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藍天體內暖流流轉,體外海水冰涼,這一暖一冷兩種感覺激發了他的興趣。他大吼一聲,運用內力,又連連打出幾拳。
嘭!
譁!
水浪激盪,水花橫飛,漫天落下的水點形成一道水幕,玉藍天興奮非常,在水幕中他盡情施展。
他感覺到自己的水拳在水中發力,似乎隱然受了些阻礙,不過這些阻礙之力卻偏偏又能融入玉藍天的拳頭,使他覺得拳頭都似乎變成了海水,不知道是海水融入了拳頭,還是拳頭融入了海水。
忽然他透出水幕,發現正前方有一個白點,玉藍天一驚,忙起身細看,片刻後確定乃是一艘小型漁船,在這裡看到漁船再正常不過。
風帆樹立,海風推著這艘小船駛向岸邊,速度頗快,轉眼間已經到了玉藍天所在之處。
船上一人掌舵,一人搖櫓,這種小船就是為近海打魚準備,兩個漁民即可操控。船身長兩丈,兩頭尖中間寬,最寬的地方也就五尺,無蓬而有帆,順風下速度頗快,被稱為“浪裡竄”。
船上兩人都是中年人,搖櫓的是條大漢,古銅色的面板在陽光下閃著金屬般的光芒,兩條膀臂肌肉發達,渾身上下都顯出一層水鏽,顯然是多年的老漁民。
掌舵的身材則比較矮小,同樣是古銅色的面板,古銅色的臉龐,站在船尾穩如泰山,身子絕不會隨著小船的晃動而站不穩。
玉藍天認識這兩個人,搖櫓的正是謝海平的叔叔名叫謝波,掌舵的是謝海平的父親謝濤。兩個人早早地出海,中午晚晚歸來,原因是害怕下午海上起風,船艙裡裝了滿滿的魚,哥倆十分高興,這種生活他們已經過了幾十年。
漁民們對大海的瞭解遠比對陸地瞭解的深,他們哥倆剛才就發現水中有人,也頗覺詫異,想不出誰會跑這麼遠來游泳,走近一看才知是玉藍天。
“藍天啊,你怎麼跑這麼遠啊?這裡都離岸邊十幾裡了啊,呵呵,上船吧,來!”謝波一探槁櫓,玉藍天用手一抓,腳下踏水,內力一吐已然穩穩落到船上。
“好功夫!”謝波和謝濤哥倆在心中讚歎。
“謝大叔,謝二叔,你們這麼晚才回來啊,哇打了這麼多的魚啊。”玉藍天擦了擦臉上的水珠,看到滿倉的魚,也不禁為兩個人而高興。
謝濤走了過來,指著這些魚說道:“這還多啊,比以前打的少多了,要不是怕下午起風,我和你二叔非打滿不可。看,藍天,這些魚是孝敬三位前輩的。”
玉藍天一看有一小堆魚,少說也有二十條,他急忙擺手:“不用,不用,吃不了這麼多啊,你們打漁不容易啊,再說吃不了都壞了,要給就少給幾條就成。”
“呵呵,沒事啊,天天都有鮮魚孝敬的,三位前輩武功高強,一看就知道是世外高人,這些天他們三位也傳授了我們這些漁民不少功夫,我們孝敬點鮮魚是應該的啊。”謝濤笑道。
玉藍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些漁民性格淳樸,對他們四人都是十分的照顧,當然這些人也都想多學個一招半式。
“咦?這條是什麼魚啊?”玉藍天在船頭髮現了一條形狀奇怪的魚。
這條魚長約三尺,個頭算是整個船上最大的了,特別之處在於這條魚居然是白色的,銀白色,隱約還透著亮光。魚鰭卻是黑色的,魚頭大如鬥,兩隻魚眼足有茶杯口大小。嘴角還吐著沫子,兩邊的魚鰓一張一合,而後脊背已然被穿了鉤子,牢牢地釘在船板上,玉藍天知道這樣是為了防止大型號的魚掙扎。
“對了,藍天忘了告訴你,今天最大的收穫就是捕獲了這條魚,這種魚名字叫嘯寒魚。說來也巧啊,呵呵,這種魚屬寒,本來生活在深海之中,幾乎從來不到淺海來。你看看啊,他的顏色都與別的魚不同,我在小的時候,也就是七八歲的時候啊,跟隨著海平的爺爺曾經捕過這種魚。”謝濤指著這條魚,給玉藍天介紹。
“嘯寒魚?”玉藍天聞所未聞,對於一個山裡成長起來的人怎麼可能知道大海中魚類的種類。
謝濤繼續介紹:“這種魚可以說十分難得,最關鍵的就是它的藥用價值很高,魚膽、魚鰾、魚鰓、魚內臟等等,曬乾之後可以入藥。像一般的腿腳不好,吃一點就好,就是那些癱瘓在床的病人,堅持服用一段時間,也會慢慢站起來。魚肉也能活血化瘀,可以說全身都是寶,魚眼睛明亮無比,堪比夜明珠。”
“哇!這麼好!”玉藍天聽了謝濤介紹,不由得對這條大魚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心裡想著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海風徐徐,三個人邊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