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兩人紛紛噴吐鮮血。
天地一片寂靜,只有無數倒吸涼氣的聲音,虛空中,兩人相對而立,目光中皆是凌冽的殺意。
帝子萬翎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打出南刀的名號,絕非浪得虛名,一道劈殺一尊準天君,更說明他在刀術上的造詣非同尋常。
然而,他今日第二次出刀,竟然未能將對手斬殺,這著實讓無數人為之震驚。
要知道,他的對手只是一位聖境修士,在境界上遠低於他。
此時,人們不由在腦海中假設,如果雙方在同一個境界,南刀還能擋住楚驚蟄嗎?
這個念頭一經出現,出熟人只感覺口乾舌燥,頭皮發麻。
儘管他們覺得不可思議,但還是不得不承認,如果同境界一戰,楚驚蟄真有與帝子爭鋒的資本。
而此時,南刀也終於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楚驚蟄給他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
剛才,他更是接下了自己的一刀而不落下風,這於他而言,已經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儘管他不願承認,但心裡卻很清楚,楚驚蟄是一位勁敵,是一位就算自己佔據境界優勢,也必須全力以赴的勁敵。
同時,他還想到了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若是再過一些時日,他在境界上與自己持平,自己還有多少把我能夠戰勝他?
“哼!”
萬翎冷哼一聲,強行將這個念頭從腦海中抹除,他是帝子,不可能敗,他也不允許自己敗,甚至連這樣的念頭都不能出現。
隨後,他再次一步踏出,只見他腳下的無盡血海紛紛倒灌,湧向他這一刀之中。
頓時,他手中的萬血天刀迎風暴漲,氣勢也宛如火山噴發一般,急劇攀升。
很顯然,他不想再拖延下去,而是準備發動最強一擊,將楚驚蟄徹底抹殺,永絕後患。
原本,在他看來,要殺楚驚蟄,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現在,戰鬥進行到了這一步,自己竟然沒有取勝,這於他而言,本身就是一種恥辱,有損父皇的威名。
這一刀,名為弒神,是父皇留下的無敵術,必須要配合萬血天刀與血漫諸天一起才能施展出來,其威力堪稱毀天滅地,無人可擋。
當初,父皇剛剛證道,便遇上了畢生以來最強大的敵人,一尊老牌帝皇境強者。
儘管當時的萬翎還未出生,但他卻聽族內的兄長們提及,那一戰,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天外星辰寂滅,星海黯淡。
最終,戰鬥到了決勝時刻,父皇便施展出弒神一刀,將對手斬殺。
但,父皇曾嚴重告誡他們,不到天君境,不可施展弒神一刀,因為這一刀太過於霸道,稍不留神自身經脈都將被震碎,留下大道暗傷。
但,此時的萬翎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以強絕的手段除掉楚驚蟄,挽回無上道統威嚴的同時,也進一步塑造自己的無敵道心。
弒神一出,天地間陰風怒吼、血雨傾盆,儘管都只是異象,但卻無比真實。
此時,就連一向神色平靜的慕長空,都變得慎重起來,只見他眼眸中滿是凝重盯著上方的虛空。
儘管他知道,小師弟還有底牌沒有打出來,但,他那一劍畢竟初成,能否擋住這霸絕天地的一刀,還是一個未知數。
同時,也有一些活了極其久遠的老怪物,認出了萬翎這一刀的來歷。
“弒神一刀,萬翎竟然修成了這一無敵術!”一名老者聲音顫抖。
儘管他們對於這一刀的瞭解,也僅限於史料上的零星記載,但,這一刀可斬殺過帝皇境強者的無敵術。
這一刀名為弒神,僅從名字便能聯想出,這一刀的威力有多恐怖,那可是連神靈都能殺的恐怖一刀。
“沒想到,你竟然能逼我施展出這張底牌,不過,一切都該結束了,你能死在弒神一刀之下,也算是一種榮幸!”
萬翎渾身殺意凌天,就跟這弒神一刀一樣,恐怖的殺機讓他周圍的虛空化為絕地。
楚驚蟄雙眸中神光湛湛,死死盯著這一刀,說道:“你還是這麼狂妄,難道之前被打臉還不夠疼嗎?”
“呵呵!你確實很強,不過,我這一刀,你不可能接得住,我給你一個準備遺言的機會!”
萬翎冷笑,接著說道:“當然,你如果想掙扎一下也無妨,大可將你所有的底牌全部打出來,看看能否從這弒神一刀下活下來!”
“我最近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