了口氣。
這一日,大陳中部,九華山邊上的南春坊市,來了一位白衣修士,約莫二十來歲,模樣普普通通,一身修為也僅是築基初期。
他落到坊市門口,四下打量一眼,便露出緬懷之色,他還隱約記得,當年自己第一次來到這裡,那副看什麼都覺得新奇的模樣。
步入坊市,他左右看了看,一切都與七年前沒什麼兩樣,還是那般熱鬧。
進了一家酒樓,他坐下來,便聽旁邊的一桌人在議論。
“那神秘修士啊,不得了,聽人說,不是一般的金丹修士,厲害得很!”
“嘿!有多厲害?”
“我怎麼知道,反正就是很厲害,不過說來也怪,這傢伙到底從哪裡冒出來的,聽說是專門為當年那太華叛徒報仇來的。”
“噓,小點聲,要是被太華的人聽見了,那可就不好了,當年那事啊,太華可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不僅丟了寶貝,還丟了人,那可是個地級丹師啊!整個大陳才三個,不對,現在只剩兩個了。現在啊,這事可是太華的禁忌!”
“依我看啊,那小子是背後有人,否則,怎麼能年紀輕輕,便有虛脈修為,而且,還成了地級丹師,說不定,是背後那人出來,給他報仇了。”
“有可能!不然誰會給那小子出頭,都死了七年了。”
“唉!挺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