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芷萱說到這裡,語氣,已然逐漸冰冷。
論氣場,她確實比戴晨強不少。
今天,在得知事情始末之後,她主動請纓,因為她覺得,對付一個沒落家族的養子,父親出面,等同於是自降身份。
楚驚蟄放下酒杯,神色無波,“鄙人很納悶,你難道就不先問問,我為何打他?”
“對錯不是我關心的問題,我只關心,你打了他。”戴芷萱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態。
“照這麼說,不管你這弟弟對別人做了什麼,都不能打他,否則,就一定是別人的錯?是嗎?”楚驚蟄好奇地問道。
“以我的家世背景,就算是有錯在先,也不能受到任何懲罰!”隻言片語,盡顯囂張跋扈。
但,昨晚的場景,換做其他人,還真不敢對戴晨出手。
可惜,他遇到的楚驚蟄。
“明白了。”
隨即,楚驚蟄拿起一雙筷子,從一份還未動過的盤子裡夾了一小塊牛肉放進嘴裡,細細咀嚼。
“一條喪家之犬,要飯就要有要飯的姿態,你要是跪在地上求我,我說不定一高興,答應賞你一口飯吃!”戴芷萱嘲諷道。
然,只見搖了搖頭,放下筷子,不再動作。
“這家酒店的食材不夠新鮮!”
“你……”
戴芷萱臉色鐵青,她從未見過如此囂張之人。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麼自斷雙手,我可以不再追究,否則,今天你別想踏出這道門!”
“我時間很珍貴,給你五分鐘時間考慮!”戴芷萱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楚驚蟄。
楚驚蟄也站起身來,將手伸向徐楓,徐楓心領神會,從口袋裡掏出一雙白色手套。
楚驚蟄一絲不苟地戴上手套,然後緩步朝戴芷萱走去。
“你,你想幹什麼?”戴芷萱面色微變,哪怕自己身後站著十多名隨從。
但,楚驚蟄臉上的微笑讓她感覺渾身寒冷。
“你,你別過來!”
楚驚蟄篤定的神態,她真的害怕了。
“給我攔住他!”
杜越作為戴芷萱的追求者,第一時間便站了出來,擋在前者面前。
“放肆,你這狗東西,還想以下犯上!”杜越隨手就是一巴掌,就朝著楚驚蟄扇來。
可是,他的手還未觸碰到楚驚蟄,身體便直接倒飛出去。
“轟……”
杜越的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牙齒崩飛。
“當狗之前,記得練好自己的牙!”楚驚蟄漫不經心地說道。
身後一眾隨從,連忙上前,將戴芷萱擋在身後。
譁!
楚驚蟄衣袖一揮,如狂風捲落葉,十多名魁梧壯漢,橫飛而出,撞倒無數桌椅。
“這……”
戴芷萱姐弟二人面色蒼白,牙關打顫。
戴芷萱下意識後撤幾步,“你,你要做什麼?”
“不問是非,不管對錯,僅憑你戴家的家世背景,你這草包弟弟就不能受到懲罰?”
“啪……”楚驚蟄一巴掌扇在戴芷萱的臉上。
“我很想問問,你這是誰教的道理?”
“你,你這個低賤的狗東西,你竟敢打我!”
“啪……”
又是一巴掌甩在她另一邊臉上。
“於我而言,打你實屬髒手!”
所以,他才會戴一雙手套。
現場所有人都懵了。
尤其是杜越,剛要開口,驚覺喉嚨發澀,四肢顫抖。
“通知你父親,十分鐘不現身,讓他給你收屍。”楚驚蟄丟下這句話,返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現場闃寂無聲,落針可聞。
面對這個魔神一般的男子,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出。
“肚子有些餓了,給我叫碗麵吧!”楚驚蟄摘下手套丟給徐楓,吩咐道。
“你,你如此羞辱我姐弟二人,如今,還想擴大事態,你這是在找死!”戴芷萱掛掉電話,厲聲說道。
她在金陵年輕一輩中,可是出了名的女強人,年紀輕輕就接手家族生意。
可是,今天原本是興師問罪而來,結果卻被狠狠地扇了幾個耳光。
“你,你打了我姐弟二人,現在還要繼續擴大事態嗎?”
“對了,我的面,不要放醋!”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