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起來,單書航一家還應該感謝你了?”寧楓終於開口,冷漠地問道。
“郭勤武,你這個畜生,枉我一直對你心存感激,想不到,你竟然是殘害我丈夫的兇手!”
陳琳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將這個人面獸心的東西撕碎,她想要看看,這張道貌岸然的面孔下的嘴臉到底有多醜陋。
“為了一筆撫卹金,不惜對昔日的生死同袍下手,打斷他的雙手雙腳,把他丟在破廟之中苟延殘喘,而你卻拿著他的錢發家致富,我很難想象,南疆會出你這種敗類!”
寧楓眼眸中殺意凜冽,一步步朝著郭勤武走去。
頓時,郭勤武只感覺一股龐大的壓力,如巨浪一般朝著自己席捲而來。
他整個人直接愣在原地,無法動彈,後心更是被粘稠的冷汗溼透。
“是你自己跟我走,還是我帶你走?”寧楓淡淡問道。
整個大廳鴉雀無聲,哪怕是上千人在場,都是落針可聞。
誰也沒想到,表面上正直光鮮的郭勤武,背地裡竟然如此狠毒,竟然對自己的同袍下這種毒手。
在眾人的印象中,郭勤武為人正派,畢竟出身軍伍,而且曾經服役的還是南野集團軍。
而且,就算他發家之後,也十分慷慨,經常做慈善事業。
可誰也想不到,這樣的一個人,背地裡竟然做出這種令人髮指的事情來。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郭勤武用力吞了吞口水,然後,艱難地將目光看向一邊的白佑霖,現在,只有白家站出來,才能夠救自己一命。
好在,白佑霖沒有拋棄他,而是站了出來。
“夠了!”
白佑霖冷喝一聲,聲音之中帶著怒意。
並非白佑霖想要跟南疆作對,而是這樣的場合,如果任由對方把人帶走,無異於是在打白家的臉。
自己的大哥雖然還沒有跨出那關鍵性的一步,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誰也左右不了。
這個時候,白家的聲望又豈能蒙受打擊?
所以,他必須站出來,並非是為了郭勤武,而是為了維護白家的聲譽和威望。
寧楓聞言,緩緩轉過頭看向白佑霖,問道:“怎麼?白家想插手軍部的事情?”
再次見到寧楓那兩道目光,白佑霖依舊忍不住為之一頓,他自身實力不弱,足足十重境的強者,別說在夷陵城,就算是整個龍國,也絕對是排得上號的強者。
但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看清對方的境界,那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此人的境界在自己之上。
不過,他並不擔心,因為,他並非白家修為最高的。
更何況,那幾支王族的強者今天也到場了,不過一直在包廂之中沒有露面。
“軍部的事情,我白家自然管不著,但今天是我父親的壽宴,郭先生是我的客人,你想把人從這裡帶走,未免太不把我白家放在眼裡了吧!”
白佑霖直接把白家給抬了出來,給寧楓施壓。
儘管他不認識寧楓,也不知道他是什麼職位,但就憑他這一身修為,應該不是普通士卒。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有白佑霖這樣的眼力。
“哪兒來的不睜眼的東西,竟敢到白老家主的壽宴上來撒野!識相的趕緊跪下道歉,然後滾出去!”
只見一名身型肥胖的中年男子站起身來,儘管他穿著定製西服,但卻被那滿身肥肉撐的快要裂開。
“我警告你,趕緊下跪道歉,不然的話,就算二爺不追究,我劉雲東也要讓你明白,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中年男子趾高氣昂,態度更是無比囂張,似乎,寧楓在他眼裡,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
白家在夷陵的影響力,註定了有無數人甘願當他們的走狗,而眼下這種情況,正是這些人捧他們臭腳的絕佳機會。
只要把白家舔舒服了,距離飛黃騰達,還遠嗎?
寧楓一臉淡笑地看著他,問道:“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麻煩你再說一遍!”
“老子讓你跪下道歉……”
“鏘……”
劉雲東話還沒說完,眾人只感覺眼前一花,只見一道寒芒迅速綻放而出,直奔劉雲東而去。
“嗤嗤……”
“啊……”
伴隨著一道慘叫聲傳來,劉雲東那圓滾滾的身體直接矮下去一大截,原來他的雙腿已經被那一道寒芒斬斷。
鮮血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