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道:既然是戰陣,那定然存在著破解之法,或以力破陣,或以技破陣,就這十八銅人陣而言,以技破陣極為困難,畢竟這十八銅人皆非活人,沒有絲毫情感,幾乎不會露出破綻。
至於以力破陣,他實力有限,似乎也不太可能。
一時間,他便有些苦惱。
半響之後,他恢復了狀態,站起身,雙掌猛地一拍合,兩條炎龍便沖天而起,旋即撞入他體內,身上騰起熊熊烈烈的火焰。
他神色一肅,輕叱一聲,身上火光登時大漲,赫赫然間,沖天而起,黑白兩色火焰糾纏著,化作一頭頭猙獰炎龍,猛撲而出。
那十八銅人身形不動,但身上卻有強烈的金光綻出,匯聚在一塊,凝成了一道金色的光幕。
一頭頭炎龍嘶聲咆哮,重重撞上了這道金色光幕,轟然炸開,暴起驚天響動,有漫天流火飛濺。
然而,那道光幕卻只是顫了顫,泛起水波一般的漣漪,毫髮無損。
羅拔不斷催發靈力,更是動用了降雷神這一招,仍是無法攻破這道光幕,最後靈力枯竭,只得作罷。
沉沉嘆了口氣,他坐了下來,吞入兩顆回靈丹,將一身靈力恢復了大半。
近身作戰不行,敵不過這些銅人的力量,現在遠攻更沒轍,完全打不動這道光幕,硬得就像是烏龜殼一樣,難道真的要止步於此了嗎?
秦安飄在空中,雙手環抱,望著前方那十八銅人,呲牙咧嘴,滿是苦惱之色。
羅拔撓了撓腦袋,將自己所有手段琢磨了過去,發現沒有一樣是能克這戰陣的。
他嘆了口氣,正準備放棄時,驀然神色一動,像是想起了什麼,旋即火急火燎地開啟百寶囊,取出了一個鑲金玉匣,再開啟,露出裡面一張金光燦燦的符籙。
在符籙中間處,有一金盔神甲的英武身影,透出一股淡淡的威壓。
他取出那張紙箋,再看了一眼上面那行字,一臉所有所思之色,喃喃道:“天兵神降……力大無窮,金甲守護,豈不是正適合於破這十八銅人陣?”
他心中一下子火熱起來,雙目灼灼,但下一刻,又是皺了皺眉,臉上浮現一抹猶豫之色。
這好歹也是一張上古符籙,頗為珍貴,若是用了,能闖過這一關,再繼續闖過餘下三關,那也算是值了,可若萬一失敗,或者闖過這關,卻又倒在了第三關,第四關,那豈不是打了水漂?
況且,據說下一關完全是看運氣的,有一半以上的機率失敗。
他握著這張符籙,摩挲良久,咬了咬牙,還是下定了決心。
妖帝寶庫擺在眼前,若是不搏上一搏,他豈會甘心,這樣就算失敗了,他也算是盡了全力,不留遺憾。
他站起身,攥緊了手中符籙,劍眉一蹙,目中綻出奕奕精芒。
迅速附體,他舉起手中符籙,重重捏碎。
那一剎那,有一道金光竄出,鑽入羅拔體內,旋即,他便感到有一股磅礴的力量湧入體內,在他血肉中,周身經脈中瘋狂湧動。
他猝不及防,渾身一顫,臉色扭曲了一下。
只是一會兒間,他便感到渾身充滿了用之不竭的力量,肉身膨脹了起來,撐開衣袍,在肌膚上凝成一片金光,就像是罩上了一層金色甲冑。
他活動一下手腳,感覺狀態處於前所未有的巔峰,體內的這股力量就像是要爆炸了開來一般。
他叱喝一聲,盡情宣洩著心中的暢快之情,旋即腳掌重重一踏,化作一道金色流光,衝向了那十八銅人。
那金色光幕驟然斂去,居於最頂上的一名銅人踩著腳下兩銅人的肩膀,飛撲而來,一棍砸下。緊接著,他身下的兩名銅人亦暴衝而出,緊隨而至。
短短一瞬間,一排排銅人先後衝出,齊齊撲來,只見漫天棍影翻飛,伴隨著慘慘烈烈的氣勢,當頭罩下。
羅拔大喝一聲,一刀橫去,暴起鐺的一聲巨響。
旋即,那銅人被震得倒飛了出去。
羅拔本想趁此良機,緊追而上,然而這時,其後的兩名銅人已然殺至,擊退了這兩人,再是三名銅人撲上,如此往復,綿綿不絕。
若是此前,羅拔定然頂不住如此兇猛的攻擊,但有了天兵神降符,當是有如神助,硬抗住了這十八銅人連綿不斷的攻勢。
不過這樣的情勢並不樂觀,符籙時間有限,只能持續大約一刻鐘,時間一過,他又要打回原形。
他一邊應付著銅人的攻擊,一邊暗暗琢磨著,片響後,便決定硬攻,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