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粘性一般,任憑它們怎麼掙扎,就是不能掙脫分毫。
羅拔縮在牆角,看看那邊激烈的戰鬥,再看看已是空空蕩蕩的青銅高臺,便是眼睛一亮。
他暗暗心道:這老魔頭與怪物鬥到了一塊去,一時間定是無暇顧及自己,何不趁此良機,搶了冰山那傢伙就跑,這樣說不定還能有幾分生機,若這麼待下去,自己定是必死無疑。
他打定主意後,便是一腔熱血湧了上來。接著,他猛地躍起,疾步衝到青銅臺上。
掃了一眼,見得冰山那傢伙全身都是刀痕,以及被那些怪物撕咬留下的傷口,一片血肉模糊,怵目驚心。
他皺了皺眉,暗叫不好,都傷成了這樣了,血也流了那麼多,冰山這傢伙還能活麼!他伸手一探鼻息,有些微弱,但至少還在呼吸。
羅拔趕緊將那散開的衣服合攏起來,旋即一把背起冰山青年,就往出口飛奔而去。
心焦之下,跑得飛快,眼看著就要到了洞口,但這時候,猛地聽得一聲冷哼,接著洞口處憑空湧起一片血光,化作一道光幕,將出口阻斷。
羅拔面色大變,一顆心倏地沉了下去。轉頭一看,見那血海老祖一邊與那怪物纏鬥,一邊轉身看來,雙目中有怒火翻湧。
“好你個臭小子,竟敢逃跑!待本座收拾了這畜生,馬上就來收拾你!”
羅拔看了看眼前這片血色光幕,登時露出頹敗之色,眸光黯淡了下來。他走到一邊,將背上的冰山青年輕輕放了下來,靠在一塊碎巖上。
他一屁股坐下,長長地吁了口氣。這一口氣像是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他感到渾身筋疲力盡的,身子一仰,靠在了岩石上。
他死死咬著牙,眼中湧現一抹不甘之色,恨恨地罵道:“這天殺的老傢伙,竟然早就在洞口做下了手腳,難道這一次真的要命喪於此地?”
羅拔嘆了口氣,扭頭看了看兀自昏迷的冰山青年,便伸出手去,抓住他肩膀,猛烈地搖了搖。
“喂!你還活著沒!快醒醒!”羅拔喊道。
搖了一會,卻是沒有絲毫反應,羅拔看他一臉極度的蒼白之色,也不敢繼續搖下去,生怕被自己給搖出問題來。
他收回手,怔怔地看著這張蒼白而又俊美的臉龐,恍惚之間,回想起了第一次遇到這冰山青年時的情形——那樣從天而降的相遇方式,是他從未見到過的,如今想來,更是有些莞爾。
在初見之時,他只驚訝於這青年俊美得不可思議的外貌,卻未曾想到,在今後的將來,他們兩人會數次共同患難,發展出深厚的情誼。
他忽然苦笑一聲,心中澀然。
這時候,聽得一聲輕輕的呻吟,冰山青年身子顫動了一下,悠悠轉醒。他吃力地睜開眼睛,看了看眼前這個白袍少年,忽然皺了皺眉,便是晃了晃腦袋,似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他身子動了動,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登時倒抽了口涼氣,神智亦是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伸手按了按胸口,眉頭擰成了一團。再次抬眼一看,見到這張熟悉的臉孔,他便是一愣,愕然道:“是你?這裡是哪兒,我不是被那血海老祖給抓了嗎?”
羅拔看他只是有些虛弱,也沒生命危險,便放下了心來,一屁股坐了回去,道:“沒錯,你就是被血海老祖給抓了,我呢!也是被那老傢伙給抓了!唉!說起來,都是我太倒黴了,我是跟著來觀摩大戰的,沒想到這也能被那老傢伙給逮住,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什麼?你也被抓了?”冰山青年又是一愣,“那……現在的情況是……?”
“現在啊!我們兩個成了難兄難弟,都在等死!不過你倒是還好,那老傢伙說你是什麼上古修羅遺族,準備拿你當作血食,估計一時半會也不會殺了你,我呢,就慘了,等那老傢伙騰出手來,我就要死翹翹了!”
羅拔說著,沉沉地嘆了口氣,“對了,我全身靈力被封住了,沒辦法逃走,你有沒有什麼逃命的手段?”
冰山青年皺了皺眉,搖頭道:“若是還有逃命的手段,我就不會被他給抓住了,更何況如今虛弱得很,更沒辦法了!”
“唉!那真沒辦法了!看來我們兩個都要栽在這老魔頭手中了,上次在秘境之時,我們兩個僥倖逃過一劫,沒想到這次卻又栽在了他手中。”羅拔長嘆一聲。
冰山青年亦是苦笑。接著,他掀開衣領,檢視了一下傷口。
羅拔瞄了一眼,頓時一愣,方才明明還很深,兀自瀝血的傷口,此刻竟是癒合了起來,只留下一道道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