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後,這個少年被封為修羅戰神。
在他受封的那一天,親手取回了那面本該屬於南野的蒼龍軍旗。
蒼龍軍旗,是幾代蜀軍用生命和鮮血換來的,是在戰場上硬生生打下來的,豈容他人染指?
當初,南野在軍部沒有高層為他們說話,就跟沒媽的孩子一樣,被人拿走了他們的榮譽,時隔三年,這個少年親手將屬於他們的榮譽拿了回來。
蒼龍大旗在南疆迎風招展,南疆百萬兒郎揚眉吐氣,對比之下,北境徹底失聲。
蒼龍軍旗代表的是南野集團軍,準確的說,是代表楚驚蟄麾下那支鎮守南疆的無敵之師。
修羅鐵騎。
“你哥哥一直說,男兒志在沙場,當守護這錦繡山河,萬里青嶽!”
“他還說,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如果不幸戰死,就葬在邊關,繼續守護這片土地!”
楚驚蟄繼續說道:“可我知道,他最懷念的,還是家鄉的山水,以及家鄉的親人,所以,我送他落葉歸根!”
說完,楚驚蟄將展開的蒼龍旗蓋在姜雲霆的骨灰盒上。
眾人再度震驚,軍旗裹身送行,等同於國葬,這……
這對於一般犧牲的戰士而言,是根本不可能的,姜雲霆和白語堂這兩人,到底立下了多大的戰功?
再聯想到之前楚驚蟄提到的殉國一詞,眾人內心震驚。
要知道,軍部向來紀律嚴明,除非是大到難以想象的戰功,否則,不可能用殉國一詞。
姜雲霄無比悲痛,從那名儀仗兵手中接過自家哥哥的骨灰盒,再看向覆裹在上面的那面蒼龍軍旗,驚訝地問道。
“我哥哥是修羅鐵騎的一員?”
楚驚蟄用力地點了點頭。
“這麼說來,他身為那支最能打的那支軍團成員之一,肯定見過那個人了?”
楚驚蟄再次點頭。
豈止是見過,他們還是最好的過命兄弟。
終於,姜雲霄的臉上露出了自豪的神色,看著周圍的人,大聲說道。
“你們聽到了嗎?我哥哥可是修羅鐵騎的戰士,他可是親眼見過南疆總督的人!”
南疆總督,楚驚蟄!
這個名字在民間的威望高到令人髮指的地步,稱其為半人半神,也一點不誇張。
而姜雲霆跟白語堂這兩人,竟然是楚驚蟄麾下的修羅鐵騎成員。
這要是傳出去,整個蜀州城都得跟著震盪。
正當楚驚蟄詢問,為何白語堂家人沒來的時候,徐楓大步來到楚驚蟄身邊,低語了幾句。
楚驚蟄神色一變,身上一股無邊的殺意席捲而出。
隨後,楚驚蟄吩咐徐楓,就在這個不算大的廣場佈置靈堂。
而他則是帶著譚笑笑,與徐楓驅車離開,身後是護送白語堂骨灰的儀仗隊。
路上,楚驚蟄面色陰沉,冷聲吐出一個字,“說!”
“剛剛查到,白語堂一家兩年前就搬離了這裡,現住在郊外!”徐楓回答道。
楚驚蟄暫未吱聲,靜等下文。
“白語堂有個妹妹,叫白語秋,兩年前,被蜀州第一大家族,吳家的一位少公子給玷汙了,事後還買通媒體,說白語秋人品低劣,為了錢財勾引那位吳家少公子,結果訛詐吳家不成,便毀壞其名聲!”
聽完這話,楚驚蟄神色一凝。
這世間該殺之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如果老四還活著,定然會殺他滿門。
哪怕對方有潑天大的來頭,也不例外。
“事後,他們還讓人針對白語秋一家,用各種手段霸佔了他們的房產,如今,一家人只能在城外臨時搭建了一個居所。”
聽完這番大致贅述,別說是楚驚蟄,就連譚笑笑都恨得咬牙切齒。
同為女人,她更能理解,那位素未謀面的女孩所遭遇冤屈,自己的清白被人玷汙,還被人反打一耙,被冠上品行不正,勾引他人的蕩女之名,永遠被釘在恥辱樁上。
“吳家,老子不殺你滿門,如何對得起老四的在天之靈?”楚驚蟄身上如寒冰一般的殺意,席捲而出。
城郊,一棟破舊的房子,搖搖欲墜。
說是房子,還不如說是一個工棚,這便是白語堂父母與妹妹居住的家。
家徒四壁,一貧如洗,連像樣的傢俱都找不出兩件。
一名穿著樸素,衣服已經洗得發白的中年婦人,此時正在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