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震,駭然地驚呼了一聲:“破軍……竟然是破軍!”旋即,目光有些不可置信地往羅拔身上看來。
“破軍?那是什麼星辰?”羅拔一臉驚疑地問道,心中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大祭司緊緊盯著羅拔,眸光中有複雜的神色。
羅拔不由有些忐忑,暗道看這架勢,這肯定不是什麼吉星,該不會是什麼煞星吧?天吶!原本還以為會是一顆吉星的,可怎麼會變成煞星了?
大祭司忽地輕嘆了口氣,神色恢復了平靜,旋即一展袖袍,款款從半空中落了下來。她蹙眉道:“破軍……乃是一顆殺星,代表著你這一生,將要經歷無數次的殺劫,亦要造成極大的殺孽,是一顆大凶之星!”
“殺星?”羅拔愣住了,有些不可置信,暗道怎麼就變成殺星了,那豈不是說,自己會殺好多的人?
怪了,雖然修行一道,殺戮是無法避免的,自己修煉至今也殺了不少人,銀月關大戰之時更使用毒丹殺了千人以上,但從本質上來說,自己並不是一個嗜殺之人,比起那些動輒屠殺上萬凡人的魔修,那可是好多了,又怎麼會是個殺星的命?
大祭司伸手取過那顆水晶球,看了一眼,便將其收入袖袍之中。
然而就在這一刻,水晶球中的那顆紅色星辰卻緩緩轉動了起來,從其身後又露出一顆紫色的星辰,以及一顆黑色的星辰。
不過這時候,這顆水晶球已經被她收了起來,恰好錯過了這驚人的一幕。
“其實在星象學中,破軍並不僅僅代表著殺星,更代表著大劫與大禍,每當破軍出世,天下便會掀起無邊劫火,所以這破軍星命,一方面是代表著殺戮,一方面亦是代表大劫。”
“那……就是說這顆本命星很不好嘍?”
“那不能這麼說,所謂星命,只是一種大致的,可能的命勢,就像是一個有著吉星作為本命星辰的人,他也不會時時都幸運,星辰的力量,只是會在某些時候影響你而已。”
羅拔聽得一知半解,納悶不已。煩惱了一會,便心道:什麼殺星不殺星的,管他呢,反正自己也不是很信這種東西……即便這東西有點準,當殺星總比當災星好多了,反正自己也是有原則的,只殺該殺之人,從來都是問心無愧,有什麼好擔心的,即便以後會殺很多人,那也肯定是他們想殺自己。
這般一想,羅拔便是釋然了許多。
大祭司似乎有些虛弱,身子輕顫了幾下,面色越發蒼白,顯然方才那術法看似輕鬆,卻也要付出一點代價。
她緩緩走回玉座之前,斜倚了下來,囈語似地喃喃道:“破軍!竟然會是破軍,這可是獨一無二的破軍……”
她怔怔地呆了一會,忽然抬起頭來,望著那個人族的少年,目光中閃動著一絲複雜之色。
片響,她才輕輕一揮手,衝立在一旁的龍陽君道:“好了,君上,帶他走吧!”
龍陽君應了一聲是,便走上前來,“我們走吧,大祭司要休息了!”說完,便帶頭往前走去。
走之前,羅拔轉過頭,望了一眼那個斜倚在玉座之上的女子。旋即,跟上龍陽君的腳步,步入了前方的黑暗之中。走出去之後,那扇黑沉的大門自動關上。
在之前那引路女子的帶領下,下了螺旋階梯,終於出了黑塔。
此刻,在神州某處,一名白袍老者盤坐一片虛空之中,寂然不動。
這片虛空廣闊如天外星空一般,漂浮著無數巨大的星辰,而在這名白袍老者的頭頂處,正有一顆墨藍色的星辰懸立,散發出一股深邃幽冷的氣息。
老者身著一襲樸素的白袍,面目略顯蒼老,面板更是枯槁。他一動不動,渾身不透出半點的氣息,像是在此地坐了千萬年之久。
驀然間,他身軀一顫,似是感應到了什麼,旋即猛地睜開眼睛,乍洩出一片璀璨的星光。那一對眼瞳中神光奕奕,更有萬千星光閃爍,宛若星河一般轉動,顯得神異萬分。
片刻,眼中的神光斂去,恢復了清明。他神色微動,喃喃了幾聲,忽地自語道:“破軍,竟然是破軍……這一代的破軍終於出現了嗎?”
他沉吟了片刻,忽地一揮袖袍,便有一道靈光射出,伴隨著一道空間的漣漪,消失在了前方的黑暗中。
過了一會,前方的虛空一陣抖動,有一個身著紫衣的年輕人步了出來,在虛空中踏行幾步,便躬身行了一禮,恭敬道:“弟子見過師尊!不知師尊喚弟子來,可有何吩咐?”
白袍老者一抖袖袍,鄭重道:“為師方才心血來潮,感應到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