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武功高強不可能會死的!”皇甫小雀臉色蒼白渾身輕顫著道其實她從“無麵人”及青城人的口中兩次聽到自己父親的死訊已知道這十有八九是真的但她實在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青城中人又吃了一驚他們本未留意這位姑娘因為青城派辦事水遠信奉了一個“簡”字從不加入過多繁瑣的細節而要以最簡捷的路線達到他們的目的。
這便如他們青城派的劍法一般。
南的人開口道:“莫非姑娘便是皇甫皇的女兒皇甫小雀?你怎麼會與‘無麵人’在一起你爹便是死在他手上的!”
“你胡說!你們定不是什麼善類看你們那一股妖氣的髻子便知道了誰再亂嚼舌頭說我爹爹可別怨我翻臉無情!”
現在是誰提到她爹爹的死她便怒恨進了其實這也是一種情感的脆弱不敢去面對已成為事實的不幸。
青城人一聽皇甫小雀出言辱及自己頭上的髻子一股無名之火立即騰然而生他們青城人挽這樣的髻子是為了紀念他們青城人最尊重信奉的墨子的皇甫小雀卻說它有一股妖氣他們怎不肝火大熾?
北的那人冷笑道:“皇甫姑娘不圖為父報仇卻與自己的仇人吭瀣一氣實在讓九泉之下的皇甫皇心寒!……”
話未說完便見皇甫小雀憤怒已極地叱喝一聲向北那人疾然攻出長劍如流星趕月般飛快穿掠而出如閃電般點刺向北青城人!
其他三個青城人未動也許他們覺得沒有必要動在他們眼中的最大敵人是“無麵人”。
北的青城人冷哼一聲本是反手而握的劍抖現兩瀉炫目的銀芒強勁雄渾地反捲而上銀芒交織之處他的身軀已飛躍到半空劍刃在皇甫小雀的劍身上一貼一帶立刻順勢向皇甫小雀的皓腕削去。
皇甫小雀不愧是“刀尊”的女兒危急之下毫不慌亂她的手腕略略一挫立即變成以劍身末端切削對方的劍身與此同時她的身子已斜斜地翻飛而上劍身流射出刃光虹彩破空之聲如嘯如泣眨眼間已向青城人點扎出十八劍!
劍光閃幻如光雨這光雨是鋒利的尖銳的對手知道利害不敢接實身形尚未落實之時他已疾提真力強自將身子向後找出同時雙足飛踢出!
“哧”的一聲青城人的一隻褲管被削去了一片破布正舞在空中如一隻夜飛的蝙蝠。
顯然單打獨鬥他不是皇甫小雀的對手。
立刻有東的青城人加入戰圈他口中喝道:“皇甫姑娘還執迷不悟要助紂為虐麼?”
他的劍鋒反挑人卻霍然偏旋在一輪波動的環芒飛流之中他的身形穿掠如翩飛之鴻雁同時原先的青城人也已開始反撲皇甫小雀頓覺壓力大增應付得頗為吃力。
南宮或喝道:“竟對一個小姑娘傾巢而上青城派的臉皮也厚到家了。”
叫喊聲中他的錐子伸縮如電幻作一溜寒茫猛地替皇甫小雀逼退了一人。
這一次他用的兵器是“無麵人”的細錐因為方才他的“后羿劍”插入地面後未及拔出青城派的人已趕到如此局勢一時未給他以拔劍的餘暇情急之下他便以細錐為劍用的仍是“后羿劍法”的招式。
只聽得東的那個青城人暴喝一聲:“痴顛劍陣!”
立時只見院子中人影翻飛穿梭卻並沒有人向皇甫小雀及南宮或出招一陣衣衫獵獵之聲不絕於耳待皇甫小雀與南宮或背向而立時青城四人已站好方位!
立刻一種無形的壓力在院子中洶湧鼓盪起來讓人的呼吸也顯得有些不順暢了。
院子附近一隻夜鳥倏然掠飛穿過無邊的夜空客棧裡本已亮起了幾盞燈大概有人正從門縫窗縫中窺視外面的情形現在竟齊齊地滅了。
南宮或沉聲道:“原來是青城痴顛四劍我道為何如此猖獗原來是有恃而來的。”
一位痴顛劍客道:“你又何必裝瘋賣傻?”
另一個人道:“別與他羅嗦了先把這小子卸成八塊!敢對我們掌門人無禮之人都得死!”
卻聽得南宮或道:“慢著慢著你們的掌門人不是已經死了嗎?”
痴顛劍客怒吼道:“就憑你怎能動我們掌門人一根毫毛?”
南宮或道:“沒死就好沒死就好我誓從此‘無麵人’不再與青城掌門人墨山水作對!”言罷他便拉著皇甫小雀向前走似乎前邊壓根兒沒有痴顛劍客在擋著。
兩道寒芒同時迸射如虹卷向他們二人南宮或與皇甫小雀立即又被退回原處。
南宮或大叫道:“怎麼如此不講理?我已說過‘無麵人’不再與墨山水為難了你們怎麼還與我為難?啊!怎麼‘死殿’中的人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