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看到了是齊屁孩這新晉級的乞丐,她不由得嗤笑道:“怎麼了,是不是村長不給你吃的,把你餓傻了!?”
屁孩並不生氣,深情地道:“我要走了,你和我一起私奔吧!”
村花不屑的道:“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你!我喜歡的是隔壁村的富二代、官二代,鼎鼎大名的村長的兒子,煎蛋。”
屁孩不服氣的道:“我也是村長的兒子呀,長得也比他壯實,一個能揍他三四個。煎蛋那都不叫事,你還是跟我吧!”
村花撇撇嘴道:“煎蛋他爹那是會撈錢的主,哪像你爹似的,當了個村長,家裡還那麼窮,還把你給餓跑了。”
屁孩很生氣的道:“扯淡。爹那是想鍛鍊我。在遙遠的南方,有一群牛人正等著我入夥。跟了我吧,那樣你就是牛人的媳婦了!”
村花懶得搭理他,蹦蹦跳跳的回家了。
雖然話說得很大氣,但屁孩還是有些沒底,又回去找他爹了。
看到齊屁孩回來,齊露既有些欣喜,又有些為難。他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的看著齊屁孩。翠蘭站在一邊,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齊屁孩很是悲痛的把事情說了一遍,氣的齊露大聲叫罵道:“隔壁那拆這村破村長,整天就知道欺壓村民,搜刮民財,一點正事不幹。為了多摟錢,還制定了計劃著生育的破政策,堅決讓人只生一個,是想讓大傢伙省出糧食來供奉他呀!?本來我是不打算管那群綿羊似的村民,不過今天他欺負到了我的頭上,算他倒黴。我估計這一場饑荒下來,他們村肯定活不下幾個。到時候我帶著咱們村的集體出動,非把那村長給滅了不可!”
屁孩聽了很解氣,心中舒坦了許多,他再次告別了爹媽,溜溜達達的上路了。
出了村子一直往南,莊家是一個也見不著,花草樹木的倒是有一些,不過已經枯萎發黃了。天太旱了!花草樹木正走在提前嗝屁的路上,除了雨水,誰也別想讓他們回頭。兔子老鼠之類的禽獸畜生也沒有多少精力出來得瑟了,一個個不知躲在哪裡乘涼。
天又熱又幹,花草樹木吃起來沒有什麼滋味,想要吃點葷腥實在是比登天還難!該死的破神仙,你怎麼不選個涼快的時候,非要在這大熱天的指派我。齊屁孩一邊埋怨著,一邊往前走。
轉眼幾個月過去了,秋天到了,該枯萎的都枯萎了,再也沒有半點綠色。齊屁孩餓的已經皮包骨頭了,竹棍一頭已經磨得可以當刷子用了。他精神恍惚,拄著竹竿晃晃悠悠往前掙扎著。該死的大平原,你咋這麼大呢?還有沒有個頭了?
他疲憊的喘息著,突然一頭栽倒在地上沒有了聲息。
眼前一片漆黑,他彷彿聽到有人在他耳邊埋怨著:“這小夥子,辦事真是不靠譜,太能害人了!”
接著,他恍恍惚惚中,好像是做了一個夢,夢到有一個似曾相識的地方,各種掙扎凌辱,吶喊呼號,陰險狡詐,卑鄙無恥,愚昧無知,懦弱無能,自以為是。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一幕幕活劇在他眼前匆匆而過,如同一場真實的再現,彷彿有幾十年,彷彿有幾百年。
這夢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們糾纏在一起,做著各種各樣的悲喜劇。這夢裡沒有主角,沒有配角,一切都不過是過客。齊屁孩看著這一切,只覺得頭都大了,精神更加的恍惚了。
他彷彿脫離了人世,輕飄飄扶搖而上,一切都空虛了起來。但好像又有一種東西在拉著他,讓他無法徹底的飛昇。
一個聲音在他耳邊嘮叨著:“你要活久一些,聰明一些,心狠一些,強壯一些!”
他皺了皺眉,想要睜開眼睛卻是不能。一個呼呼直喘粗氣的人影印入他的腦海,讓他很是不理解。這人站在那裡,呼吸雖有些急促,但卻好像隱含著某種規律。終於齊屁孩再也無法堅持,徹底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齊屁孩發現自己正坐在一顆大樹下。由於他倒下之前精神恍惚,已經記不起他究竟是走到了哪裡,對倒下的地方是不是有棵樹也記不得了。
但是有一件事卻引起了他的注意,四周的一片片翠綠的花草樹木長得真是別提有多精神了。
他急忙就站了起來,想要吃一些,卻覺得自己並不是太餓。太奇怪了,今天的精神頭怎麼這麼好呢?以前可是連餓不餓都覺不出來,看見東西就想吃的。
突然他又發現今天自己的體力也不錯,不拄棍也能站起來了。他急忙看了看自己的身板,發現自己又恢復到了以前的壯身板,身體還長高了些。看自己當前的實力,絕對能夠在