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威,就敢不將我這個青竹峰首座放在眼裡了嗎?”
趙明德怒聲咆哮,身軀因為憤怒而輕輕顫抖。
他已經出離地憤怒了,多少年沒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地蔑視他,戲耍他了,而且還是在拜師大典這等無比重要的場合上,在這眾目睽睽之下。
那真雷峰弟子面色煞白,身軀逐漸支撐不住,最終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但卻仍然雙手捧著那封薄薄的書信,全身劇烈地顫抖著。
趙明德看著眼前弟子緘默不語的樣子,怒意更甚,喝道:“你給我滾,叫傅有靈過來,我要聽他的解釋,若是他敢不來,我就去拆了他的洞府,我趙明德說到做到!”
咆哮聲滾滾如雷,在整個廣場遠遠傳了開來,眾多弟子不敢出聲,但卻用異樣的目光聚焦在那個高大的身影之上,時而用眼神相互交流一番,似乎猜到了什麼。而那些長老卻更是謹慎,有些目光也不敢掃過去,只是裝作走神一般,或是低頭看地,或是仰頭觀天。
羅拔看著首座出離憤怒的樣子,心中亦是憤懣無比,看這情形,他不難猜到,那傅有靈定是悔師了,而且還是故意的。偏偏挑在拜師大典之時方才悔師,分明就是想要首座以及他難堪,在所有人面前淪為一個笑話。
雖然羅拔不知道那傅長老是否一開始就抱著這樣的惡毒心思,或者是後來被天劍子給說動了,但敢挑在大典之時悔師,如此不留情面,他便是脫不了干係。
羅拔咬了咬牙,心中湧起一陣極度的屈辱之感,原本他對於拜師這事是不怎麼上心,認為隨便拜個師也就成了,卻不想遭遇了這等被悔師的恥辱。
縱觀歷屆拜師大典,從未出現過這等**裸的羞辱行徑,對於首座來說,該是多大的恥辱!
若是隻羞辱他一個人,他也只能忍了,畢竟對方乃是堂堂金丹級老祖,在宗門擁有無上地位,可是這一悔師,卻是連首座亦是羞辱了進去,對於首座造成的影響比他一個小小的煉氣弟子更甚。
羅拔心中滿腔憤怒,對那天劍子與傅有靈生出了極度的恨意。
這時候,卻聽那天劍子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趙老弟啊!你這就不對了,傅長老可能真有事來不了了呢!你何必為難這麼一個築基弟子,這可會顯得你堂堂一脈首座失了風度。”
天劍子站了起來,慢悠悠地走了過來,臉上帶著隱隱的得意之色。他忽然伸手一攝,便將那真雷峰弟子手中捧著的書信抓到了手中,慢條斯理地展了開來,口中道:“趙老弟別急,讓我看看傅長老到底寫了些什麼!”
他抓著展開的書信,淡淡瞄了一眼,便是裝模作樣地露出一抹驚訝之色,旋即臉色一沉,虛偽道:“這……誒!趙老弟,這傅長老的確有些過分,他竟然……竟然當眾悔師了!這實在是有失體統啊!”
此言一出,廣場之上頓時一片譁然。雖然眾人皆是隱隱猜到了,可心下仍有些不敢置信,不相信那傅長老真的會不顧情面,做出這等撕破臉皮的事情,如今聽天劍子一說,便是震驚不已。
天劍子搖了搖頭,忽然又道:“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怪傅長老,傅長老在這信上說,他思前想後,考慮萬般,最終還是不能接受這個弟子,之前答應下來,也是看在趙老弟你的面子上,可是後來想想,一個根骨如此之差的弟子,他恐怕也教導不了,所以啊!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不要這個弟子了,只是這番話實在難以啟齒,便一直拖到了現在方才修書一封,望趙老弟你諒解!”
他嘖了一聲,將那書信折了起來,長聲道:“要我說啊,傅長老是有錯,但是也不能算是全錯,趙老弟你也有責任吶!你這弟子根骨如此之差,而且說不定還與那叛宗逆徒有牽連,你把他推給傅長老,豈不是禍害了他?”
趙明德沉著臉,看著天劍子裝腔作勢的姿態,霍然冷笑了起來,高喝道:“天劍師兄真是玩得一手好把戲啊!你也不必裝模作樣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恐怕你比我還要清楚!”
天劍子神色一凝,略顯不快道:“趙老弟這是什麼意思?你莫不是以為我與這事有關?”
他似是惱怒地一揮袖袍,喝道:“真是笑話,我堂堂一天劍峰首座,又怎會做出這等為人所不齒的事情!趙老弟你可要慎言吶!”
趙明德臉上浮現了嘲弄之色,冷笑道:“既然天劍師兄你不顧情面,將我逼迫至此,那我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在場的長老中有誰不知道你天劍子是個心胸狹隘的人,又有誰不知道那針對我這個弟子的流言是你散播出去的,若不是因為你從中作梗,那傅有靈敢這麼羞辱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