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小的毒性還拿出來現眼。”在諷刺了一下那毒藥的毒性之後,玉藍天抬頭看了看天。
有“墮落天池”這樣的寶物,還有什麼毒解不開啊,就連當年那妖獸泥香蛇的蛇毒都輕鬆化解,何況這小小的“奇筋軟骨散”。
信步遊走,仍然是毫無目的,離開五家集估計也有百里之遙了,眼前亮光反射,一條大河橫住了去路。
駐足河邊,發現這條大河清澈無比,透過微波的水面,河底那青青綠草以及形狀各異的河石一覽無餘,令人心明氣爽。大河對岸是高高的蘆葦和水草,都有一人到兩人高,偶爾飛起的水鳥打亂這一帶的寧靜。
玉藍天輕輕地吸了一口河邊溼潤的空氣,一股涼意頓時透過口腔通向七竅,不禁有一種陶醉之感。
突然間在大河的上游方向出現了一個車隊,前面是馬隊,後面有車,也許是沿著河邊走路比較涼快的緣故,這一隊人馬拉成長長的戰線,沿著大河一路走來。
在中州這樣的運貨車隊屢見不鮮,毫無稀奇之感。
“他孃的,這天氣怎麼這麼熱?老子的汗水都要流乾了。”車隊領頭的有兩匹戰馬,上面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胖子埋怨道。
這樣的熱天倒黴的當然是胖子了,只見那個胖子上半身脫了一個光膀,衣服胡亂地塞在腰間,手裡還拎著一把特大號的扇子,一邊走一邊扇風。
不過這卻不能起到良好的防暑效果,那胖子的汗依然順著臉頰留下來,嘀嘀嗒嗒地塞在地上。胯下的戰馬也一個勁地喘粗氣,身上同樣被汗水溼透。
“師兄啊,誰讓你那麼胖來著,你看看師弟我多苗條啊,雖然也熱可沒有像你那麼離譜啊,呵呵,該減肥了啊。”旁邊的一個身材瘦小的少年一邊說,一邊將水袋遞了過來。
那胖子接過水袋,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大口,順便將剩下的水往頭上一淋,頓時一道道水線滑過他那胖胖白白的肚皮。
“好爽啊!要不是急著趕回去,非他孃的跳下去洗個澡不可。”胖子抹了抹肚皮上的水珠,看著那河水透出一股想要跳進去的衝動。
後面跟著的眾人也都看著那大河水,不過當頭的沒有發話,他們只能在思想上涼快一下了。
如果到了“元”級別境界,便可以寒暑不侵,顯然這一隊人都是武者,還沒有元級別境界,應該是江湖上一些小小勢力的人。
很快這車隊就到了玉藍天的面前,領頭的一胖一瘦看了一眼也沒在意,路上遇上行人這再正常不過了。
“咦?”玉藍天在心底卻驚疑了一聲,那個胖子他不認識,但是那個瘦子卻很眼熟。
“劉如水?劉家墩莊主的兒子?”想不到在這裡居然可見這個老鄉,自從離開家鄉玉藍天還沒有見過寬城的人呢,想不到在這裡居然見到了劉如水。
那劉如水乃是劉家墩的人,曾經追求過玉藍天的未婚妻李鳳嬌,而且還屬於那種死皮賴臉型,明知道人家李鳳嬌有婚約在前,還經常託媒人去說媒。
玉藍天以前也見過這劉如水幾面,也知道他對自己的未婚妻大有垂涎之意,不過這個傢伙倒是不討厭,一家女百家求嘛,何況現在那李鳳嬌身在何處誰也不知道。
“武者巔峰,實力還不錯,看來三年不見這小子進步了啊。”玉藍天清楚地記得當年這劉如水也就是不入流的一個武者,想不到短短三年居然能夠達到漠寒笑、江瑞他們的那個層次,看來人還真是不可貌相啊。
看樣子這劉如水應該是加入了什麼門派,看樣子似乎還是個領頭的,比起在劉家墩來有前途多了。
玉藍天沒動,現在的他是冷雲的摸樣,當然不會傻到去和那劉如水搭訕,更何況他們以前就根本沒有說過話,一點交情都沒有。
車隊不快不慢,這些人都沒有對這個白衣青年注意,有些人乾脆就在在稀裡糊塗地跟著走,畢竟天氣太熱了,根本就沒有閒心去仔細打量面前這個人。
玉藍天的眼光卻定在了對面,因為那裡面的蘆葦蕩有了動靜,隱隱約一陣殺氣忽隱忽現。
就在車隊跟玉藍天擦肩而過沒走幾步,陡然間那蘆葦蕩裡的蘆葦一陣瘋狂搖晃,旋即在裡面衝出幾艘小船。速度飛快,就像離弦的箭一樣衝了過來,目標就是那剛過去的車隊。
“果然有問題。”玉藍天嘀咕了一聲,看來這劉如水他們有麻煩了。
幾艘麻楊小船在眨眼間便衝了過來,清澈的河水蕩起層層漣漪。這種麻楊小船有個形象的名字叫“浪裡竄”,就是形容他速度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