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楚驚蟄的思緒也回到多年前,他們四人被老程選中,被當做作班人來培養的時候。
楚驚蟄性格比較木訥,但,下得一手好棋,老程經常把他叫到自己住所,陪他下棋。
但,哪怕老程身為總督,楚驚蟄卻一點也不懂得給他留面子,經常在棋盤上殺得老程片甲不留。
“你小子,欺負我一老頭是有啥意思?一點都不懂得尊老!”老程氣得吹鬍子瞪眼。
當時,楚驚蟄一本正經地回答:“老先生說過,棋盤如戰場,在戰場上,敵人會因為你年紀大而讓著你?”
“哼!我真想見識一下,你口中的老先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老固執,竟然教出你這一根筋!”
回想起曾經的點滴,歷歷在目。
儘管他最中意的是韓玉濤,楚驚蟄對他也沒有半點成見,畢竟,他一向懂得為整個南疆的大局和未來著想。
其實,無論是韓玉濤還是自己,亦或者二哥姜雲霆,以及老四白語堂,心裡都很清楚,在老程心裡,一直將自己四人當成兒子看待。
只可惜,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姜雲霆和白語堂殉國,韓玉濤為了上位,帶兵逼宮。
猶記得,彌留之際,他將總督大印交到自己手中,“以後,南疆就交給你了!”
儘管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楚驚蟄並未坐上總督之位,但卻為了老程的遺願而不遺餘力。
南靖市距離龍都有足足幾百公里的路程,下午,楚驚蟄一隻手提著行李箱,另一隻手拉著譚笑笑,走出火車站。
南靖市比起金陵,滄州這種一線大都市,要略差一些,屬於準一線城市。
但,南靖市這個地方在龍國卻名聲不小,因為,九大王族之一的韓王族,就在南靖市。
兩人在車站外找了一家飯店,吃了些東西,然後便打了輛車,朝著記錄的地址找去。
半小時之後,抵達目的地,付了車費,拿著行李下車。
“阿姨,您知道程崑崙的家怎麼走嗎?”楚驚蟄不善言辭,問路這種活,自然得由譚笑笑去做。
那中年婦人在聽到程崑崙這個名字之後,神色微微一變,問道:“你們找陳崑崙?估計是白跑了,他都死了幾年了!”
“那他家裡還有什麼人嗎?”譚笑笑繼續問道。
“他有個弟弟,就住在前面的老房子裡!”中年婦人指著前方的一個小巷子,說道。
“謝謝啊!”
道謝之後,兩人便朝著前方的巷子走去。
與周圍的繁華相比,這條破舊的小巷子,顯得格格不入。
前方,是一排老房子,牆磚上長滿了青苔,一戶人家門虛掩著,裡面還時不時傳來激烈的爭吵聲,楚驚蟄推開門,只見一名年過半百的老者坐在院子裡的木椅子上,一臉是憤怒之色。
他面前,站著一名身穿西裝,帶著眼鏡的年輕男子,男子身後是一名壯漢,一個個深色不善,凶神惡煞。
“老東西,你要是識相,就把這拆遷合同給簽了,否則,小心狗命不保!”身穿西裝的男子一臉冷笑,眼眸中閃過狠厲之色。
“你們這群強盜,這點錢就想強佔我家的房子,這和明搶有什麼區別?”老者戴著一副老花鏡,一副老學究扮相。
“這點錢,我們去哪兒買房子?以後住哪兒?”老者渾身瑟瑟發抖。
男子冷聲笑道:“呵呵……這我可就管不著了,今天這字兒,你是籤也得籤,不籤也得籤!”
“別說你一個老不死的東西,放眼整個南靖,誰敢與我們萬華集團作對?現在有錢給你,已經不錯了,要是把我惹急了,分錢不給,照樣讓你滾蛋!”
眼鏡男子一臉的盛氣凌人。
“就算是死,這個字,我也不會籤!”老者怒不可遏。
萬華集團準備對這片地進行開發,其他鄰居的賠償都十分豐厚,唯獨他們家,連別人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顯然,萬華集團是看他好欺負,準備強取豪奪。
畢竟,這片地段位於南靖大學旁邊,價格非常高,一般的地產公司,根本沒有這個財力。
這已經是他們第三次來了,各種威逼利誘的手段都用過了,但這價格,明顯就是強取豪奪,要是自己簽了字,這點錢,到外面買個小居室都買不到。
“呵呵,我倒想看看,你的嘴有多硬!不妨告訴你,在這南靖市,我萬華集團想要讓某個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