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蘭笑著打招呼。
“這些年都習慣了,睡不著!”楚驚蟄笑著回應道。
吃過早飯,程若蘭到學校上課,而楚驚蟄則是買上紙錢和祭品,在程書文的帶領下,去祭拜老程。
按照老程的要求,他的遺骸並未進烈士公墓,而是葬在了郊外的一座小山上。
一座不起眼的墓碑,上面只有程崑崙的名字,再無其他記載。
墳頭清理得很乾淨,墳前還有之前燃燒的灰燼,不用問也知道,這是程書文之前來祭拜過。
畢竟,老程家除了他兩兄弟外,再無其他親人。
楚驚蟄於墳前擺好祭品,燒起紙錢。
“老程,我來看你了!”楚驚蟄低聲說道,就像是多年不見的兩個老朋友在敘舊一般。
“記得你喜歡南疆的酒,這次,我特意帶了些過來,你記得省著點喝,畢竟,我也沒有了!”
楚驚蟄拿出一罈酒,自己喝了一口,其餘的倒在墳前。
紙錢無聲燃燒,火焰嫋嫋升起。
“哎!轉眼間,幾年過去了,你把南疆那個爛攤子留給我,可苦了我了!”
“好在,我總算沒有辜負你的期望,帶領他們打下了不世雄甲的威名,如今,南疆太平,我也可以安心離開了!”
“可是,這太平來得太不容易了,很多老兄弟,都沒能走下戰場!”每當想起邊關戰場的過往,楚驚蟄的心情總是無比沉重。
畢竟,數十萬兒郎在他眼皮子底下血染疆場,而他卻無能為力。
“你說過,打仗總是會死人的,作為將領,要考慮的是,如何以最小的代價取得勝利!這句話,我一直不曾忘記!”
“野狼谷開戰之前,我曾推演了無數次,最終的結果,依舊大大超出了我的預料,我也無能為力啊!”說到這裡,楚驚蟄聲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