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楚驚蟄無動於衷,似乎根本沒聽到兩人的話。
一旁的譚笑笑卻暗自焦急起來。
“楚玉,要不你先走吧?”
楚驚蟄卻和煦一笑,輕輕將茶杯推過去,“能再給我倒杯茶嗎?”
“想走?本少沒點頭,我看誰敢走!”戴晨無比囂張。
譚笑笑氣不過,站起身來,說道:“戴晨,你們太過分了,本就是你們惹事在先,現在還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
“過分嗎?他也不打聽打聽,我戴家在金陵是什麼地位,今天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讓他道個歉就算了,要不然……”
楚驚蟄一雙清澈的目光帶著玩味之色,“鄙人初來乍到,確實不知道戴家有何厲害之處,要不,瞭解一下?”
戴晨不屑冷笑,“就憑你?還妄想與我戴家作對,真是不自量力!”
然而,下一秒。
只見楚驚蟄抬手就是一巴掌抽了出去,戴晨的身體宛如被秋風捲走的落葉,直接飛出去十多米。
戴晨的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臉上已經是鮮血淋漓。
這還是楚驚蟄手下留情的結果,否則,這一巴掌足以拍死他十次。
“明天,讓你戴家的話事人帶著登門謝罪!記住,只有一天時間!”
丟下這一句話,楚驚蟄在無數人震驚的目光中,泰然自若地坐了下來,似乎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整個大廳鴉雀無聲,一眾看客瞠目結舌。
瘋子,這就是一個十足的瘋子。
打了何曼瑜和戴晨不說,還放話讓戴家話事人明天登門謝罪,他哪兒來的勇氣?
何曼瑜連忙跑過去將戴晨扶起來,狼狽不堪的戴晨雙眸中寫滿了仇恨和怨毒。
出生豪門的他,今天竟然顏面掃地,如何能嚥下這口氣?
他們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十倍百倍奉還,否則怒火難平。
“楚玉,你快走吧,戴家不是那麼好招惹的!”譚笑笑焦急地說道。
楚驚蟄搖了搖頭,他今天來,主要是想見識一下,那個差點成為他妹夫,卻反手聯合四大豪門,整得林氏家破人亡的蔣文禮,到底是何等人物。
楚驚蟄正襟危坐,對於周圍驚愕的目光置若罔聞。
“何人在此大放厥詞啊?”就在此時,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只見一名二十六七歲,身穿一套定製西服的男子走了進來,一副金絲眼鏡讓他那雙眸子多了幾分陰柔。
此人一出現,現場頓時一片死寂,靜若寒蟬。
“蔣少來了!”
眾人口中的蔣少,自然就是今天的主角蔣文禮。
正是這個人,聯合四大豪門整垮了林家,然後鳩佔鵲巢,接手了林家的大半產業。
踩著林家的屍體成就自己上流地位的同時,還讓家世平平的蔣家,一躍成為了金陵市的新晉豪門。
“蔣少,您得給我做主啊,我本是好心與他交談,結果他沒有半點素質,還動手打了我跟何小姐!”戴晨連忙走上去,惡人先告狀。
“蔣少,你趕緊讓人把他抓起來,我要抽爛他的臉!”何曼瑜也一臉惡毒之色。
蔣文禮微微點頭,然後徑直來到楚驚蟄對面。
“閣下有些面生,以往似乎也沒見過!”
“當然了,今晚是蔣某舉辦的晚會,來者為客,我自然是歡迎,但閣下在我這裡鬧事是幾個意思?”
現場的氣氛變得無比壓抑,很多人似乎已經預料到了楚驚蟄的悲慘下場。
譚笑笑心急如焚,不斷給楚驚蟄使眼色,可後者卻假裝沒看見。
面對蔣文禮的質問,楚驚蟄端坐於此,淡然飲茶。
見楚驚蟄根本不理會自己,蔣文禮眉宇間湧上一絲怒意,已經很久沒有人敢給他甩臉色了。
“竟敢在蔣少面前擺譜,我命令你,立馬跪下道歉,否則……”此時,另一邊走上來一名與蔣文禮年齡相仿的男子。
此人名叫孫宇,是四大家族中孫家家主的小兒子。
“否則如何?”
楚驚蟄抬起眼皮,一臉淡笑,問道。
“否則,你休想活著離開這裡!”孫宇冷聲喝道。
“你說的,是這樣嗎?”
話音剛落,只見他並指如劍,緊接著,一道寒芒在他的指尖綻放。
“咻……”
寒意陡生,那一簇寒芒直逼孫宇!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