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眾人如夢方醒。
確實,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自己來自無上道統,他無上道統的身份,不過是自己等人遐想和臆斷出來的。
“你,你這登徒浪子,竟然到我陸家來撒野,還輕薄本小姐,我不殺了你,難消心頭之恨!”
陸韻舒咬牙切齒,雙目噴火,暴怒之下的她,再無之前的知書達理,乖巧可人,反而將自己最醜陋的一面展現得淋漓盡致。
“登徒浪子?貌似是你自己主動投懷送抱的吧?”
楚驚蟄一臉戲謔的冷笑,看向陸韻舒的目光,彷彿在看一個小丑。
“你……”
陸韻舒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話語,一時間氣得面色鐵青,渾身發抖。
雖然對方的話極其刺耳,但,他們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是事實,從頭到尾,楚驚蟄都沒有表露過自己的身份,更沒有說過自己來自某一無上道統。
都怪他們自己當時被無上道統的概念先入為主,加上楚驚蟄的形象氣質,再加上那傲慢的性格和作風,任何一點,都與無上道統中那些天才的行徑極為吻合。
但,不得不說此人好深的城府,就算陸韻舒這種,自認為心機過人的女子,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這點小伎倆,在對方面前,完全就是班門弄斧。
就在此時,陸長風暴喝一聲,走上前來。
之前,他料定楚驚蟄來自某一無上道統,還故意讓自己的女兒上前勾搭,本以為自己這番算計巧妙至極,卻不曾想,最終聰明反被聰明誤。
到頭來,一切成空不說,還白白讓自己的女兒被人佔了便宜。
“好大的膽子,竟敢到我陸家來撒野,今天當著無上道統的尊貴天才們,你若主動跪下道歉,我或許還能給你一個痛快,否則……”
“否則如何?”楚驚蟄緩緩抬起目光看向他,問道。
楚驚蟄突然這麼一問,盧雲峰一時間竟然接不上話來。
主要是,楚驚蟄太淡定了,哪怕是在身份被拆穿之後,非但沒有半點慌亂,反而是一臉泰然自若的姿態,正襟危坐於此。
“你到底是什麼人?來我陸家搗亂,是何居心?”陸長風氣急敗壞地質問道。
此時,這邊的動靜,已經驚動了整個大堂的賓客,不過,礙於陸家的威勢,一般人也只能遠遠地看看,不敢靠近。
面對對方的質問,楚驚蟄淡淡一笑,“我自然是來給陸家主賀壽而來!”
“可有我陸家的請帖?”陸長寧接過話題,繼續問道。
“既然是賀壽,不準備賀禮也就罷了,竟然在這裡冒充無上道統的天才,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陸韻舒一臉憤懣,依舊咬死了是楚驚蟄冒充無上道統的天才。
“也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阿貓阿狗,竟然混進我陸家來招搖撞騙!”
“就是,我陸家是什麼地位,又豈是一般人有資格進來的?”
“這次,不知道多少人為了一張請帖,主動求上門來,我看,此人就是沒求導請帖,故此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混進來的!”
一時間,無論是陸家,還是在場其他賓客,紛紛出言討伐楚驚蟄。
各種難聽的詞彙更是層出不窮。
對此,楚驚蟄淡淡搖頭,“壽禮,我自然是準備了,而且,我還專門為陸家主準備了一份重禮!”
楚驚蟄將“重禮”兩個字要得很重。
眾人聞言,也都紛紛露出希冀之色,很想看看,楚驚蟄到底準備了什麼禮物來給陸家主賀壽。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就你能拿出什麼重禮?就不要在這裡打腫臉充胖子了,簡直是丟人現眼!”陸韻舒冷聲嘲諷道。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都瞪大雙眼,滿臉的震驚與不可思議。
只見楚驚蟄的手中,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一口石棺。
這口石棺只有巴掌大,造型粗糙,彷彿是他隨意找了一塊石頭胡亂鑿成的一般。
但,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今日可是陸家家主陸雲山的壽辰,他竟然送一口石棺來,這不明擺著是來找事的嗎?
只是,讓眾人疑惑的是,這年輕人哪兒來的底氣,敢到陸家頭上動土?
暫且不論陸家背後的那幾家無上道統,僅僅是陸家本身的實力,就相當恐怖。
只不過,他們這些年太低調,以至於世人都將他們給忽略了。
至於陸家人,在看到這口巴掌大的石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