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次南疆那邊來了二十萬大軍,準備近幾天在蜀州軍演?”吳江嶽對兒子吳景南問道。
“確有此事!”
“備車,我要去拜訪他們的最高長官!”吳江嶽想了想,吩咐道。
這些年,他見過無數的大風大浪,但,不知為何,這兩天心裡隱隱有些不安,最終,他還是決定去親自拜訪南野那邊前來蜀州的大人物。
他相信,以自己在蜀州的地位,對方多少會給幾分薄面,到時候,有這樣的大人物出席婚宴,就算為白家站臺那人也有軍方背景,也斷然不敢造次。
然而,當吳江嶽抵達駐軍地點的時候,直接被攔截了下來。
以他的身份,以往在這蜀州城,什麼地方不能去?這是第一次被人給攔截下來,但,他卻只能乖乖服從。
儘管他不知道自己要拜訪的那位是什麼身份,但他深知這是什麼地方。
楚驚蟄此時正在酒店陪譚笑笑看電視,忽然,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聶英發來的訊息。
他簡短回覆了幾個字,便將手機丟到一邊,不再理會。
吳江嶽這位武狀元世家的家主,一大把年紀了,竟然被人晾在軍營外面幾個小時,最後,那名衛兵返回之後,並沒讓他進去,只是帶來了一句話。
“我們長官軍務繁忙,但聽說吳老爺子這麼有心,答應明天會抽空前來!”
吳江嶽一聽,頓時露出欣喜之色,連忙道謝:“老夫一定恭候大駕!”
儘管沒有見到本尊,但是吳江嶽卻不敢有半點不滿,更何況,對方答應明天會出席。
吳家雖然號稱蜀州第一豪門,但他心裡很清楚,自己不過是藉著祖上餘暉,坐鎮蜀州而已,真要說起來,武狀元那不過是前朝的榮譽。
而對方可是手握二十萬大軍,這種大人物,與自己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次日,吳家門口掛著一對大紅燈籠,為了顧及前幾日鬧得滿城風雨那場葬禮的影響,吳家收斂了很多,沒敢大張旗鼓地宣傳,鬧得滿城皆知。
回想起幾天前,吳家何其霸道,因為吳家少公子吳翔即將大婚,整個蜀州城禁止舉辦葬禮。
結果,人家葬禮照辦,吳家別說阻攔,連聲都沒吭一下,現在反倒是婚禮規模縮減了幾個檔次。
其目的,自然是儘量不想與暗中那位,還沒有浮出水面的敵人正面對抗。
對方能將那場葬禮做到那般規模,顯然身份不一般,而且送上拜帖這一手,不難看出,對方是一名強大的武修。
儘管在吳江嶽看來,那一手毀掉御賜牌匾,一來是打吳家的臉,二來是彰顯實力,起到震懾的目的。
但,他或許想不到,自己也請了一尊大佛前來坐鎮,到時候,就算那位不站在自己這邊,但就憑他出現在這裡,就已經表明態度,對方斷然不敢亂來,甚至會低頭認錯。
四月二十三日,天氣晴朗。
武狀元吳家府邸賓客不斷,紛紛前來拜賀。
門口豎著大大的結婚照,新郎吳翔英俊帥氣,新娘艾雪,美麗端莊,前來拜賀的賓客無不道一聲,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艾家,在蜀州也算是有頭有臉的豪門大戶,但相比起吳家,還是相差了不少,儘管吳翔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但,對於艾家來說,依舊算是高攀。
但,讓人意外的是,接待賓客中,只見到了新娘艾雪,並沒有見到新郎吳翔的身影。
再聯想到幾日前,吳翔失蹤的訊息,不由引人深思,只不過,這種時候,沒有人去問這個問題,都裝作不知道,進入禮宴落座。
同時,還有人注意到,吳家門楣之上那塊御賜的武狀元牌匾,不在了。
百年來,那塊牌匾一直掛在那裡,人們都已經習慣了,突然有一天不見了,自然無比刺眼。
久久沒有現身的新郎,以及消失的御賜牌匾,處處透著詭異。
這幾天,吳家可以說是動用了所有的人手,滿城尋找,可惜,依舊一無所獲。
直到婚禮議程即將開始的時候,新郎依舊沒有現身,就連新娘一方都疑惑起來。
就在此時,吳家老爺子走上臺,先是對前來道賀的賓客表示感謝,同時表明,孫子吳翔前幾天外出的時候,不小心出了車禍,現在還在醫院。
所以,今天的婚宴不能出席,但婚禮照舊舉行。
此言一出,滿堂譁然,但很快就平息了下來。
吳家大門大戶,最看重的便是臉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