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如何能輕易鬆手?
”殿下,若是血咒無法可解,那將來如果皇上駕崩,你就是唯一能繼承皇位的人。”
端賢輕笑,頗有些雲淡風輕,“現在恐怕是不行了。“
“那可怎麼辦?這世上除了失蹤的大行皇帝再沒有端家血脈。你要是早點給皇家開枝散葉就好了。” 馮菁不無遺憾的說。
“你怎麼和太后說的話一模一樣。”端賢皺眉。
“不是啊,京城子弟十二三歲就有通房丫頭,你這個年紀孩子都一大堆,你為什麼不—”
他趕緊打斷她,“ 不是你想的那樣。”
馮菁大吃一驚:不是我想的哪樣!?
他見她目瞪口呆,伸手拍拍她的額頭,“小姑娘家,不要總是亂想。”
又沒說你不行……急什麼 真是。
兩人之間瀰漫著有些尷尬的氣氛。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聲道:“我幼時一直養在太后那邊,後來大了就搬回成王府。剛回成王府那年,有一個新來的小丫頭,人很機靈。看見她就會心情很好。可是後來有一天我無意中知道她跟著我只是為了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很多我的喜好都是她挖空心思打聽出來的,和我在一起她也說了很多謊話…… “ 他突然停下來,“不說了,不該跟你說這個。“
果然王孫公子都喜歡純愛的戲碼。馮菁暗笑,嶽如箏和佟語歡還不是和這丫頭一樣,只是段位和身份不同罷了。
“然後呢?” 馮菁追問下去。
“什麼然後?我讓張泓給了她一筆銀子,回家嫁人去了。”
果然符合他無趣又溫吞的個性。但馮菁還是對他這個心上人充滿好奇,究竟什麼三頭六臂能讓端賢念念不忘這麼多年。她脫口而出道:“她長什麼樣子?很漂亮嗎?“
“比佟姑娘還漂亮嗎?” 馮菁這麼問主要是難以想象,什麼人會比佟語歡還美。
他大概有點錯愕她會這樣問,顯然還沒習慣他們之間這麼平等的肆無忌憚的聊天。
“大概和你有點像吧。”他在她眼神的壓力下只好吞吞吐吐的說。
說完他馬上意識到不合適,連忙加上一句:“我是說和你年紀差不多……這個年紀小姑娘,都長得大差不差。”
馮菁嘆氣,果然在他眼裡,普通人都是一樣的蘿蔔。她很想提醒他,如果按照他母親的美貌為標準,恐怕很難找到心上人。
心裡這樣想,但嘴上肯定不能這樣說,她拍拍他的肩膀,頗有些豪氣的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殿下你這麼好,還會有很多人真心喜歡你的。”
他揚起眉毛,“以前沒看出來,你倒挺會安慰人的。”
馮菁暗笑,你沒看出來的事還多著呢。往日礙著你的身份不敢說,今天橫豎要死在一塊兒,誰怕誰。回頭過了奈何橋,下輩子你還是不是王爺可難講。萬一踩了狗屎運下輩子我當公主你做駙馬,咱倆誰討好誰還不一定呢。
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點怪異的味道,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直到眼皮漸漸沉重,在蛇毒和疲勞的雙重夾擊下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