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寒美曾經跟我說過,說他李洪似乎有些心術不正,當時我也沒有在意,對這個小師弟還是很放心的,我認為年輕人嘛,有些毛躁是正常的,哪知他李洪竟真的是豺狼。”
這一下李鳳嬌沒有打斷,嘴巴動了動,好像要說話,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李洪竟然在打我外甥女的主意,靈兒當年十八歲,出落的如出水芙蓉,當時求親者不斷,我們兄妹都沒有中意的,哪知他李洪狼心狗肺,竟然做出那等豬狗不如之事。”漠寒笑咬牙切齒,聲音也尖利了許多,雙拳緊握,顯是十分震怒。
李鳳嬌一聽這話,“呼”的一聲,站了起來,喝道:“不可能,你誣衊我爹,我爹是正人君子,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你休要血口噴人。”
月光下,李鳳嬌二目圓瞪,雙眼要冒出火來一樣,她無法容忍別人在自己面前說他爹爹是淫邪之輩。因為從漠寒笑的話中聽出,十二年前,自己已然出世,爹爹也早就成親,怎麼可能會對靈兒有那樣的非分之想。想著想著,陡然間大哭了起來。
漠寒笑冷冷地看著她,提高了聲音:“哼!你以為你爹是大好人,是正人君子,這也難怪,你才多大啊,怎麼可能明白這世上的人心險惡。”
玉藍天急忙輕輕拍了拍李鳳嬌的肩頭,小聲安慰,逐漸地撫平李鳳嬌的情緒。
“有一日我與二弟都不在家中,想不到那李洪對靈兒下了毒手,調戲不成,竟然實施強暴,哈哈,這就是你那謙謙君子的爹爹,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把行俠仗義掛在嘴邊的人,竟然對他的師侄女做出那等禽獸行徑。李洪啊,李洪,我漠寒笑不把你碎屍萬段,臨危不得善終。”後來的一句話。漠寒笑的聲音提高了數倍,遠遠地傳送了出去,顯然是憤恨之極。
月色之下,漠寒笑乾癟清瘦的身影顯得無比的蒼涼,也許當年這打擊對於他來說太大太大,仇恨的種子已經深深地烙印在心中。
過了好一會,漠寒笑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他繼續道:“那李洪做了禽獸之事也知道不妥,想要逃走,哪裡知道卻恰巧被我三妹發現,當時她大怒,憤怒之餘便要取那李洪狗賊的性命,奈何我三妹不是李洪的對手,心一慌亂,再加上李洪狗急跳牆,破罐子破摔,竟然對我三妹下了毒手,你們看這是什麼!”
漠寒笑說完這話,用手往身後草棚旁邊一指,玉藍天和李鳳嬌這才看清,原來距離草棚三丈開外有兩個土包,走近一看乃是兩座孤墳,前面孤墳上立一塊石碑,上寫“三妹漠寒美之墓……無能大哥漠寒笑謹立”,後面孤墳上也有一塊石碑,寫道:“恩師賀兆雄之墓……不肖之徒漠寒笑謹立”
玉藍天和李鳳嬌大驚,此刻李鳳嬌已不再啼哭,現在的她逐漸的相信了漠寒笑所說的話,玉藍天低聲問道:“這難道是老人家三妹和您恩師之墓?”
漠寒笑點頭,說道:“不錯,他們兩人都是死在李洪之手,當年我妹要殺李洪,沒想到反被其害,當時恩師正在修煉,馬上就要練出丹田踏進修真者之列,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發生了此等逆事。我三妹重傷之餘想找恩師求救,卻被李洪一路追殺,追至密室發現恩師正在打坐,已經到了緊要關頭,李洪一不做二不休,擊殺了三妹而後便對恩師下了毒手……恩師全力運功突破桎梏,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等到他發現時,已經晚了……”
漠寒笑跪倒在恩師的墓前,痛哭失聲,乾癟的拳頭猛擊地面,砸起陣陣塵土。
玉藍天和李鳳嬌兩個人震驚了,誰也說不出話來,傻傻地看著漠寒笑。
良久,漠寒笑站起身來,又道:“那李洪行兇之後,一想到我們兄弟二人回來,定不饒他,於是便想斬盡殺絕,他簡單清理了一下戰場,等著我們兄弟回來。後來我與二弟歸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逆事,還和往常一樣跟小師弟打著招呼,卻不想他突然發難,我與二弟渾然不覺,他掌力已然及身,在那瞬間我二弟拼命阻攔,用身體擋在我前面,被李洪重重地拍在後背,我們兄弟一下子被打的飛了起來,想是哪李洪不想留下活口,是以一擊便用上了全力,我二弟當場昏迷,我也受傷不輕。”
“當時我仍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李洪露出了他兇殘的本性,急於取我二人性命,我拼死一戰,後來連連嘔血卻終於把李洪也打傷,李洪見撿不到便宜便奪路而逃。我不明所以,不知道小師弟因何如此,開始還以為他害了失心瘋,後來我找到三妹,拼了我全部內力終於讓三妹甦醒了片刻,她對我說出了事情的原委,我這才如夢方醒,原來都是李洪所為,我當時恨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