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遊歷,接到傳訊後,便心急地趕了回去,他雖心有懷疑,但從未想過,自己的師弟竟殘忍到這程度,回去之後,沒想到卻正中了埋伏,雖然最終逃出生天,但身負重傷,只得蟄伏起來,苟延殘喘!”
房間中,衛真人語氣低沉,娓娓道來。一開始,語氣還是平靜無波,但說到最後,已有了幾分悲切唏噓。
其實他開頭說到玄術時,羅拔就隱隱明白,他說的是逍遙觀了,畢竟玄術傳承極為少見,到現在為止,還只聽說過逍遙觀這一傳承。
聽到後來,他亦猜出,那年長的師兄,恐怕就是眼前這一位了,怪不得如此不簡單,而那個年幼的師弟,難道就是鐵運算元?
他心中驚訝萬分,一直以來,聽說的都是這鐵運算元如何神乎,如何超凡脫俗,似乎真是個神仙一般的人物,但若那遲淵真是鐵運算元,那豈不是個弒師滅祖的混蛋?
這時,衛真人唏噓道:“我想你也聽出來了,沒錯,我就是那年長的師兄,姓衛,名鈞山,當時人稱衛半仙,而那遲淵,則姓鐵,又被稱作鐵遊仙,現在應該是叫鐵神仙了吧!”
羅拔沒有感到意外,反而點了點頭,憤憤道:“原來這鐵運算元竟是如此奸佞之人,弒師滅祖,甚至都不配做人了!”
“唉!”衛真人輕嘆口氣,“那時候誰曾料到,其實在他小時候,那次意外之後,他心中已是魔根深重,我本以為是那妖物蠱惑了他,可沒想到,最後卻是他利用了妖物,在利用完後,更是將妖物吞噬,完全已是魔道手段。”
羅拔憤憤罵了幾聲,忽然面露困惑,遲疑問道:“對了,前輩,這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契機又是什麼?”
“誒!莫慌!”衛真人擺了擺手,“當年一戰,論修為,乃是我更勝一籌,但疏於防範,且那畜生偷偷修煉了魔功,我自不敵,被他的不死印擊中,僥倖逃脫之後,不僅境界崩潰,實力一落千丈,更是飽受不死印的折磨,痛不欲生。”
“那時候,是仇恨讓我活了下來,用盡各種手段,終於壓制了不死印的力量,但我亦知,此生再無望恢復原本的修為,更無法為師尊報仇,從那畜生手中奪回逍遙觀,所以我使用了禁忌之術,以壽元為代價,算了一卦,隱約窺得天機。”
“根據那一卦,我來到了此地,隱姓埋名,勉強延續著生命,就等著那契機的到來,而你出現的那一日,我突然心血來潮,派大郎下山,便找到了你。原本我還不太確定,你是否就是我要等的契機,但等到第二天,看到這份報紙時,我就肯定了!”
“契機?到底是什麼契機?”羅拔納悶道。
衛真人沉默了一瞬,肅然道:“自然是除去那畜生,光復我天衍一脈的契機!”
“這……”羅拔怔了怔,苦笑一聲,拱手道,“前輩實在高看晚輩了,那鐵運算元何等人物,先不說精通天衍神算,單論修為,與我更是天淵之別,晚輩都不知道能否闖過眼下這一關。”
頓了頓,續道:“況且……聽前輩你說,是很多年前算的一卦,我聽說任何玄術,只要是預知未來,都充滿了不確定性,這一卦也不盡然準確,興許晚輩只是湊巧出現呢!”
衛真人頷首道:“你說的沒錯,預知未來便相當於窺探天機,就算再厲害的人,也不能準確地預見,未來,或者說是命運,其實是無時不刻在變化的,能夠衍生出各種不同的未來,我看見的,只不過是其中最有可能的一種罷了,但我願意賭一賭,所以我才順著那一卦的指示,來到了這裡。”
他看著羅拔,“你如此年輕,便能引得八派通緝,懸賞十億,實乃大陳有史以來第一回,定然非同尋常,若是你的話,說不定真能除去那畜生,而我既然算到你,那你自然與那畜生有怨隙。”
“這倒是沒錯,我正是因為鐵運算元,這才暴露了身上的東西,被逼叛宗,從而落得這等下場!”羅拔道。
“唉!若是師尊還在,怎會容許這等事情發生,自從那畜生執掌逍遙觀之後,不僅大肆招收弟子,更頻頻接受各種委託,為各大宗派,乃至各路強者算卦,從中牟利。他這麼做,非凡沒有聲望大減,反而更受追捧,被人奉為活神仙,實在可笑!”
衛真人憤然道。
羅拔斟酌了一下,道:“若是以後可能,晚輩自然會找這鐵運算元報仇,但那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也不知能否殺得了他!”
“這我自然明白,我也不能強求,順其自然就好!就我當年那一卦而言,你是最有可能的人,不過……當年我卜卦之時,見得一片血火降臨於此地,那氣息充滿殺伐,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