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或這邊蕩了過來。
南宮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莫非這些蛇已經成精了不成?
但情形已不容他作太多的考慮他不退反進向前略進一點然後一劍揮出削向繞於樹枝上的那條蛇!
雖然他一劍命中但那架“蛇鞦韆”卻已藉著慣性盪到他的後面!
樹枝立即向下一墜。南宮或聽見了輕輕地一聲響正是從方才他無意中削去了一點的那個地方傳來的顯然是蛇的重量導致了這一種情況。
南宮或暗暗罵了一句反手揮出凌厲的一劍!
蛇是讓他劈落了但便在此時他又現了一件讓他驚駭之事只見那些蛇已不再一味強攻它們竟分成好幾路向上面的各條樹枝爬去!
連蛇也懂得了合進合擊!
那此蛇爬到樹枝之上南宮或立即猜出了它們的意圖此時他已不再輕視這些可惡的傢伙了。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那些蛇攀到比他高的樹枝上後立即將身子一扭一彈便如一支利箭般向南宮或射來!
一道極快的光芒閃出無數的腥臭之血肉飛揚開來。
但攻勢絲毫不減群蛇爭先恐後地向上面爬去然後又奮不顧身地向南宮或這邊彈跳而下!
南宮或的一招“天衣無縫”已用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他聽到的全是群蛇遊動時的“沙沙”之聲和他的劍划向蛇身時的“噝噝”之聲他所聞到的全是那種濃濃的腥臭味他所看到的則是扭曲的蛇以及飛灑的蛇肉。
他突然感到有一點頭暈不由一驚暗道:“莫非這毒蛇之氣息也有毒?”
事實上正是如此如此多的蛇圍於樹上它們所呼吸出來的氣息已將南宮或籠罩瞭如果換了常人在如此全力搏殺之下吸入大量的毒氣之後早已倒下了南官或能挺這麼久與他已越來越深厚的內家真力不無關係。
再這樣下去只能是永遠地被動了。
南宮或一聲暴喝身子疾然而起。
他的劍在他的身側織成一道密密綿綿的網迸射著無數的光藝一時劍氣鼓盪如風連人帶劍呼嘯而上。
松針開始拋灑!細小的松枝開始拋灑!切成碎木的蛇身開始拋灑!
南宮或身形所及之處便有綠的、黃的、白的紅的碎末四射開來然後紛紛揚揚而下。
綠的是松針黃的是松枝白的是蛇肉紅的則是蛇血!
古松的一側便開始光禿禿了。
南宮或殺得性起身形如穿花之亂蝶在古松的樹枝之間穿梭著每一劍揮出都有一根松枝應聲而斷松枝便連帶著上邊的蛇一同飛墜而下。
轉眼間南宮或已將一棵蒼天古松砍得差不多了自然上邊的蛇也已紛紛墜地!
最後一次飛掠之後這麼一棵參天古松便只剩下一根樹幹和齊腰處的一根沒有任何分枝及松針的樹枝了。
南宮或留下那根松枝自然是為了立足其上。
現在他便如此立於離地面約一丈高的樹枝上短時間內他相信這些惡魔一般的蛇是無法對他組織出什麼有效的進攻了現在那些蛇接近他的惟一途徑便是那根樹幹而他自信他站在樹枝上還是守得住的。
他不由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有些憤怒有些擔憂甚至有些好奇地看著下邊蠕動著的群蛇。
群蛇在惡狠狠地盯著他似乎又在策劃著什麼陰謀它們的眼中閃著陰謀家的怨毒之氣。
南宮或突然想道:“用‘虎視眈眈’來形容對人的覬覦倒不如用‘蛇視眈眈’更貼切些。”
他對自己在這種情形下還能想著這個問題而好笑。
便在此時他聽到了一種“格格”之聲。
一驚他已覺這是動物撕咬木塊的聲音。
無疑是那些蛇在咬這根蒼松了。
他不由有些擔憂從這些蛇的兇悍來看它們應該能夠很快地便將這棵古松咬斷。
但這一次他猜錯了蛇群咬了一陣子便停止了這種努力因為蛇在撲食食物時向來都是一咽而下它們雖然有牙齒但牙齒的結構以及口型都決定了它們不擅於撕咬何況是這樣又圓又粗又硬的老松樹?
這時那聲尖銳的笛聲又起!
南宮或恨恨地暗道:“是哪一個見不得人的鬼在一邊作怪?若是他肯現身我便是拚著一死也要躍下樹去將他殺了。”
他向四處望了望一無所獲。
這笛聲古怪得很竟讓人一時無法辨明它的方向而且一般的笛聲都是悠悠揚揚的而它卻偏偏相反。
笛聲之後群蛇先是一陣大亂然後便有一部分蛇向四周散開!
南宮或不由一喜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