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你連自己都沒有信心能抵擋我的誘惑?”
她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所以南宮或沉默著。
紅衣女子的臉上浮現了一種自豪的笑容她道:“奪魂紅蝶在十年前便已是三旬之人到今天也該是半個老太婆了而我你看我像嗎?”
她將自己的酥胸一挺在南宮或前邊驕傲地立著。
不像。當然這話南宮或是在心裡說的。
紅衣女子道:“我冒充‘奪魂紅蝶’只是因為武當派的那幾個臭道士要把我說成是‘奪魂紅蝶’若是他們將我說成別人我也是一樣承認的。”
南宮或忍不住地道:“為什麼?”
紅衣女子一笑道:“因為我要看看你的武功到底如何本來我已打算用邊藍月做試驗你的工具想不到中途冒出三個臭道士他們的武功自然比邊藍月那樣的角色好所以我便棄了邊藍月而一心要引得你與他們相鬥。”
“看了之後感覺如何?”
“很好!好得出乎我的意料所以這便更讓我打定主意要與你商議一件事。”
南宮或已跨開了他的步子邊走邊道:“我不會與你商議什麼。”
“事實上你也不算是商議什麼我只是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這一次南宮或乾脆理都不理她了。
“一個你肯定想見的人。”紅衣女子在他的身後叫道。
南宮或仍是隻顧往前走。
紅衣女子突然一字一頓地道:“皇——甫——小——雀!你見不見?”
南宮或的身子一震停住了他慢慢地轉過身來沉聲道:“如果你騙我你會後悔的!”
紅衣女子笑了她狡黠地道:“如果我說這事有可能是假的你還不是一樣得跟我走?”
南宮或沉默了因為紅衣女子說得沒錯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都不會放棄的。
他便那麼隨紅衣女子走了。
紅衣女子道:“我找你已經找了七天了。”◎瀟湘書院獨家連載●
南宮或有些驚訝她找自己這麼久幹嘛?莫非她在七天前便已見到了皇甫小雀?
而她找南宮或的目的又是什麼?當然絕對不會是為告訴他皇甫小雀在什麼地方那麼簡單了。
但南宮或沒問他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他已拿定主意只要她傷了皇甫小雀他便要以劍說話。
紅衣女子在前邊走著南宮或在後面跟著。
不知走了多少路前邊出現了一條石徑。
石徑兩側柳樹低拂若是春天倒也是極美但現在寒冬未去柳樹是光禿禿的便顯得有點瘦抖抖索索地立於寒風中。
柳樹下還栽有一些花草花已敗落草已枯黃滿目的蕭條。
沿著這條石徑一直走拐過一個彎便到了路的盡頭路的盡頭是一處莊園。
莊園靜寂無聲而今天不是大年初一嗎?
走近莊園大門才知莊園的門已是鏽跡斑斑上面的朱漆也已脫落了露出了灰暗的底色。
大門的兩側有兩隻石獅只是左邊那隻不知為何被砸下了半張嘴便那麼豁著嘴蹲著模樣有些猙獰地盯著前方。
看來這是一家廢棄了的莊園。
南宮或不由有些緊張皇甫小雀怎麼會在這樣一個廢棄的莊園中?莊園如此荒僻寂靜那豈非只有她一個人在?
紅衣女子抽出長劍向門上那把已鏽得不成樣子的鎖砍去。
“當”的一聲鎖應聲而落擊起了地上厚厚的灰土。
然後她推開了這扇厚重的大鐵門。
南宮或心中暗道:“那麼她以前是怎麼進這大門的?”
說是莊園卻只有幾間房前邊有一座大廳廳邊二廂廂房後邊有二排房舍二排房舍之間則是一座小木樓。
現在紅衣女子便是向那間小木樓走去。
木樓已極為陳舊一些門窗已支離破碎但漏風處卻已被一些稻草堵上了。
南宮或的心中升起一種不安他暗暗思忖道:“她為何要帶我到這個小木樓中來?”
但他沒有開口因為他突然不敢問了或者說是他不敢面對可能出現的一些他所不希望看到的現實。
他緊張地看著紅衣女子將木樓的門鎖開啟甚至他覺得自己的喉嚨變得很乾很乾連咽口水都極為吃力。
甚至他想讓紅衣女子別開啟這扇木門。
小樓這麼安靜這麼破舊怎麼可能藏著一個人呢?皇甫小雀本是一個愛說愛笑的人又如何受得了這份靜寂?
門終於“吱呀”一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